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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打架?”胡婶子闲得无聊,一听就来了兴趣。
    白小菀急得推她们,“走走走!快点跟我过去帮忙,回头请你们吃烧鸡,受了伤,我赔你们医药费。”
    胡婶子一听烧鸡二字,立马精神,脚下生风跟着去了。
    谢君谦正站在二房门外,怒声质问:“二叔、二婶,你们出来说话!凭什么,污蔑我娘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凭什么,欺负我娘和玺哥儿两个弱小?要打要杀,现在侄儿在这儿,你们出来做个了局!”
    二房里面一阵寂静。
    谢君谦冷声道:“二叔,当年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们一起在河堤上修坝,发了水,我爹为了救你,才掉下河里淹死的!你们二房,还欠我们大房一条人命!”
    宁氏不放心儿子,跌跌撞撞出来。刚好听到这话,再想起为了就小叔死了的丈夫,不由悲从中来,嚎啕大哭,“他爹啊,你在天之灵看一看啊。你为了就兄弟,不要性命,你兄弟却来逼死你的妻儿啊。”
    “谁逼死你了?”谢银荣终于忍不住,推门冲了出来,指着宁氏,“是你自己想不开要上吊的,要不是我去把你弄下来,你早就死了。要欠,也是你欠我一条命!算上,一命抵一命也扯平了。”
    葛氏跟着帮腔,“就是,早就扯平了。”
    “好,性命扯平了。”谢君谦咬牙点头,看着葛氏,“那你污蔑我娘的话,又要怎么扯平?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去败坏你的名声?”
    葛氏脸色微变,吐吐,“瞎说什么?我啥时候污蔑你娘了?”
    什么你的男人我的男人,这种话不光宁氏说不出口,谢君谦也说不出口。即便是白小菀心里也清楚,寡妇门前是非多,最忌讳说这种话了。要是传出流言,说宁氏守寡心里不消停,惦记小叔子,那她也就不用活了。
    白小菀当即道:“二郎来东厢房下耗子药了!他亲口承认的,这怎么说?宁大婶是二郎的伯母,玺哥哥是二郎的堂弟,谋害伯母和堂弟简直畜生不如!”
    葛氏一听就气得跳脚,“你放屁!凭啥说二郎给东厢房下毒了?”
    白小菀却道:“有没有,把二郎叫出来对质!”
    谢君谦眼中乌云密布,沉声道:“二郎出来!不出来,我就进去拎你出来!”
    二郎一向害怕中了秀才的大堂兄,又知道谢君谦认识官府的人,更是害怕了。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哭喊道:“我没有、没有下毒害大伯母和玺哥儿,呜呜……,我只是想要毒死白小菀,不是别人……”
    葛氏气得尖叫,“二郎!你给我闭嘴!”
    谢银荣则扭头就往屋里去,不知道抄了什么家伙,朝着二郎身上猛揍,“打死你这个满嘴胡吣的!没脑子,杀人的罪名也敢随便认吗?蠢货!打死你算了。”
    “啊!哎哟,娘……,救我!”二郎在屋子里面惨叫。
    “他爹,别把孩子打坏了。”葛氏慌慌张张跑进去。
    西厢房里谢银荣的咒骂,二郎的惨叫哭喊,葛氏的劝解,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大半夜的声音格外响亮,顺风飘出去,把附近的村民都吵醒了。
    有人披着衣服过来打探,“这是做啥呢?半夜杀猪一样的哭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要打孩子也白天打啊。”
    “谢家到底出啥事儿了?”
    “哎哟!谢秀才都回来了。”
    这时候,长舌妇胡婶子就开始发挥作用了,叽叽喳喳道:“二郎那个挨千刀的!溜到谢家东厢房,给白小菀下了毒药,差点把宁氏和谢玺都给害死了。”
    “啊?还有这种事!”
    “二郎小小年纪,咋地这么毒啊?没看出来,还是一个投毒下刀子的杀人犯啊。”
    第四十八章 吓人
    “可不……,你说吓人不吓人。”
    “哎哟,亏得没出人命。”
    “咋没出?差一点就出了。”胡婶子谨慎抖擞,飞快道:“刚才我听说,葛氏对宁氏说了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气得宁氏都上吊了。”
    “啊!天呐。”
    众人纷纷朝着宁氏看过去。虽说夜色微暗,但是今夜明月星子不错,隐隐还是能看到宁氏脖子上,有一道淤血痕迹的,自然就是上吊留下的了。
    “难怪啊,把谢家大郎都给闹回来了。”
    胡婶子得意道:“是我去传话的。”想起春燕刚才说的,白小菀让她最近几天过来帮忙,一天给一文钱,不免更加得意了。
    想了想,悄悄凑到白小菀跟前道:“小菀啊,你看谢家这么忙忙乱乱的。光是春燕一个人怎么够使唤,要不我也过来帮忙吧?”
