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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你说什么?”霍子墨难以置信的再次问韩美珠,怎么可能?一定是他听错了,或者是韩美珠认错了人,这个世界上叫牧晚秋当然不止她牧晚秋一人。
    身为医生的韩美珠对霍子墨这样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但她发现面对霍子墨,她竟然做不到如常的淡定,她尽量的保持平静的回答他,“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也可以去确认一下。”
    第一卷你怎会知道,我是那么的爱着你 086:她是我老婆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你也可以去确认一下。”
    话音还未落,霍子墨就什么都不顾的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掀开被子就往病房门口跑,他的牧晚秋,他悉心呵护,不敢让她受到一点点儿伤害的牧晚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病,她怎么可能放开她的手……
    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她最怕的是,这个世界这么大,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害怕孤单,害怕会遗弃,可他的身体,已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他狠下心让韩美珠陪他演了那出戏,他说已经和韩美珠在一起半年了,那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生病已经半年了,他曾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可以为了她而战胜病魔,可一项项的并发症,让他明白,他活不长了。
    “嚯”的一记闷拳,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皇甫少擎的脸上。
    正准备开门进病房的皇甫少擎对这一拳头毫无预兆,实实在在的就这样挨了霍子墨一拳头,在看到打他的人是霍子墨的时候,他竟然都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血迹,冷冷的笑着,他现在就想有个人能打他一顿,最好是往死里打。
    皇甫少擎淡漠的态度让霍子墨心中的怒火更烈,“哗”的又是一拳,用足了他所有的力气。
    霍子墨红着眼眶怒瞪着皇甫少擎,“我放手,是希望她能得到更大的幸福,不是让你这么糟践她的。”
    听着霍子墨的话,皇甫少擎嘴角的笑更冷了,他悲悲戚戚的看着一身病号服的霍子墨,“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糟践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你一个快要死的人,是想要怎样?”
    “你……”霍子墨自知理亏,一年前,他从他身边带走了牧晚秋 ,那个时候,他对他发誓,会对牧晚秋好一辈子,一年后,他去求他来把牧晚秋带走,因为他生病了,再也照顾不了她。
    “霍子墨,要么从我的身边再把她抢回去 ,要么,就给我滚。”
    病房的门被皇甫少擎打开的那一刻,不知何时就已站在门口的牧晚秋,绝望的望着门口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白色衬衣上还有红色的血迹的皇甫少擎,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霍子墨。
    ……
    “晚秋。”宽大的病号服穿在牧晚秋瘦小的身上一点儿都不合适,霍子墨看着她憔悴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担心的上前一步想要扶着她。
    牧晚秋推开了霍子墨已经落在她胳膊上的手,看着他,在抬眸看看准备转身离开的皇甫少擎。
    “老公 ,你要去哪儿?”她的声音轻轻缓缓的,听不出她内心深处的任何情绪。
    这一声老公,怔住的是两个男人。
    皇甫少擎木呐的转身回眸,凝视着牧晚秋那双平静的水眸,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间,让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霍子墨感觉到自己手心的冷风,她这算是在推开他吗?
    牧晚秋上前一步挽住了皇甫少擎的手腕,身高的关系,她仰着头看着他,像个需要照顾却喜欢撒娇的小媳妇,“我想上洗手间,都没找到你,你抱我去呗。”
    第一卷你怎会知道,我是那么的爱着你 087: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想上洗手间,都没找到你,你抱我去呗。”
    皇甫少擎眉心一拧,她不正常,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的吧,霍子墨,为了让他放心,为了告诉霍子墨,没有他,她过得也很好,很幸福。
    皇甫少擎一个弯身,将站在身边的牧晚秋打横抱起,往里面走去,而霍子墨也不好继续站在那里,只好转身离开。
    站在门口等他好一会儿的韩美珠,对着他淡淡勾了勾唇角,“走吧,难伺候的病人,你那瓶药水还打不打了。”
    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着,“我要是天天碰上你这么难照顾的病人,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霍子墨没说话,他不想说话,他现在很乱。
    韩美珠也没在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牧晚秋的爱。
    ……
    皇甫少擎抱着牧晚秋进了洗手间,牧晚秋却要求他把她抱回床上去,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悉心的为她盖上被子之后,安静的坐在病床前,沉默着。
    “你可以帮我把床往上摇一下吗?”牧晚秋简单的要求。
    皇甫少擎转眸,和她那双平静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对视几秒,这才想起她刚才的要求,弯身帮她摇高了床位。
    “谢谢。”牧晚秋淡淡的说,听不出她任何的情绪,她身后想要在柜子上拿东西,皇甫少擎眼疾手快问她,“想要什么?我帮你。”
    牧晚秋看他紧张她的样子,浅浅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医用药箱,“我要那个。”
    皇甫少擎有些不明白她要药箱做什么,但还是起身转过去拿到药箱寄给牧晚秋。
    牧晚秋接过药箱,看着他嘴角的伤,低下眸子拍了拍床沿,对他淡淡的说,“坐这里。”
    皇甫少擎刚好感觉到自己嘴角的疼痛,仿佛明白了牧晚秋的行为,有些难堪的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还还是不由自主的坐在牧晚秋刚才拍过的床沿。
    他微垂着脑袋,心里还是很难受,他不敢看她,看着她憔悴的样子,他自己都想打自己。
    牧晚秋毫无波澜的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浅浅的抿了抿唇瓣,淡淡的说,“我想帮你。”
    皇甫少擎蓦然抬眸,对上的是那双清澈的水眸,他的心揪的一疼,伸手轻抚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他的指腹凉凉的,还有些微颤,那双孤傲深邃的黑眸在此刻已被悲伤和愧疚灌满。
    她是这么平静,平静的让他心生害怕,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无力的悲伤。
    牧晚秋细心的为他受伤的嘴角上药,什么话没说,似乎就是无话可说。
    皇甫少擎握住她冰凉的手,忍不住痛苦的诉说,“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别这么平静。”
    听到他的话,牧晚秋依旧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为什么要打你,要骂你,我们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要孩子干嘛啊,连老天爷都觉得孩子不该来的,这不是你的错,是冥冥之中,老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