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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陆之暮看了看布置得格外有节庆气氛的房间,以及二十多个金发碧眼的高鼻梁俊男美女,大家都穿着礼服,差不多的年纪,开怀地交谈着。
    陆之暮在鹿禹稱的提示下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转头就瞥到了窗边一个跟红裙姑娘聊得正嗨的东方面孔,还是她熟悉的。
    她惊讶地瞪大眼,直到确定那人就是余响。
    探寻的目光移到鹿禹稱身上。
    他帮她把头发撩到身后抚顺,淡淡解释:“这帮人他也都认识,在国内处理完诊所的事,才过来的。”
    “哦。”
    陆之暮应,听到那个姑娘在喊余响“simon”,想到之前nero提到的simon,难怪。
    整场party似乎就差他们俩。
    人一到,晚会马上就开了起来,楼梯一侧缓缓播放着悠扬略轻快的音乐,跟着,人群慢慢往他们这头聚拢。
    似乎对她和鹿禹稱有无限兴趣,尤其是对她好奇无比,陆之暮被这群深邃大眼毫不顾忌的目光看得压力山大。
    她听到圣诞老人装的nero向众人介绍“我们的平安夜party就正式开始啦!欢迎禹稱和他的女朋友!”
    渐渐平息的掌声里,鹿禹稱举杯示意:“圣诞快乐。”
    “这是我的女朋友,”他侧眸看她,眼睛晶亮,“陆。你们可以叫她陆小姐。”
    马上有个穿着黄裙子的女孩子惊异的低呼:“eugene,你女朋友和你的鹿是一样的吗?”
    鹿禹稱轻应:“嗯。”
    陆之暮脸颊红红,听到余响在那头憋着笑不时小心逸出了几个音。她威胁的目光马上瞪了过去。
    余响给她做了个“大佬,惹不起”的手势,继续围观看戏。
    party以一个小酒会和开场舞作为开头,慢慢将气氛推得更加浓郁。
    气氛渐盛,有人提议大家一起玩点游戏,马上一呼百应,一堆人围坐在客厅里里,开始玩文字游戏。
    规则陆之暮没有太听明白,鹿禹稱给她简单解释:“就是简单的文字游戏,按要求形容某个人,不许提他的具体名字和职业。”
    似懂非懂间,第一个就抽到了陆之暮。
    她紧张得背脊都绷紧了,身侧的鹿禹稱轻轻抚了抚她的肩头,让她不要紧张。
    “你和禹稱,什么时候认识的?”nero一面笑着拨弄手中的卡牌,一面饶有兴致地问她。
    “三个月前。”
    “怎么认识的?”neil接着追问。
    陆之暮紧张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斟酌着用词:“我找的他。”
    众人发出惊叹声,鹿禹稱按住她的手,宠溺而无奈地看着她:“这些问题,可以不用回答的。”
    余响看得,立刻啧啧不已:“禹稱!你也太小气了吧!”别人难得遇到一次惊天大八卦好吧!
    鹿禹稱挑了挑眉,对着喋喋不休一脸兴奋的nero他们:“三次机会,你们只剩最后一个了。”
    “eugene,你怎么这样!”nero抱怨着,但也真的小心翼翼起来,隔了会儿才问了她,“禹稱身上一开始最吸引你的是?”
    一开始啊,陆之暮想了一下,老实答应回答:“sleep.”
    确实,那个时候,失眠外加无法睡床时刻折磨着她。
    小小一个词,顿时在房间里引起了小小轰动。男男女女捂着嘴笑,有些已经对着鹿禹稱边意味深长地笑边使眼色。
    陆之暮眨了眨眼,很久后明白大家都在笑什么,她的耳根立刻就红了。
    正文 55.第55章
    “no, no, it is not that kind of sleep(不是那种睡觉的意思), ”陆之暮红着脸颊摆手, 有些语无伦次,半天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好磕磕巴巴地说, “我睡觉很困难,那个时候,很需要他。”
    说完, 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了个什么, 也不知道一帮人理解了没有,尴尬而无措地把脑袋埋得很低,眼睛里都快能沁出水来。
    鹿禹稱轻轻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对着众人淡淡解释了一番,尔后说:“她比较容易害羞。”
    nero一脸他懂得的兴奋神色, 嚷着“中国女孩嘛,我知道的”这种话, 重新开始选人, 两轮过后, 鹿禹稱终于被选中了。
    陆之暮刚刚尴尬而羞窘的情绪好不容易才散去,这会让看着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的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众人在余响一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还是问他本人吧”的撇清言论里, 把狼盯着肉食一样的目光投到他们俩身上。
    陆之暮觉得,他们怎么那么像待宰的羔羊呢?
    担忧的目光投向鹿禹稱,却见他眉眼淡淡,毫不担心。
    “eugene,那我就开始啦!”nero兴奋不已,手里的卡牌飞快地转动了两圈,猛地停下来,嘴角猛地上扬,深邃的眼角都弯出几道褶子,“ok,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陆小姐的?”
    一个问题,众人的目光都投到鹿禹稱脸上,似乎要从他脸上捕捉到每一个神情。
    neil在一旁严肃强调:“不要撒谎,我们也是eric带出来的,立刻就能拆穿你的!”
    几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跟着笑了起来。余响在一旁抱着手臂,挑眉看着,嘴角的笑意渐长。
    “我不知道。”鹿禹稱老实作答,他的眼神微眯,像是在晨雾里漫步在森林中,“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存在在我的生命里了。”
    说着,他的眼睛向她看来,像是终于看到森林的尽头,微笑着清明起来:“她就在那里,由不得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