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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节
    “好好好,连三七女士,饶了我吧,请你继续高论。”
    “小朋友,你表现得很好。”三七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指着剩余的日记,“咳,现在,你在剩下的日记里找,将日记内容有‘白’字儿的都撕下来——”
    这次没有犹豫,反正都这样儿了,邢爷便由着她折腾。可是这么一来,工程量就有点儿大了,他索性把日记本撕开,和连翘二人分工合作,两个人一起挑了起来,好在易安然字写得并不潦草,很容易分辩。
    弄了好一会儿,直到三七小丫头坐在办公桌上直打呵欠了,两个人才把它整理了出来。
    话说这易安然也是,白天,白眼,白色,白痴,白衣,各种白的组词到处用……作为常用字,带‘白’字儿的日记篇幅还真不少,整整有八十多篇日记。
    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连翘像个做游戏的小孩子,兴趣儿大得很,挑着眉头问,“别打瞌睡,现在怎么做呢?”
    捂了捂嘴巴,三七继续问老妈:“妈,爸,你们见过白色的伞么?”
    白色的伞?
    像油画上那种白得像张白纸似的雨伞,还真没见过。
    连翘摇了摇头,望着女儿。
    “笨!”三七望着老妈,指了指油画,“怎么没见过,这里不就有一把么?蓝色的雨是不可能的,白色的伞只要你愿意,让老爸随时搬你定做一把,对不对?小朋友。”
    无语,凝噎。
    两个人加起来快活了一个甲子有余了,却被几岁的女儿说笨,还有没有天理了?何况他俩都是自诩脑子够用的主儿。多膈应人啊!
    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女儿,连翘觉得今儿怎么有一种被小丫头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好吧,事到如今,只有妥协,看她耍出什么花样儿来。
    横眉绿眼儿变成了眉开眼笑,连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招牌笑容和女儿有得一拼,还顺势在她嫩嫩的小脸儿上狠狠捏了捏,笑问:
    “说吧,连三七女士,现在又怎么办?留着这些白字儿的?”
    无视老妈的挑衅,三七笑眯眯地:“对,小朋友,你真聪明。现在,老师带你们进入下一个环节,请你们从这些日记里,找出‘红’字来。”
    “……”找完雨,找白字,找完白字,找红字,敢情小丫头让他俩认字儿来了?
    撅着小嘴,三七解释:“白色的伞下,找红裙子……这幅图就是这么说的啊?找‘红’字儿……”
    “好好好,小妖怪。”看到女儿气得红扑扑的小脸,像个苹果似的,连翘真想咬一口。但是,先得利用完女儿的价值再咬她,现在还不行,和火哥对视一眼,夫妻俩眉开眼笑的再次被女儿牵着鼻子的指挥下忙碌起来。
    这次缩小了范围,有‘红’字儿的一共只有15篇了。
    来回掂着手里合拢的15篇日记,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啊,连翘讷闷了……
    “接下来呢?”
    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老爸的水,三七露出白生生小牙齿,像个小白兔似的,笑得格外纯真无邪,“小朋友,从头再来一篇,把15篇里,内容含有‘雨’的挑出来——”
    雨是吧?
    雨是没有的,没有的就是不需要的。这么一想,夫妻俩找得特别仔细,巴不得找出14篇都带着雨的,排除之外就剩一篇日记,那才好呢。可是,天不遂人愿,瞪大了眼睛,他俩也只在里面找到了三篇内容带着雨的日记。
    “带雨字的不要是吧?”
    三七用手托着腮,摇了摇头,怒其不争似的笑:“老妈,笨啊,你又错了,带雨的就是要的。”
    这下连翘彻底怒了。
    敢情小丫头真是玩他俩呢?
    叉着水桶腰,她充分发挥了孙二娘的本事:“小丫头,不是你说没有蓝色的雨么?带雨的就不要……”
    翻了翻白眼儿,三七笑得乐不可支,“老妈啊,你就没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故事么?到了最后一步,一般说没有的,里面肯定就有……红裙子女人不是在雨中么?”
    “嗤,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还剩下三篇。”
    挠了挠脑袋,三七撅着自个儿小嘴,摊了摊手,摆出最美丽的动作来:“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排颜色是幼儿园老师讲的小游戏,剩下来的我哪儿知道啊?呵,连翘同志,你当真以为你女儿是天才爱因斯坦啊!”
    满腔热情顿时泄了气儿。
    还以为这丫头知道呢,结果还是不知道,胡乱指挥一通。
    连翘对女儿前面一套,后面一套的逻辑绝对持保留意见,尤其到了现在,更加不敢相信她这样能找得出来。瞪了无辜的三七一眼,她的视线转向了沉默老半天的火哥,她准备找一个盟友一起批判女儿不道德的行为。
    可是,火哥神色专注地拿着那三篇日记,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对着光看,想了想,一会儿又弄上一盏酒精灯来,用细火炙烤。那样子像三四十年代搞地下工作的翻看绝密文件似的,笑得连翘合不拢嘴。
    结果,一无所获。
    被女儿用这种幼稚方法淘汰出来的三篇日记,内容和其他的日记并没有什么不同,怎么瞧都没有反常的地方。
    良久之后……
    撑在桌边儿上的邢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女儿最后那句话提醒了他。
    红裙子不是在雨中么……
    这三篇儿都是用雨里淘出来的,那么会不会有红裙子三个字?
    非常巧合,这三篇里,一篇有‘红’字,一篇有‘裙’字,一篇有‘子’字,而且整篇就一个这样的字。他很快便按照最原始的密码和暗语记录法,从办公室桌里找出一把美工刀来,将三篇日记整齐地叠好,再将第一篇有上面的红’字抠掉,露出一个字窟窿来,下面是下一篇的内容,那是一个字‘银’字。
    皱了皱眉,邢爷拿掉第一篇,又将第二篇的‘裙’字儿抠掉,露出第三页的字迹内容来,那是一个‘行’字。
    第三页,就没有抠掉的必要了。
    说白了,整篇日记弄下来,他就得到了这两个字——银行。既然这么一个词,那证明就没有白费工夫,绝对是有用的。
    只不过,银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思索了几秒之后,他心里一阵狂喜。然后在接下来的第一时间,他抱过张大嘴不知所谓的三七来,狠狠在她脸蛋儿上啃了一口,吓得三七呱呱大叫,挥舞着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