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世界姜白露不懂,但是既然四不像说有,下边就一定有时空水晶碎片。
陈有才气了一会,带着姜白露等几人离开办公室,去矿井下边看看。
因为有人失踪的事,这口矿井被暂时封停了,陈有才在井口外挂了一个“维修中,暂停使用”的牌子。
陈有才支开其它工作人员,一行人坐着升降梯到了矿井下。
这是一座非常简陋的矿井,下边的矿道也比较窄,地上铺着运煤车的轨道。
升降机下去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摆着一排空的运煤车,旁边架子上放了一些工具、护具之类的东西。
陈有才从架子上拿了一顶矿工安全帽,戴在自己头上,随后又拿了一摞,问胡极他们要不要戴上。
胡极摇摇头,嫌弃地推开了陈有才的安全帽,白泽、狄鸣等人也都拒绝了戴这个硬壳似的帽子。
安全帽能挡住的东西,还能威胁到他们几个么?
陈有才抱着帽子,站在那有些尴尬。
“要不,我戴一个。”姜白露说着,伸手从陈有才那拿了一顶安全帽过来。
陈有才脸色一下缓和了,他放下手里剩余的帽子,殷勤地凑过来说道:“姑娘,我来帮你系。”
“一边去!”胡极瞪了陈有才一眼,挡在前边,伸手帮姜白露扣安全带的卡扣。
陈有才被胡极这一瞪,识相地缩了回去。
一边的袁鸿瞪了一眼胡极,默默叹了口气,没办法,这扣子他不会弄。
姜白露戴好安全帽,胡极又帮她打开帽子上的头灯。陈有才看看这帮人估计也不需要其它护具了,便带着大家往矿道深处走。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姜白露看到前方的矿洞里开始出现幽幽的白光。
“我看到前边有白光了。”姜白露说。
这不是矿洞里原有矿灯的光,而是片白雾一样淡淡的光,姜白露熟悉的那个白光。
狄鸣、白泽等人都停下脚步,看向前方的矿洞。
在他们眼中,前边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而且由于前方就是这条矿道的尽头,连个壁灯都还没安上呢。
胡极转头看向身边的姜白露,小声问:“是那个吗?”
他和白泽他们都知道,只有姜白露自己看得见的白光意味着什么。
姜白露肯定地点点头,这回一定错不了。
她快走两步,到矿道尽头,抬起一只手,朝石壁上摸去。
姜白露感觉自己的手没入石壁,这里果然有玄机。
“等等。”胡极说着,伸手抓住了姜白露的手腕。
“什么?”姜白露一愣,回头看向胡极。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将姜白露裹进了石壁的空间漩涡。
胡极手还抓着姜白露手腕,一不留神也被带了进去。
白泽袁洪等人也快走几步,去到石壁跟前,但却发现再没有任何变化出现。
“又进不去了。”袁鸿懊恼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每次只能进两个人吗?还是有别的什么规矩?”陶小桃纳闷地问。
狄鸣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每次姜白露进去后,再进一个就进不去了。”
陈有才在最后,眼看着姜白露和胡极消失在石壁中,被吓得不轻,他紧张地问:“刚刚是发生什么事了?胡少爷和那位姑娘呢?”
“别担心,他们帮你救人去了,等着就行了。”狄鸣说着,无奈地摇摇头,“白,你在这边弄个结界看着,我们回去了。”
他们之所以兴师动众地过来,只是为了保护姜白露的安全,现在她进到时空水晶的小世界里了,那就不用担心了。
只要白泽在出口架好结界,等姜白露出来了他就会第一时间出来,到时候他们再来接姜白露就可以了。
姜白露的眼前一片黑暗,待她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她感觉自己坐在一个摇摇晃晃的椅子上,手脚都和椅子绑在一起无法移动,连脖子上都被勒了一道,勒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嘴上绑着布条,她没办法发出声音,头上盖着一块红布,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看见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
她似乎是被人抬着,从身体倾斜的情况判断,现在正在爬山,就在她的身边,锣鼓、唢呐齐响,甚是热闹。
穿着喜服,一路上又敲锣打鼓的,姜白露判断,自己应该是要去结婚的新娘子。
可是,这又是哪一出啊?结婚被绑成这样子,是被娘家卖掉了还是被土匪抢上山当压寨夫人啊?
姜白露试着晃了晃身子,依旧无法移动。
抬轿的轿夫感觉到了椅子的晃动,叫了一声:“她好像醒了。”
从盖头下的空隙姜白露看到一只干枯粗糙,带着金戒指的手伸了过来,放到姜白露的腿上拍了拍。
“闺女啊,你别晃了,听我老婆子一句话,到那边了好好伺候山神爷,跟他说,不要再给咱们村子降灾了。”
姜白露懵了,那边?山神爷?降灾?
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照现在的情况,这老太婆估计是神婆之类的,而自己,八成是被献祭山神了。
怎么又这么倒霉啊,一过来就被人当成祭品,老太婆说到那边好好伺候山神,这怕是活都活不成啊。
姜白露脑子飞快地转着,回忆着自己从书中看到过的关于献祭山神的事。
在姜白露的印象中,被献祭山神的有些会被放在山神庙里,没山神庙的就扔在荒郊野岭。
从这轿子摇晃情况看,现在走的应该是有台阶的上山路,有庙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吧。
小轿子一路摇晃着,喇叭一路吹着,姜白露被晃的都有点头晕了,她觉得越走风越大,都开始有点冷了。
晃了半晌,轿子终于停下来,被放在地上。
锣鼓喇叭声依旧未停,神婆咿咿呀呀开始唱起来。
也不是她唱得是什么咒语还是哪里的方言,姜白露一个字都没听懂,只觉得这神婆一直在围着自己边唱边转圈。
这就是到地方了吧,没有庙,冷啊。姜白露手被绑在椅子后边,被风吹得都木了。
好容易神婆唱完了,对姜白露说了一句:“姑娘,请吧。”
姜白露感觉轿子又被抬起来了。
什么意思?姜白露正懵着,突然感觉一股失重感天旋地转地袭来。
完蛋,她被连人带轿子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