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内奸啊。”胖子看了獠牙一眼：“你去过鬼市，有熟人没？认识儒商甲哥的人的熟人。”
    獠牙摇了摇头：“我就去夜市买了一个很个性的本子，才花了八十块，不认识那边的人。”
    胖子想了想，拿过笔写了一张条递给獠牙：“去财务部拿四万块，今晚去夜市买东西，哪个摊子上的人认识儒商甲哥在那边的童书工作室的人，就买哪个摊子上的东西，记住了，选定两个摊子，每个摊子一天买一万块，连买两天。”
    “只要不去那种假古董的摊位，买衣服或个性手工品什么的，这钱很多了。更别说连买两天。”獠牙笑得露出了他的龅牙嘿嘿笑道：“装大佬花钱，想想就爽。”
    娘炮也笑了起来凑到胖子的身边挤眉弄眼的：“老大，那买的东西……”
    “归你们。”
    獠牙和娘炮开心极了。
    这活儿好，刚开锣就赚四万块的东西，跟着胖子肥差果然多。
    “不要开我们公司的车，找人借一辆。”胖子嘱咐道：“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这地方人员太杂了，一旦被发现，很难撤退的。到时候这群雕子玩阴招，搞不好我们要吃大亏的。”
    耍阴招的话可不会管你是哪里的记者，就装作不知道你是记者，阴沟里来一顿红刀子白刀子的。反正流动人口多，到时候弄个替罪羊完事。
    ——————
    晚上九点，獠牙和娘炮开着车就到了鬼市。
    白天，这两条巷子人来人往的，很多小学生送过来学书法，绘画什么的，极为温馨。到了晚上，巷子里的店铺都关了门，别说，青石板路的巷子还真是阴森森地。
    在两条巷子的后面有一大片空地，九点半的时候还黑乎乎的，獠牙和娘炮在车内连灯都开守着。
    “要不要去巷子里转悠一下？”獠牙胆大，说道。
    “别，现在巷子里都没人，你去转悠一下，让人记住了脸了反而警惕，等鬼市。”娘炮心细，投了反对票。
    “这都九点五十了，鬼市门还没开呢。”
    獠牙看了看时间，又探着头看了看鬼市的大门，那是一扇生了锈的铁门，这一片以前是垃圾场，后来垃圾场搬迁了后地弄平了，铺上了水泥，弄了些草地。在铁门口站着一大群骑着电瓶车，背着大包裹的人。
    “鬼市九点五十五开门，十点开锣，快了。”
    鬼市竞争激烈，这就跟路边摆摊一样，是要占地盘的。只有五分钟的占地片的时间，绝大部分的人都在这最后五分钟牟足了劲。
    哐哐哐，铁门被一个人拿着铁棍敲了几下。
    几乎所有人都坐上了电瓶车，随时准备往里冲占据一个好位置。
    “八妹和骚姐果然关系硬啊，你看，她们两个不慌不忙的。”獠牙指了指人群最后面一群人拿起照片对了对：“那两个婆娘就是八妹和骚姐，没错。”
    这一群人与前面那群骑着电动车火急火燎往前面挤的人不一样，他们清一色的电动车后面拖了一个箱子，悠哉悠哉地坐在上头聊天。
    “他们都是鬼市的老人了，谁敢占他们的地盘？这种生意最是拉帮结伙了。”娘炮从獠牙手里拿过照片对了对。远远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穿着低胸吊带的女人，烈焰红唇的，看上去很是豪放，上身吊带下身破洞牛仔裤，很潮，这个便是号称鬼市第一嘴利的八妹，人称好嘴八妹。
    而在她身边站着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男士衬衫，下身配了个短裤短到跟没穿似的，露出雪白的大腿，那双眼睛一看上去就知道体内住了个狐狸精，一笑起来就是个风情模样，人称鬼市第一风情，骚姐。
    这两人，便是獠牙和娘炮要攻破的两人。
    八妹和骚姐跟儒商甲哥关系匪浅，是不是床上关系倒不知道，反正她们在鬼市摆摊是来得晚的那一批，可是听闻白天去了几趟巷子后，这鬼市就立刻有了她们的专属摊位，而且是黄金摊位。
    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说是有时候摆摊到了一两点，最是忙碌的时候，她们两个偶尔会收起摊子一起去巷子那，有人好奇跟过去，听到了两个人同时到欢叫声。
