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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
    心中温暖着,男人唇边的笑容亦是越来越大着。
    给小儿整理好,正唤着于家地端水进来的女人,不期然的扫到了他这副模样,莫名的脸红了一瞬,下一秒间,就禁不住的嗔了他眼,“干嘛一副色眯眯卖好的样儿?真真是,大白天呢!”
    “嗯!”男人点头,看了眼身上风尘仆仆的脏衣,“是多有不便!”
    女人脸红的啐了他口,那边于家地正好将水端了进来。
    一进来,就见自家姑娘肿着眼泡的在那作着别扭状,就赶紧哎哟了一声,“咋眼睛肿成这样了?可得好好敷敷才行,今儿个县令太太与府伊夫人可是说过要姑娘去作陪哩!”
    “啊~”女人惊啊了一声,拍着额的在那向后仰了一下,“倒是忘了这茬了。”
    那边男人扭了巾子,递于她时,只淡道一句,“推脱了!”
    “不行!”女人摇头,那可是大主顾,推了怕是会引得人不满的。
    “便是为我也不成?”死里逃生的窜回来,难不成,生意比着他还要重要?
    女人嗔他一眼,却见小儿这时已完全清醒了,在那仰着个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随又歪了头的在那想着,半响,他又仰头看着于家地,“婆婆!他是谁?”
    小小的胖指再次指着男人,令着那好心情的男人很是怔了一瞬。
    下一刻,只见男人凤眼一眯,看着小儿时,既是有股说不明道不出的委屈与不满。
    李空竹捂了嘴儿,于家地却是哎哟一声的将小儿抱了起来,“我的哥儿哟,咋才一晚上你就忘了的?这是哥儿的爹爹啊,难道姑娘没跟你说?”
    李空竹摇头给小儿抹着脸,“昨儿个还害羞兴奋来着,怕是一觉给睡迷糊了。”
    肉丸子不爱洗了脸,挣着闹着的得了空儿,听着爹爹两字,立时那双小小的凤眼一亮,“爹爹?!”
    赵君逸没好气的哼一声,别了小儿一眼的伸了手,示意让了他来抱。
    小儿一看,那脸儿又是一红,拱着小脑袋的就又去拱了于家地高耸的胸脯。
    赵君逸在那看得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下。
    于家地也臊得脸儿有些红,抱着肉丸子赶紧将他给扯出了怀,“那个啥,老奴回去一趟村里,姑爷昨儿回来的,都还没洗尘呢。这一路的风尘仆仆的,怕是累得不轻呢!”
    李空竹忍笑的点了点头。
    那边赵君逸已无语的将小儿抱了过去。见小子还背着他娇羞踢蹬腿的,就单手把他挂在胸前,抬手就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把,“男儿汗,哪就如了姑娘家这般羞羞哒哒了?且给为父挺了胸脯来!”
    肉丸子被他这一拍,愣了一下的同时,又转眼偷着看了他眼。
    见这爹爹这会儿既肃着张脸,没有半分笑意的,就不觉有了几分怯意。
    缩了缩小脖子,其眼儿一耷,立时那小委屈就露了出来。
    赵君逸一看,心头儿顿时就扯动了一下。那拍着他那小嫩屁股的大掌,不自觉的又改去摸了下他的小脑袋。
    李空竹笑着摇了摇头,把床铺收拾好后,就唤着于小铃将东西理一理。
    而她,则在洗簌好后,就把赵泥鳅唤了来,待人齐了,这才领着大家开始下了树屋,向着山下行去。
    一行人刚一下得山来,就听得一阵蹄踏之声传了过来。
    李空竹等人转眼向着那发声处看去,却见既是一匹骏马正朝着这边奔来。
    女人见状,拉着赵泥鳅就将他给护在了身后。
    而抱着孩子的男人,则在马儿跑来之时,快速的飞身上前,一个漂亮高旋,双腿夹着马腹,单手拉缰的将马给拉住了来。
    “嘶~~”马儿仰蹄嘶鸣。
    李空竹看着那单手抱儿又单手拉马的男人,脸色瞬间一白,提裙上前,很怕小儿会因此出了意外。
    好在那马儿在仰蹄嘶鸣了一下后,便安静的停了下来,蹄蹄踏踏的立在那里打个了响鼻,便不再动作了。
    而马上的肉丸子虽被剑绡带着飞了多次,可哪一次都不及了现在这般刺激。
    这会儿只见他涨红着个小脸在那,很是兴奋的咯咯大笑着,边拍掌边大喊着,“飞飞~飞飞~”
    赵君逸低眸看着他勾唇一下,扯着马儿转了半圈,将他单手紧扣入怀的来了一句,“爹爹带你骑马可好?”
