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越热,也越能感受大自然的凶残。
苏夏她们刚刚躲过了一阵沙尘暴,都躲在骆驼腹下。
还好这沙尘暴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也把众人吓了个半死。
“娘哎,要不是这些骆驼,我这会肯定被埋黄沙里了。”阿哲抹了把脸上的沙,吐出嘴里的沙子,艰难的开口道。
当然,他感慨归感慨,自家少爷还是要照顾好的。
“少爷,您没事吧?”
廉振乾晃晃脑袋,他虽然被塞进了骆驼腹下,又有阿哲侧面挡着,可还是遭遇了不少沙子的袭击。
“我没事,你赶紧去帮下苏夏。”
“那少爷您在这躺着,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阿哲说完,把廉振乾扶正,让他靠着骆驼。
其实苏夏母子几人倒也还好,躲在骆驼腹下,她又找了条毯子顶在上头,几乎把那些沙尘全给挡在了外面。
几人稍微收拾了下,准备爬上骆驼继续上路。
“怪不得这地龙血如此珍贵!”上官云飞感慨了句,全是因为这可怕的沙漠天气造成的。
“等会!”
“怎么了廉大哥,有哪里不舒服?”上官云飞一边问着,一边快步过去。
毕竟相对于还是个小婴孩的壮壮来说,廉振乾是全队最需要照顾的。
“我好像感到身下有东西在流动。”他虽然全身不能动弹,可感知还是有的。那身下划动的感觉,让他汗毛直竖。
不过廉振乾话音刚落,就被阿哲一脸惊恐的抱离了原地。
而其他人也是惊讶不已,刚经历了沙尘暴,他们不想再经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木统领见上官云飞护着小主子,就机灵的拿剑拨开沙子……
“哎呀,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地龙吗?苏夏,苏夏,快!快!把它控制住!”孙一丹指着那地龙,紧张又激动的大呼小叫着。
苏夏抱着壮壮,一手牵着乐乐,看到如此的孙一丹,嘴角忍不住的抽抽。
“你拿什么取它的血啊?”苏夏调侃孙一丹,“不会直接给它来一刀?”
孙一丹一翻白眼,招手让护着他的侍卫过来,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个竹制的管子。
又见他用镊子取了个银光闪闪的针头!按在竹管子顶端。
这下好了,苏夏不用孙一丹介绍,她也知道这是什么了。
只是苏夏也没想到,如今就有针管这种东西出现了?
还是只是孙一丹他自己想出来的?
“孙大哥,这你做的?”苏夏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
孙一丹倒也不忌讳,直接说道,“那当然了!”
“我要研究‘月下起舞’,要从谨皇孙体内取血,总不能每次都拿刀子割?”
“我就想着做个小机关出来,即方便取血,还要伤口小,最重要的是还要减轻取血时的痛感,所以,我就做了这个出来。”
“孙大哥,你真了不起!”苏夏由衷的佩服。
“嘿嘿,一般般了!”孙一丹傻笑了几声,蹲下来,把针头扎进地龙的脖颈处。
那里是地龙最柔软的地方,也最不容易伤害它。
把地龙血小心的滴进玉瓶里,孙一丹满足的笑起来。
而廉振乾和阿哲全都一脸激动,任谁知道解药有望,都会乐的找不着北。
取了地龙血,大家也不耽搁,直接离开沙漠。
这沙漠实在是危险,众人都不想多呆一秒钟。
“我们绕过北狼国,从西边进入西羌吧。”孙一丹看着地图说道。
孙一丹问了玄龟后在地图上,简单的标了各药草的生长位置,就是想找条最短的路,以最快的时间采集药草。
“没问题。”苏夏附和。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现在已经采了三种药草,他们的信心增加了很多。
尤其是廉振乾主仆两人,整天乐呵呵的。
“不过在离开北狼国之前,我们得把北豆根给采了。”孙一丹眼里精光一闪,“这北豆根也是北狼国宝贝之一了!”
害他们狼狈跑路,在离开前,怎么也得搞一波。
孙一丹的话得到所有人赞同,虽然离开是他们自愿的,可毕竟也是担心被北狼国追杀,这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呢!
正好,采了北狼国宝贝,也算是出了这口郁闷之气了。
总之,北狼国碰上这伙不按照理出牌的家伙们,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北豆根怎么也是北狼国宝贝了?”苏夏好奇道,其实她心里蛮反感这种专挑人家宝贝下手的事情。
因为是宝贝,肯定不好下手,而她最讨厌这样的麻烦事。
“北狼国本来也没几样宝贝,那北豆根据我所知,有点茶叶的功效。只是比茶叶的显著点,更稀少,一般只有皇家人才能饮用。”孙一丹淡淡解释道。
“而且它不像茶叶,得炒得烘等等多道工序,它采摘后,直接泡水里饮用就可以了。”
“你对这些药草倒是挺了解的?”
孙一丹叹了口气,摇头道,“再了解又有何用,我找不到这长在哪里。这次要不是玄龟告诉,我也找不到这些。”
孙一丹曾经也试着出来找过,可惜都无功而返。
而轩辕廷旭自从知道儿子被下了毒后,从未停止过找寻这些药草。
当初也是听说边境出现了解药中的一味,轩辕廷旭才会同廉振坤一起过去,才会中了某位兄弟的阴谋,才会有廉振坤和苏夏的纠缠,才会让苏夏拥有两个可爱又贴心的孩子。
“北豆根就在下面潭水里?”苏夏问道,看着下面那一汪碧绿水潭,又看看水潭边上的厚厚白雪,果然这些东西都是如此的神奇!
“嗯,上面的叶子才是北狼国皇族喜欢的,不过我们要采的是它的根。”孙一丹压着声音有些激动的解释道,眼看着又有一种药草可以到手了,你说,他能不激动?
苏夏了解的点点头,毕竟从北豆根这三字来分析,她们要采的应该就是它的根。
“这潭冒着白烟,看着似梦似幻的,真是漂亮的不真实。”上官云飞动了动手指头感慨道,想着等此事了了,回到京城,他得把他的所见所闻都纪录下来。
尤其是这个水潭,必须得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