    “啧啧，那浪得啊！整个巷子都听着了！”
    “儒甲哥的炮架子嘛，谁都知道啊！”
    “这儒甲哥做童书的，是个知识分子，没想到这知识分子口味重啊！啊哈哈，难怪说风流才子。啧啧，下次她们两撤的时候，我也跟上去听听去。”
    獠牙打听的时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这两人：与儒甲哥关系匪浅，又不是特别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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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5章 鬼市两姐妹……
    说透了，这是两个外地来的妞，要在鬼市做生意，脱了裤子换来的好摊位。你别看鬼市来的似乎都是小本生意，这小本生意不会做的，顶多赚个零食钱，会做的，一个月有赚七八万的。
    这些骑着电动车来的好多都在北京六环附近买了房了，有一些是早些年买的，便宜一些，但也是有房一族。
    小本生意，一本万利，赚得很呢。
    铛铛铛铛！铁门敲了四下后开了，哗啦啦，人群往里涌去。
    很神奇，五分钟前还漆黑一片的鬼市，五分钟后布满了五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摊位，占满了整个大坪，灯一下就亮了，吆喝声起来了。
    一下子，整个大坪充满了生机。
    而另一边门一开，附近一些学生涌了进来，还有一些远道而来淘宝的生意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鬼市，晚上十点开门，凌晨五点闭市，这只有深夜热闹的独有的文化被人戏称为鬼市，这一大片坪估计过几年就会被开发，但是目前都是儒商甲哥的地盘。
    在鬼市巡逻的有政府的保安，这不管事。管事的是来回走动的穿着黑色短袖，外面印着一个“儒”字的男人们：他们都是儒商甲哥的人，人杂事多的鬼市，每五十米就有两个巡逻的人。
    鬼市巡逻的人多，主要是防两个，一是贼，二是商贩之间的冲突。贼多了，客人来的就会少，影响人气；商贩之间一冲突，也影响生意。这两种叫警察，都不好使。
    毕竟是半夜里的买卖。
    “走。”獠牙推开车门下车前检查了一下设备。
    “嗯。”娘炮跟在了后面，只是先去摸底，而且又是去鬼市，设备带的少，就一个微型摄像头。
    四处走了走，镜头往那些巡逻身上扫了一个遍，一会儿回去了得记一记这些人的面孔以备不时之需。四处看了看后，才往八妹和骚姐的摊位走去。
    几百个摊位，最好最大的摊位有约莫五十个，这五十个摊位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且最大，是鬼市的一些老人占据的。可以说，整个鬼市最赚钱的摊位就聚集在这五十个身上了。
    其他几百个摊位，有一些能赚个一个月五六千，有一些则只能赚个零食钱。一来地段不好，二来货不太好，三来经验不足。货这东西，看什么人卖。
    不过，这并不妨碍一些大学生兴致勃勃地也来摆摊。最外围的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东西都是附近大学生的大学生的，獠牙在那边转悠了一圈，大多数是女大学生摆的摊子，卖的是一些小玩意儿。
    也不能直奔八妹他们那，这样也太假了，于是獠牙和娘炮停到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少女摊子面前，瞅了瞅，卖的是一些很可爱的手工玩偶。
    “大哥，这个是纯手工做的，我自己做的，买来送给女朋友吧，独一无二。”这位穿着背带裤的少女抬起头来，长得挺漂亮的。
    “买几个，反正便宜，我去那边买几个，然后就去八妹和骚姐那了。”娘炮小声说道，往前面走去。
    “多少钱。”獠牙点了点头，佯装对这些玩偶感兴趣，蹲了下来拿起一个问道。
