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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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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45:恍如隔世的一抹微笑
    “你说呢?牧晚秋,我和他没仇吗?”明明就是深仇大恨,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霍子墨,她牧晚秋一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这话问的牧晚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驳,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霍子墨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他和霍子墨在这个世界上就只能有一个存在。
    后来,他还是救了霍子墨,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了?”他护着霍子墨的样子,让他真想掐死她。
    牧晚秋看他一眼就莫名的心虚,她跟在他的身后,像个追着大哥哥跑的小妹妹,她小声的嘟囔着,“我和霍子墨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甫少擎突然笑了,笑的悲凉,苦涩。“连孩子都有了,还在我面前装清纯呢,牧晚秋,你不会真的想要我上了你,才这么说的吧?”
    牧晚秋气结,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无理取闹啊他,“你脑子里怎么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和你解释是因为……因为我……”
    不对,他刚才说什么了?孩子都有了,他怎么知道有孩子的?
    她突然再次抓住他,紧蹙着眉心凝视着他平静的俊脸,“孩子?!你见过信一了?谁告诉你,信一是我和霍子墨的孩子?”
    牧晚秋的样子让皇甫少擎烦躁极了,她今晚一直在和他解释什么,为什么要解释,无需解释的,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也没有回头路的阶段不是吗?
    他冷哼一声,一身的无所谓,“那是哪个野男人的?牧晚秋,我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真是被他要气飞了,野男人,要是她告诉他,那个野男人就是他,他会不会直接掐死她。
    “皇甫少擎!”牧晚秋一字一字的叫出他的全名。
    多久了,没听她这样的叫过他,以前每次他惹她生气,惹她着急,她都会这样叫他。
    他苦涩的上扬一笑唇角,黑眸里有一闪而过的忧伤,“我还以为,四年的时间,牧小姐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呢,真是荣幸,你还记得。”
    他这话说的,还真够见外的,让人气到吐血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超。
    牧晚秋没有看到他眼眸之中那瞬间即逝的忧伤,那略带苦涩的笑容于她而言,更像是揶揄的嘲讽。
    心,都被他凉透了。
    四年,再度重相逢,她没奢望能在他那双眼眸之中看到思念,但至少他不能像现在这般的漠然不屑。
    他都没说过好久不见,更问过她这四年过得好不好,他只是把她移除在他的世界里,隔绝在外,不屑一顾。
    甚至,他连她对他那么浓烈的想念,都忽略了。
    牧晚秋突然很想生气,因为太委屈,原来这四年,只有她一个人在傻傻的想念,她就像个傻子一样每天每夜的想着他这个毒舌的混蛋。
    她仰着倔强的小脸,愤愤的瞪着他,“对,皇甫少擎,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四年的时间我忘记的何止你的名字,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心跳,你的习惯,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
    “如你所愿,我嫁给霍子墨了,信一是野男人的,那个男人是世界上最混的男人,他毒舌,他无赖,他不可理喻,他冷漠孤傲,他还特欠扁,等那天我遇到他,我一定狠狠地用力踹他几脚。”
    她看着漠然无情的他,越说越气,说着,牧晚秋就真的伸出脚,毫不留情的,如果所说的,狠狠的踹着他,一边踹着还一边说着,“就像这个样子,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踹他。”
    说完,她气呼呼的瞪着已经站在车前的皇甫少擎,眼睛红红的,刚才被他吻过的嘴唇还有些肿,因为生气,也因为刚才那么用力的踹他,小巧的鼻子呼出来气息急又促。
    她生气的样子让他一点儿都讨厌,反而还有些喜欢,这样的牧晚秋比刚才躲在酒店房间里哭的撕心裂肺的牧晚秋好多了。
    深夜的街道格外幽静,昏黄的路灯下,皇甫少擎倚在车身上幽眸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就算只能这样,他也觉得很好。
    四年前在她离开的时候,季川确诊,她脑子里的肿瘤是良性的,那个时候他高兴地笑了好些日子,即使她没在他的身边,他也每天都开心的笑着。
    四年了,还能看到她站在他的面前,发脾气,使性子,真好。
    牧晚秋,有你在,真好。
    牧晚秋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别扭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心虚的别开视线,“你干嘛那样看我?”
    她一系列萌萌的动作,让他心神一荡,薄唇勾起一抹许久未见的浅笑,伸出大手在她的发顶用力的揉了揉,醇厚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划开,“放心,我对已婚的女人没兴趣。”
    这话说的,又让牧晚秋无言以对了。
    她未婚好不好。
    牧晚秋不屑的切了一声,愤愤的对他大声的反驳,“我对已婚的男人的也没兴趣。”
    已婚,她要是知道他们还在一张结婚证上,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呢?
    笨女人。
    牧晚秋不管他的态度和揶揄,转到副驾驶旁边,开车便坐了进去,大冬天的还是深夜,很冷的好不好。
    皇甫少擎嗤之以鼻一笑,走进驾驶室淡漠的睨着她,“你这是要干嘛?”
    牧晚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没看他直接答,“你让我跟你出来,难道不是要送我回家吗。”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让人无法控制,难以招架了。
    寒冬里,他只穿了衬衣和毛衣,大手还是温温热热的,温热的指腹跳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着他的眼睛。
    低沉的嗓音在幽静的暗夜里,如上好的大提琴拉奏出来的和弦音般好听悦耳,“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嗯?”
    他的手温温热热的,在这寒冬的季节特别让人想要靠近,想要贪恋的索取他的温度,牧晚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要,身子倏地往前一探,两张完美好看的脸几乎就要蹭到一起,鼻尖是彼此的呼吸在环绕。
    娇嫩撩人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魅惑的微笑,吐着如兰的淡淡气息,娇娇柔柔的说道,“不送我回家,难道是想带我去开房间啊。”
    英气的剑眉骤然一紧,“牧晚秋,你……”这是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