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客厅,玄关,厨房,整个的亮如白昼,唯独找不到的,是那抹瘦小的身影。
换下鞋子,手臂上的外套随手扔在真皮沙发上,坐在沙发上,巡视一圈冷冷清清的家,这个家,以后都会是这般的安静,安静的让人不想回来。
胃一阵绞痛,一天没吃东西了,喝了多少杯黑咖他都数不过来,但他还清楚的记得,十几个小时,他抽了整整两盒香烟,要不是特助不肯给他烟了,估计他还会继续抽。
起身,满是疲倦的走进厨房,在里面帮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流理台上还有一盒未开盖子的泡面,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如果饿了,就把它吃了吧。”
秀气的字迹里带着对他严重的不满,没有称呼,没有署名,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
眼角的余光瞥见垃圾桶里的另一盒已经吃光的泡面盒子,她这是打算和他冷战,还是宣战呢?
非要触碰他的底线,她才能满意吗?他警告过她很多次了,不准吃泡面,不准不把自己照顾好,她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
冲了泡面只吃了两口,他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凭什么他为了她什么都能做,而她却还要这样对他?
从她那里得到一点点儿温暖都是奢侈,她一定是世间最无情的女人,怎么就被他爱上了呢?
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餐桌上,带着一身戾气的往卧室走去,忽的打开房门,大步往床前跨去,想都没想,就直接掀开被子。
身体骤然一僵,瞳孔收紧,没人。
“在找我?”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进皇甫少擎的耳朵里,他回头,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一身睡衣的牧晚秋,面无表情的睨着他。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38:我们生个孩子吧
“在找我?”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进皇甫少擎的耳朵里,他回头,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一身睡衣的牧晚秋,面无表情的睨着他。
心里的火气骤然上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出现在了牧晚秋的面前,就连牧晚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就闪电般的出现在她眼前的。
牧晚秋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门口扯了进去,下一秒,她柔软的唇已经被某人狠狠的带着戾气的吞嗤,激烈且疯狂。
牧晚秋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可整个身子已经完全的被他困在冷硬的墙壁和他健硕的身体中间,他是根本不容许她有挣脱的机会。
“你咬疼我了。”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呻,吟出声,他这那是吻,根本就是咬,是啃,是泄愤,是发狠的掠夺。
黑暗中,他深如幽潭的黑眸深深的睨着她,他似是累了般的放开她,两人的呼吸一样的沉重,急促。
他强有力的手臂因为她抬手用力擦嘴的动作而在她瘦弱的肩上使劲的扣紧,牧晚秋都感觉到,他要是再多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的肩膀都会被捏成粉末。
“为什么不给我做饭?为什么不为我留一盏灯?等我回来,给我一份家的感觉,就那么难吗?牧晚秋,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点儿的不舍得吗?”
深眸紧紧的睨着她,他拿她,永远都没有办法。
“七天,七天之后,我给你一个完整的霍子墨,那你可不可以,在这七天里,给我一个完整的你?嗯?”
牧晚秋说不出心里的滋味,痛吗?痛,他竟然承认是他带走了霍子墨,他怎么轻易的拿一个生命开玩笑,就为了想要囚禁她吗?
他又不爱她,只为囚住她的身,真的有必要吗?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让她觉得,他是在求她,求她留下。
为什么每一次她决定把自己爱上他的那颗心好好的尘封起来的时候,他却又跑来告诉她,他也是爱她的,甚至比她还要爱。
是错觉吗?到底是哪里错了?
“我做的饭你也不是没吃过,很难吃,不给你做饭,也是为了你的胃着想的。”牧晚秋幽幽的说,这是实话,下午她想过下厨的。
不是不想给他做,是怕她做的不好吃,他嫌弃。
“你做的即使是毒药,我每次也都甘之如饴的吃光了。”说完,他突然觉得累了,很累。
无力的放下扣在她肩膀上的双手,转身走进了浴室。
没有开灯,浴室里比外面还有黑暗,打开花洒,任由冰凉刺骨的冷水冲在他的身上。
算了吧,就这样吧,看她快哭的样子,他就受不了了。
季川说她现在情绪不能波动太大,不能伤心,不能哭泣,那样只会让她脑子里的那个坏东西更猖狂。
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牧晚秋随着浴室的玻璃门缓缓的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涣散的毫无焦距。
她不确定里面的皇甫少擎能不能听到她的话,倚在门上,她缓慢的,内心复杂的说着,“你能让我怀孕吗?我想和你有个孩子。”
很自私吧,是的,从今天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就觉得是她太自私了,怎么可以有这样不可理喻的要求。
那天,季川开玩笑的说,她的所有症状都像是怀孕了,可她清楚,她没有怀孕,可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失落,失落的想要马上和皇甫少擎能有个孩子。
想起那个曾经她没有保护好的孩子,心里还是会很难受,就算真的有了他的孩子,那些不想让孩子出生的人,还是会阻止一切发生的。
坐在地上,双腿屈膝抱着自己的牧晚秋苦涩一笑,泪水抑不住的滑落眼角。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的皇甫少擎冷冷的盯着她眼角的那抹泪珠,威慑的命令她,“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牧晚秋倏地抬眸,她不知道他已经出来了,他听到了,他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她的面前,脚底还有滴答而下的水珠,即使已经这么狼狈,他还是那么的好看。
牧晚秋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抿紧嘴巴,别开视线,这样被他看着,她说不出口。
“说!”他突然怒吼,寂静的房间里都是他声音的回旋。
他忽的一下抱起了她,不带怜惜的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湿透的衣服被他三下两下就解开了所有束缚。
他的全身冷的如同刚从千年冰窖里走出来的冷巨人,寒冷,刺骨,寒气,逼人。
牧晚秋刚想起身,就被他如敏锐的猎豹般扑了上去,她双手都还没来的及放在他的肩上拒绝,已经在半空中被他霸道的钳住,禁锢在了头顶。
他吻着她,灼热而强势……
“生孩子?你配吗?”他冷冷的睨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戏弄的嗤笑。
牧晚秋的心一下子被他的嘲讽揶揄戳疼了,是啊,她不配,果然是她太没有自知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