    春燕有点着急,要是她娘过来,怎么好私下偷偷拿钱啊。
    可是又不敢说话。
    白小菀漫不经心道:“胡婶子,就是找人跑个腿儿的事儿,哪里用得着两个人?横竖我这里只要一个人,你来,或者春燕来,都行。”
    胡婶子一听没有双份的钱,顿时没兴趣,“那还是春燕过来吧。”
    春燕顿时松了一口气。
    胡婶子没有钱拿,转头就骂春燕,“好好干活!别让人嫌你手脚慢。”又见谢家没什么好处可捞,八卦也听完了,便一脸不满意的回家去了。
    “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春燕对白小菀道了一句,也跟着走了。
    四周的村民们七嘴八舌,说了一阵,半夜三更都在打呵欠,陆陆续续的散开。只剩下谢君谦还在院子里僵持,宁氏上前劝道:“君谦,咱们回屋去说话。”
    谢君谦有心还要找二房理论,可是看看娘亲,又怕夜班寒风吹坏了她。况且,二房横竖是跑不了的,要理论也不急在这大半夜的,于是忍气扶着宁氏回了屋。
    白小菀和谢玺也跟了进去。
    宁氏让关上门,这才道:“君谦,你别着急。”
    谢君谦恨声道:“他们欺人太甚!逼得娘你都……,都……,我怎么能不着急?”心中更多的是悲愤,以及吐不出来的郁气。
    如果是外人欺负母亲和弟弟,还没这么难受,偏偏却是谢家的人。
    “君谦啊。”宁氏咳了咳,解释道:“其实我没有上吊自尽,只是……,做个样子吓唬二房的人。”因怕白小菀被训斥,没说是她的主意,“我就是气不过,所以想要把事情闹大一点儿,好让大伙儿都知道二房的猖狂跋扈,也免得白受了气。”
    “当真?”谢君谦果然松了一口气。
    “嗯,不骗你。”宁氏沾了一点茶水,擦了擦脖子,果然掉了一点颜色,“只不过,除了这件事,其他都是真的。”
    谢君谦顿时沉默了。
    白小菀趁机道:“君谦哥,我看咱们不妨对外说宁大婶病得厉害,有了这个借口,就可以宁大婶送到镇上去养病。这样的话,也就不用再受二房的气了。”
    谢君谦眉头一挑,不置可否。
    白小菀又道:“闹得这么厉害,我也没法在这儿呆下去了。我想着,正好去镇上租一间房子住,不光清净,平时做生意也方便省事儿。”
    谢玺道:“我也要去镇上,不在桃花村住了!”
    宁氏有些迟疑的看着大儿子,不安问道:“君谦,你觉得行吗?是不是怕我走了,村里的人会说闲话,议论你娘亲不孝影响你啊。”
    “娘,你说哪儿的话?”谢君谦开口道:“难道为了一点虚名,就要让你和玺哥儿在这儿担惊受怕?我成个什么人了?”
    宁氏眼神暗淡了一些,“要不……,就让玺哥儿去,我留下。”
    “不。”谢君谦否认道:“娘你想岔了。既然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和玺哥儿留下。只是直接搬走不合适,所以我想,还是琢磨个办法,让奶和二叔、二婶主动撵咱们走!”
    “这……”宁氏沉默了一下,大概明白了。
    白小菀眼睛亮了亮,忽地笑道:“这个容易!郭大娘最怕宁大婶花钱,葛二婶最怕宁大婶不干活。只说宁大婶病了,下了不地,然后还要成日价的吃补药。用不了多久,他们肯定就要撵人了。”
    宁氏悄笑道:“鬼灵精。”
    谢玺扫了白小菀一眼,“让娘假装上吊的事儿,是你想出来的吧。”
    白小菀顿时支吾了。
    宁氏忙道:“你别怪小菀,是我……”
    “娘。”谢君谦打断她,正色道:“你一向为人方正清高,不屑阴谋伎俩,这哪能是你的主意?只有白小菀,整天一肚子坏水,才会相出这么刁钻古怪的主意。”
    宁氏不好辩解了。
    白小菀讪讪的笑,“呵呵,我也是……,也是不想让宁大婶受委屈啊。”
    谢玺帮腔,“就是!小菀也是好心。”
    “好心?”谢君谦质问道:“投缳这种事,万一弄不好,弄假成真怎么办?”伸手敲了白小菀一记,“真是胆大包天!”
    “哎哟!”白小菀捂着脑袋喊疼,委屈道:“再敲都傻了。”
    谢君谦训她,“不敲不老实,该!”
    宁氏和谢玺都忍不住笑了。
    “我回去睡觉了!”白小菀气鼓鼓的出了门,回了自己的屋子,嘀嘀咕咕自语道:“真是好人难做!我忙活半天,啥好处都没有捞到,还倒贴了十几文钱,结果还被那个大混蛋敲脑门儿!可恶的。”
    “大混蛋是谁啊?”楚烨问道。
    “啊?!”白小菀吓得猛地一跳,四下转头,床底下也找了,却怎么都找不到楚烨的踪迹,不由怪怪的,“你在哪儿?怎么没影儿了?”
    楚烨道了一句,“蠢货!”
    “你才蠢!”白小菀顺着声音,放房梁上面看去,不由气笑,“你是梁上君子吗?躲在房梁上头吓人,魂都被你吓没了。”
    楚烨哼道:“刚才人来人往的,我不藏起来能行吗?你要这样,下次我就直接在你床上睡着,谁看见都不管了。”
    白小菀连连摆手,“别、别啊,算我怕了你了。”
    楚烨轻飘飘的跳了下来,掸了掸衣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骂的大混蛋是谁呢?哎呀,要不我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大混蛋把你气成这样,然后再揍他一顿。”
    白小菀顿时无语了。
    楚烨心情挺好的,“要是谢君谦知道你骂他混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想想看,倒也挺有趣的呢。”
    白小菀求饶道:“大侠,你就饶了我吧。”
    楚烨轻笑,“反正啊,这就是你在我手里的把柄。”
    白小菀,“…………”
    楚烨看她吃瘪心情更好了。
    白小菀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坏,看着他,“喂,少爷!你躺在这儿,是打算今晚又不走了吗?又要和我一起睡啊。”
    楚烨斜视了她一眼,“你这臭丫头,说什么睡不睡的?也不害臊。”
    白小菀无语道:“你占了我的床!”
    “你可以睡地上。”
    “…………”
    白小菀觉得某人脑回路有问题,说不通,气呼呼的躺另一头睡了。本来好好的,可是睡下没多久,楚烨突然问道:“臭丫头,你是心宽?还是傻?”
    “咋了?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