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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负羡和韩国女生从俱乐部出来,搭车回了酒店。司机期间想对两个人做点禽兽不如之事,但负羡从俱乐部顺来的刀就横在胸前,叫他几次尝试都无从下手,最后遗憾放弃。
    到酒店,负羡把女生背起,上楼,进房间,锁门。
    女生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会不会死啊?”
    负羡没说话,到她跟前,拿那把刀把她衣裳剌开个口子,胳膊上,刀刺的伤口露出来,她转身拿来药箱,取酒精,绷带,简单处理,最后给她倒了杯水喝,“别沾水,别提重物。”
    女生应声,“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线回捣,她们经历被俱乐部人强掳,虽然有惊无险,可还是出于想一览狩猎行业全貌的心思,依旧前往。
    本来女生不在行程里,可她好奇,在负羡送她到酒店时,强烈表示一道,负羡没应,一个人去了,谁知道她还是跟去了,两个人在俱乐部碰了头。
    跟她们一样被掳来的女人里,有不少不乐意,其中胆儿大的,看见女生一个人在俱乐部转向,拿刀刺了她,跟她换了衣服,混入宾客丛里,潜逃出去。
    负羡看见女生时真不想管,可她梨花带雨,胳膊还流着血,实在没忍心,还是将自己目的搁置,从隔壁套间破窗而入她们的关押间。
    正准备带她走时,门口传来动静,未避免打草惊蛇,她扯了她衣裳,又利落把她推进窗帘,代替她随这帮女孩子被带走,出门前偷偷指了指空调管道。
    女生秒懂,拖着一条废手,顺着卡座靠背攀上柜顶,钻入通风口,穿行在两个套间,找到一个出风口,艰难的爬下来,下来发现是个卫生间。
    是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能从那上八道锁的关押间脱身,就有逃走的机会。
    负羡被带到一扇门前,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眉心一紧。
    那女生是个没脑子的,肯定会找到个出口就下来,这么看,她有很大可能性在这里。
    她趁着服务员往前通报,一个闪身进隔壁房间,面对房间内错愕的眼神,她解释说自己套间有点漏水,她只是想上个卫生间,几个人比较宽容,应了她。
    进了卫生间,她直接上空调管道,果然在一个出口处,看见了坐在马桶上的那女生。
    她跳下来,第一时间捂住她的嘴,避免她惊叫。然后静观其变,然后进来一个男人,然后她被他看了胸,然后她戳了他的眼,然后她把女生塞进洗手池下的柜子,然后她从卫生间出来。
    几个服务员对她从卫生间出来的画面表示惊讶,但也没多嘴,因为那男人紧随其后。
    接下来就是不久前,包厢里发生的那一幕。
    本以为,从那男人手里逃脱是件不容易的事儿,但没想到,他人还挺好对付。负羡脑海里映现那张俊脸,还有他贱嗖嗖的表情。
    女生再道谢,连带着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
    负羡没得嘱咐,也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转过身,“我先走了。”
    女生站起来,追上去,扒住她胳膊,“我叫朴贞恩,你叫什么?”
    负羡想起上次说自己名字,好像还是被师父责罚那回,她跪在祖师爷前,说:“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弟子负羡谨……”
    朴贞恩没等到负羡回应,又说:“我在北京语言大学读书,我很喜欢中国,想学习中国文化,还想结交中国朋友,我喜欢你,你可以跟我做朋友吗?”
    负羡回神,动作轻盈的拂掉她的手,“负羡。”
    朴贞恩还在咀嚼这个名字时,负羡人已经走了。“真是潇洒呢。”她忍不住慨叹。
    回到房间,负羡电脑弹出一个对话框,是一封邮件。
    她把外套脱了,走过去,拉椅子坐下,看向屏幕,七八封消息,全来自冬芽,她的徒弟。
    冬芽:师父,今天政府又来人了,说我们再不闭馆迁走,就强拆。
    冬芽:师父,陆先生又来了,是他帮了忙。
    冬芽:师父,陆先生对小三子他们说,你是他的妻子。
    冬芽:师父,要不容易,就回来吧,不管多难,至少我们还在一起。
    ……
    负羡看完,敲了几个字,又全都删除。
    陆渐雀在,他一定会看到她的回复,从他家门踏出那刻,她就说过,此生跟陆家再无牵扯。
    简单洗漱了一下,负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还有昏黄的灯光。
    上一次非洲狩猎的中国富豪还没回国,就被漫天的通稿从头骂到脚,有舆论监督,至少从那以后的一年,大家对野生动物的爱惜都空前高涨。
    如果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国内大肆炒作,一定能唤起民众倡导野生动物保护的热潮,到时她推波助澜,把无生山因助长野生动物自由活动而被迫闭馆一事掀到人前,引起民众激烈讨论,政府迫于舆论压力,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
    如此,无生山保下来了,无生太极馆也保下来了。
    负羡本想去查查此次前来狩猎的是谁,看看有没有煽动舆论的影响力,结果因心软,痛失机会。
    有她这一次擅闯,再潜入,恐怕没那么容易了。不净师傅指望不上,而她也不能放弃,她答应师父,要守住无生山的。至于别的突破口……她脑袋乱,目前什么也想不出来。
    等等吧。
    *
    肖骜找傅伽商量,打算参考下他的意见,他对于绑架还是有一些经验。
    傅伽随性的坐在木头椅子上,神色淡然,一点都不紧张。
    肖骜看不下去了,“你也忒淡定了,虽然那小王八蛋挺讨厌,但你这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
    傅伽看过去,“别太小看他。”
    肖骜等来等去等到五个字,“完了?你就这么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