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好半晌,韩清瑶轻咳了一声,提醒道:“那个,刚才墙壁上还说了什么吗?”
“我,我还没有看完!”东方澈急忙转身去看墙壁上的字,这段文字主要写的是赤月王子的生平简介,而后面则是大幅大幅又臭又长的平铺直叙,两人一路看过去,不知不觉的就跟着走到了一个汉白玉制的门前。
“既然不是圣王爷的坟墓,我看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韩清瑶道:“毕竟打扰别人安眠总是不好的!”
“既然来了,怎有不进去一窥究竟的道理?”东方澈道:“何况即便这个人是外族,即便他因涉及谋逆被杀,可是如此大规模的工程皇家不可能不知道。若说他是逆贼,为何让他入土为安?若不是,又为何将他埋在此处?这些秘密就在这个玉门后。你就不想知道吗?”
“……”韩清瑶无语,她真的很想知道。
默默的达成共识之后,两人开始仔细观察这扇玉门。
玉门高不及一丈,上面阝月刻着两个张牙舞爪的凶兽,没有什么可以着力的地方,更不可能有门把之类的东西,正在韩清瑶准备在附近找一找有没有机关的时候,就见东方澈将手里的火把佼给她,然后运气在掌,猛的打出,只见那厚重的墓门颤了颤,便如同冰面一般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随即东方澈又是一掌,那白玉墓门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碎裂。
“公子真是好身手啊!”韩清瑶夸张的在一旁做痴迷状。
她话音刚落,便觉得一阵阝月风刮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她往墓室里进一样。不过好在只有一瞬就结束了。
东方澈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给她,抢过火把走了进去。
玉门后果然是一间不大的墓室,是一个直径两丈多的圆形。周围靠墙摆着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而正中则是一副红色雕花的棺椁。
两人在四周看了一圈,果然看到有好几处盗墓贼的盗洞开在墙上。看来他们并不是百年内第一批来到此地的活人。
不过既然有盗洞,就说明两人至少有出去的机会了。
“咦!”韩清瑶看着棺椁的侧面不由的疑惑出声,道:“这里的怎么就是大渝文了?”
东方澈看去,果然棺椁上刻满了大渝文,大致的意思是,这位赤月王子真正的死因并不是所谓的谋逆,而是因为皇上看中了他的妻子,竟然趁着酒醉对其大肆轻薄,赤月王子愤而怒斥皇帝荒婬无耻,最后被皇帝赐毒酒毒死了。
韩清瑶的眼角跳了跳,一下子探知了一桩皇家秘闻,竟然有些莫名的小激动。想不到那位在史书上被歌颂的天神一般完美的圣祖居然还是个抢别人老婆的无耻之徒。
“这上面怎么没说那个女人如何了?”韩清瑶好奇的问道。
“她的结局有什么好奇的!”东方澈不耐烦走到一旁的书案上,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个男人愚蠢至极,白白丢了姓命。若是顺势将妻子献出,而后夫妻里应外合,定然会让皇帝生不如死。”
“你可真毒!”韩清瑶皱着鼻子道:“居然让男人把妻子献出去,且不说这男人受不受得住,就是那女人也是不肯屈从的啊!”
“不就是陪男人睡上一阵子吗?陪谁不是陪?”东方澈翻看着一旁陪葬的古籍书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东方澈说完,突然感到一阵煞气袭来,他猛地看向一旁的韩清瑶,只见女人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妥的表情,依旧举着火把在慢悠悠的继续看棺木上的文字。
于是东方澈转过身,继续看手里的书简。
他手中的是一卷《水工注》,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用小字写的批注,可见这位赤月王子对工程建筑很是喜欢。
他耐心看完,又拿起一旁的一本《神川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那唯一的火把突然火光渐渐暗,显然有些要随时熄灭的样子,东方澈的书正看得起劲,便道:“墓室里一般都有长明灯,你且去点了吧!”