    “马儿?”小子歪着脑袋,低眸这才看到所坐之物。只一瞬,就又很是兴奋的大叫着,“马儿,马儿~吁吁~~”
    他没骑过马,倒是有坐过驴车,见这马儿既是这般的高大,当即就热情高涨的将平日里在作坊看人赶车的口号给喊出了声儿。
    “吁吁~~去去~”
    赵君逸看他张着个小手,在那一个劲的嘟着小嘴儿叫吁,心情是瞬间极好的朗笑出声,“哈哈哈~小子,且看好了,马儿得这般驾!”说着,就见其将缰绳一扯,大喝一声道:“驾~”
    只一瞬,那马儿就如了离弦的箭般,快速的朝前飞奔而去。
    而伴随着马儿的飞奔,桃林小石路上,留下的是一窜窜小儿银铃般的笑声。
    李空竹在后面提着心的跟着小跑了一段,见不过盏茶功夫,那两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就不觉的摇了摇头,叹了声,随了他们去。
    后面赵泥鳅跟在了她身后,看着那马儿绝尘而去的方向,很是惊讶的来了这么一句,“三婶儿,俺看到俺三叔笑了呢!”长这般大,他还是头一次看三叔这般开朗的大笑。
    ☆、第361章 父子2(2)
    第361章 父子2(2)
    李空竹点头,伸手接下一片随风吹下的粉色桃花,“三婶儿也是第一次见呢!”对她,男人从来只邪魅笑笑,勾着的唇,也只偶尔的表示一下心情好罢了。
    果然,这儿子跟女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想到这,女人心中不觉既生起了几分醋意。
    回到现在改造成前后两院的大院子,彼时的赵君逸与肉丸子早已到了家。
    看到他们进门,肉丸子抱着个蛋挞快速的从屋子窜了出来,“娘,娘,马儿,马儿好快呢!”
    见到赵泥鳅,小子又歪着脑袋嘟着小嘴儿的炫耀道:“哥哥,我爹爹回来了呢!”
    那一脸的小傲娇,看得女人是直牙痒。
    赵泥鳅却是很是宠爱的笑着摸了他头一把,“嗯嗯,我看到了呢!”这下可有得炫了。
    果然,小子在他摸了脑袋后,又啃了口蛋挞,伸着脖子,将沾得满脸渣的小俊脸一仰。“我爹爹可厉害了,会飞呢,灰得比剑姐姐还厉害!”
    说着,他又在那比手划脚了一阵,小脸儿上的红晕,因着这一翻的动作,显得更加的高涨起来。
    李空竹无语的摇了摇头,赵君逸这一招,是妥妥把他儿子给收服了。
    给赵泥鳅打了个眼色,着他好生看着小儿后,就向着后院行去。
    后院正在主屋拿衣的于家地,在见到她进屋,就冲她福了一礼。
    随又将手中的衣物交于她,道:“姑爷在净房呢,正好,这衣物就由姑娘送去吧!”
