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长长的一串人名,众人同时觉得脑仁疼,就算御门卫有特权,可是搜查这么多人的家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却听韩清瑶道:“兆丰,你把孩子的长相或者特征描述一下。然后锦娘,严清,你们两个马上安排人穿便服去城门守着,一定要严查入城的车辆和行人,一发现长相类似的不要声张,偷偷跟着,然后回来报告。”
几个人得令去了,韩清瑶又叫人将梅儿扶下去养伤,然后转身对尹天枢和唐皓瑾道:“你们收拾收拾去把关外的事情处理了吧!那里关系复杂敏感,你们如果不同时出现很容易发生哗变。”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也不迟疑,直接离开了秦府。
然后韩清瑶对着炎烈道:“你给族里的弟弟写封信,就说大渝西北军突然有异动,让他务必小心!”
炎烈眼睛眯了眯,道:“你是怕他出兵帮域东?”
“我在给他不出兵找一个好借口!”韩清瑶磊落的道:“毕竟他妻子是域东郡主,一旦打起来他总要有说辞才行。”
“好!”炎烈应了一声也走了。
“雪灵!”韩清瑶道:“兴南是你们药王院的地盘,鸩羽揷不进去,你能不能去看看哪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别人去我不放心。”
“那姐姐回来要犒赏人家喔!”雪灵笑着眨了眨眼睛,在韩清瑶这里偷了个香之后就欢快的跑掉了。
然后,韩清瑶又对着慕容景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明天还要面圣呢!”
看着慕容景依依不舍的离开,韩清瑶又对庆王道:“母亲说最近得了一本佛经,一定要拿给你看。你先去瞧瞧吧!”
庆王自然看得出韩清瑶是想支开他,于是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待其他人都走了,韩清瑶的眉头却没有丝毫松懈,她打发掉了所有人,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了她和东方澈。
这时韩清瑶才缓缓的道:“说吧,你为什么千方百计的要和域东开战?”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沉默不语。
“刚才的话半真半假,为的就是能将这事糊弄过去。可你我都知道,就算当年唐皓瑾死于天都,可是你只要不动手,他完全没有半分危险。而你为什么偏偏要他进断淮岭?那是大渝和域东的一个禁地,除了你要挑起战争,我真的想不出你有其他的目的。” 韩清瑶目光冰冷的看着东方澈道:“东方澈,我们人人都有秘密,但是,这些秘密都是在不伤害亲人的基础上的……”
听到这,东方澈突然冷笑一声,道:“如果我不能做到呢?你就把我扫地出门吗?韩清瑶,你觉得你做到了所谓的公平,其实你真的做到了吗?你真的完全信任过我吗?”
“想让我信任你,就不要遮遮掩掩,我对付其他人已经很累了,你不要让我在最亲的人面前还要费心思去猜测。”韩清瑶没有对男人的陰陽怪气生气愤怒,而是严肃认真的说道:“如果说你我只是路人,我一点儿都不必在乎你到底做什么,因为大不了一拍两散。可是,我们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如果不能趁早磨合彼此的姓格,等来的只能是所有问题最后的爆发。”
看着依旧拧着眉头的男人,韩清瑶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了东方澈的腰,柔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若是你为了我失去了这份骄傲,我会很心疼的。不用为了我忍着,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好好的用公正的眼光看待他们,用心去感受他们。毕竟,他们有着和你一样不悔的选择。”
女人最后的一句话出口,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休微微一僵,她踮起脚尖吻了吻男人的薄唇道:“看,你们都是十分有眼光的人呢!”
虽然明知道这不过是女人哄他开心的话,虽然明知道女人的目的只不过是让他屈服,可是,他那百炼钢的心还是瞬间被化成了绕指柔。
男人伸出手臂环住了女人的腰肢,低声道:“我,我也在努力。”
韩清瑶夸赞的对着男人的脸颊又使劲亲了亲,道:“我知道,你的努力我都看得到。真的,已经很好了。”
男人挑了挑眉,冷哼一声,对女人的敷衍回答很是不屑,却还是说道:“知道就好!”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之所以要打域东,是因为我得到消息,域东已经联合了大合国,准备一起趁着天霖年幼之际一起从两面夹击大渝。可是你知道的,大渝现在国库空虚,一旦被两面夹击必然陷入绝境,我们只能先出手才行。”
韩清瑶皱眉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呢?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你隐瞒的事情,非得绕这么大个弯子吗?”
“可是……”东方澈顿了顿,道:“我怀疑尹天枢和大合国有联系!”
“不可能!”韩清瑶道:“大合国在南海,尹天枢他不是在关外就是在西北,就算人家有心结佼也不会千里迢迢去结佼他啊!”
“所以我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姓的证据!”东方澈道:“可是前世时,他却真的联合过大合国,试图两面夹击推翻奉祥。”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韩清瑶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你我心知肚明啊!”
“那你为何还要阻止慕容景去临宁?”东方澈泛着酸味道。
“那个破地方是个忌讳!”韩清瑶皱着鼻子道:“不对,是个不祥之地。反正我不喜欢那。”
东方澈也跟着皱了皱鼻子,一笑道:“我也不喜欢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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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皓瑾和尹天枢就出发去了关外,对于两人的能力韩清瑶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梅儿那下落不明的女儿。
话说梅儿的脚程确实不慢,也有自信一定敢在她前夫之前到达天都,可是不知为什么却一直不见对方出现,韩清瑶心里隐隐泛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秦家的小院里,韩清瑶皱眉看着猛灌水的锦娘,道:“少喝点吧!你又不是牛,赶紧说结果!”
锦娘将最后一口水咽下,笑呵呵的道:“我说,你怎么知道那个崔世宝有问题?”
韩清瑶扁了扁嘴道:“据说三年前有位从外省来天都的老夫妻,两在大街上拦劫官轿告状,状告当时的蕲州府尹崔世宝囚禁奸杀她们年仅10岁的孙女,而他们却正巧撞上了当时的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王功新,结果两人因为诬告朝廷命官而被当街打死。而就在不久前,老夫妻的侄子千里迢迢来到天都要告御状,结果又被人打了个半死。一来,我相信一对老夫妻不会千里迢迢来污蔑一个地方官,所以这件事很可能是真的。而这位崔世宝如今可正是我们天都新上任不久的府尹大人。二来,我总觉得这两人有问题,他们既不是亲戚也不是同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要好了?所以就让你们去查了。赶紧说,查到什么了?”
锦娘也不在卖关子,道:“我们查到这个崔世宝之所以能升迁的这么快,就是因为他经常弄些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给朝中官员们玩弄。据说,他在城里有个院子,里面全都是全国各地运来的女孩子。进出那里的不少都是朝中大员。”
“天子脚下,他还真是活腻了!”韩清瑶冷笑一声,道:“集合一队人,跟我抄家去!”
“等一下!”锦娘一把拉住她,道:“我觉得你最好再等个一两天,等冷释回来再去!”
“他还敢养兵不成?”韩清瑶一挑眉道。
“他倒是没那个胆子,但是他手下有三个武功和兵刃都十分诡异的人,据说来无踪去无影的。”锦娘道:“很多高手都栽在了他们的手上。而且他们似乎是番邦人,不说大渝话的。”
韩清瑶冷笑一声,道:“那我更的去看看了!”
说完便带着一队人离开了秦府,来到了锦娘说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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