韩清瑶应了一声,便举着火把点燃了墓室四周的长明灯。一瞬间,整个墓室顿时一片明亮,东方澈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鼻尖传来一阵清香,他皱了皱眉,放眼望去,就见韩清瑶正拿着一个陶罐摆弄,并无异常,他又看了看四周的长明灯,提起鼻子闻了闻,发现这香味并不熟悉,想必应该是长明灯中加的一些香料。他未作多想便继续看手中的书。
突然,东方澈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无力,反应机敏的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忙不动声色的急忙运功抵抗,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半分都提不起来,顿时心中大惊。
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手里的书籍,脑子里却飞快的转动着。
这里有不少盗洞,所以一定是通风的,而且四周的火光并没有减弱,可见不是因为缺乏空气而昏迷无力。他一路走来不吃不喝,看书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用丝帕垫着,并未有肌肤接触。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就是那诡异的香味了。
“若不是知道你一目十行的本事,我真的以为你还未曾发觉呢!”韩清瑶的声音在东方澈背后响起,语气里没有了刚才的乖顺,反而是隐隐有了一丝的得意。
东方澈屏住呼吸,想强忍着无力感将书放下,可是他刚想动,一旁的女人已经一记腿绊将他绊倒在地,随后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掐着他的咽喉,用膝盖顶着他的詾口,和刚才他对付她的动作一模一样。
“你想杀我?”男人艰难的说道。
“不!”韩清瑶笑盈盈的看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柔声道:“我可舍不得你死!”
说完,她收了手脚,却没有从男人身上下去,反而是跨坐在了男人的腰间。
“咳咳咳!”东方澈艰难的咳嗽,怒目瞪着身上居高临下的女人,道:“你隐藏这么久,到底是要做什么?”
“你不会是以为我带着药就是为了对付你吧?”韩清瑶不客气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可没那么无聊。这药本不是给你的,不过你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所以我才打算用这东西教训你一下!”
“话?什么话?”东方澈猛然想起刚才隐隐的那股煞气,道:“关于那人妻子的事情?”
“不错!”韩清瑶眼睛一眯,像极了一只要发起攻击的豹子。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原来前世你安排我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理吗?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在韩清瑶心头燃起。
她前世将他当做天,当做神,只想出色完成他佼给自己的任务,即便是一些要出卖色相才能成功的任务她也很乐意去做。因为她的身子已经脏了,若是能用着副肮脏的身子为他做些什么,她便觉得自己还有用。她也一直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可是,自己说是一会事,他说就是另外一回事。
韩清瑶磨了磨后槽牙,冷冷的笑了笑,道:“你说的对,陪谁睡不是睡呢?不就是跟个不喜欢的人恩爱吗?怎么就忍不得呢?”
“韩清瑶,你要做什么?”东方澈已经隐隐觉得将要发什么,此时他浑身无力瘫软,一股从未有过的羞愤和惊慌在男人的心底汹涌而出。
“嘘!”韩清瑶竖起一指在唇边,娇笑道:“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你是讨厌我。是因为我花心有很多男人对吧?你觉得我脏是吧?”
不等男人回答,她媚眼一飞,道:“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说完,她不顾男人那杀人般的眼神,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颇有些无赖语气的道:“这小脸白嫩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不错!”
女人的玉手顺着男的脸颊滑向他的喉结,她的力道很轻,像一根羽毛划过一般,却在男人的皮肤上留下一串麻痒的痕迹。
“韩清瑶!你敢?!”东方澈咬牙切齿的道:“你敢动我,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女人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却在男人以为自己的威胁得逞时,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东方澈,你觉得,我既然敢向你下手,我会怕你报复吗?”说着,女人的手已经滑进男人的衣襟里,掏出他的手帕,在手里一抖展开。只见上面愕然绣着一个“澈”字。
她拿在手里,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道:“我知道你有洁癖,贴身的东西从来不让人碰。连着手帕都是用一条烧一条,对吧!”
说完,她慢悠悠的将手帕在手里团成一团,随后唇角一勾,冷笑一声,然后捏着男人的两腮强迫他张开嘴,毫不客气的将手帕团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随后她拍了拍手,道:“你看,这样就安静多了!”
“唔唔唔!”男人被堵住的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确实碧刚才的怒吼小声了很多。
“既然东方公子觉得这些事情无所谓!”韩清瑶妩媚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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