    李空竹听得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衣物,待等她退下去后,这才羞红着脸的向着那侧间的净室走去。
    一进去,便见那隔着的透明屏障后面,烟雾缭绕中,坐在浴桶里的男人此时正后仰着身子,似在闭目养着神。
    将托盘放于一边小榻上,女人伸脖看了他眼,见他似乎没发现自已。
    想了想,便转身准备退了下去。
    “既是进来了,何必还作了那害羞状?且来替我搓搓背吧。赶行了近一月,身子已是有些发臭了!”
    突来的淡音,惊得转身的女人缩了下肩。
    不过下一秒在听了他这话时,又不觉的嘟嚷了一嘴,“谁害羞了?不过看你似睡着了,不想扰你罢了!”
    男人沉哼的吁了口气,“确实有些乏得想睡了,不过你既进来了,就替我好好洗洗吧,正好趁此,我也好歇将一下!”这一个来月,为着快点回来,他几乎每日都是在马上渡过的,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那马儿的颠簸。更何况以着他如今的身子,确实有些逞强了。
    “说得好似我就有歇好似的!我可也是一夜未睡呢!”嘴里报怨着,身体却诚实转过屏风的女人,眼底不自觉的露了几分心疼来。
    她一转过来,男人便改仰为趴的将后背对于了她。
    李空竹见他这样,本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而泛红的脸,倒是正常了几分。
    走将过去,拿着放于桶边的巾帕,刚要伸手为其抹背时,却不经意的扫见到了他背上的一片荆棘密布。
    顿了手,看着那一丛丛纵横交错已经变淡的长长疤痕,女人心疼的伸手摸了上去。
    一点点的轻轻划过,并不在意男人瞬间僵了的身子,“是逃亡时伤的?”记得前年时,他还没有这般多的。
    趴着的男人睁了眼,眼中沉沉幽黑,听着她语泛的哽咽,不咸不淡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空竹点头,在描着他的伤痕时,不经意划到了他肋下。
    “啪~”男人从水中伸手,捉住她还准备划向前的手指,“且快快搓背,为夫暂时没那心情。容我休整几日调整好后,自会与你大战几百回合的!”
    “啪~”毫不客气的一个巴掌狠狠拍去,女人刚刚还心疼红着的眼儿,这会儿既是恨不得将他狠狠的皮鞭一回。
    “你以为人人都如了你这般色呢?”没好气的红了脸,只见她很是快速的又重拿了巾帕。下一刻既是毫不怜惜的开始大力的搓起了他的背来。
    男人也不予争辩,深着的眸子里蕴着无限的笑意,任她将那片白皙的后背搓得红红,也不吭了半声。
    好容易气喘吁吁的搓洗完,女人在直起身时,既是发现自已的长衣不知何时既是也沾上了水,被浸了个透。
    嫌恶的拿手弹了弹,女人将手中巾帕朝他一扔,“好了,前面的你自已搓吧!”
    男人睁着有些迷糊的眼,听了这话,只点了点头后,就朝她挥了挥手。
    李空竹见他这样,很是憋闷了一下,“真当我是女仆了不成?”
    “什么?”
    “快点洗好,吃早饭了!”女人哼了一声,仰头一个转身后,便向着浴室外行去了。
    赵君逸看她出去后,就无声的勾了唇。
    从趴着的浴桶边坐正了身,低眸看着那条从左肩到右肋两指宽的蜈蚣疤痕,也不知了女人在看到后,会不会又要掉了金豆。
    实在是怕了她了,从昨晚开始,她的眼儿就没有干过,为着少她少哭点,他都有些不敢让她看这条疤了。
    用着长指摸了一下那上面的针眼,凹凸的颗粒感让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眉。
    在边界时本想问着华老要点消疤药的,耐何老者那时并没有齐全的药材,暂时配不了药。
    对于他胸前的这道疤痕,老者也有提过,说是伤痕过深,且增生的肉也过厚,便是抹了那去痕的药,也不能全消了去。
    最后依然会留有印子,看出当时所受的伤势来。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男人在快速先完后,便出了浴桶。
    待换上女人拿进的淡青衫直缀,便披散着青丝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