    “这个是纯棉布做的小猪，二十，二十块。”背带少女笑盈盈地似乎很是激动：“如果您买了，那就是我第一个顾客呢。”
    “你今天第一天来摆摊？”獠牙看了背带少女一眼。
    “不是，今天是第三天了，只是前面两天都没挤到摊位……没……没摆成。那什么，这个小猪您要是喜欢，15块钱吧，真的是我手工做的，您看车工就知道，而且里面的棉花……”
    “那行，都包起来吧。”獠牙见小姑娘不容易，一看就是新手，整块破布就放着十个不到的小娃娃。
    “都……都包起来？！”背带少女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那些小玩偶说道：“这些？都包起来？！”
    獠牙看着这背带小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远处的娘炮冲着他挥了挥手，暗示他速度快一点。于是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钱包问道：“多少钱？”
    “呃，呃……我我我，我算算。一个二十块，我算您十五，这个是三十五，我算您三十，这个是十八，我算您……”
    “行了行了，这是一千块，够了吗？”獠牙从兜里掏出一千递给背带少女。
    “够，够了，我还得找您……”
    “包起来吧。”獠牙看着背带少女惊喜的模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浑身都充满了男人的力量，他十分阔气将钱塞到少女手里：“不用找了。”
    隔壁的摊位羡慕的看着少女。
    在这个角落里摆摊的，都是学生，做的也都是不超过三千块钱成本的买卖。獠牙看了隔壁的少女一眼，只见她的摊位上摆满了自己做的发夹。
    “你的也全要了。”獠牙又掏出一千块递给隔壁的少女：“都包起来吧。”
    “哇……”附近的小摊主羡慕地看了过来。
    这外围的摊位可不比黄金地段的摊位，都是小打小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豪气的买家，一口气扫光两个摊位呢。
    “在美女面前装逼，装得都忘记正事了啊？”娘炮挤了过来，龇牙咧嘴的。
    “今儿我们来，不就是来装逼的？”獠牙低声说道，挤了挤眼。
    两个少女连忙把最大的袋子拿出来，把东西递给了獠牙。
    “谢谢老板，谢谢！”背带少女乐得都要跳起来了，这头一次摆上摊子，十分钟不到就被人扫光了摊位，够她开心一阵子的。她身出手在身上摸了摸后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下次再来就给我电话，我告诉您我的摊位在哪里，给您打折。”
    獠牙看了一眼，上头写着姑娘的招牌，布布家布偶，下头写了微信号和手机号。也是，这种没人罩着的小摊贩，明天会在哪个摊位摆摊还不一定呢，给买家留个微信是个聪明的办法。
    “你叫布布？”獠牙问道。
    “行了，走了。”娘炮推着獠牙走开，往八妹骚姐那走去了。
    “对，我叫布布，以后买玩偶记得找我呀！”布布的声音清脆可人，獠牙往后看了一眼，只见布布短发齐耳，笑起来青春无比，穿着背带裤更是可人，不由地笑了起来。
    娘炮也扫光了两个摊位的东西，两个人提着袋子走在摊位中间后，其他摊主们愈发热情了：这一看就是过来买东西的买家，而不是逛逛的看客。
    “过来看看，老板。”刚走到骚姐附近的摊位，骚姐悠长的声音透着一股风情传了过来：“我这里有意思的东西对男人胃口哦！”
    在远处看骚姐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人风情，走进了一看，这何止风情，往那一站就充满了女性诱惑的感觉，尤其是那腰肢的扭动和身上丰腴的颤动，很容易撩起男人的本能。
    看到两个满载的男人，摊主们的热情都是看得见的。獠牙和娘炮顺势朝着骚姐的摊位走去。
    “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还对男人的胃口。”獠牙坏笑一生，上下打量着骚姐，问道。
    “我看，老板最有味道。”娘炮配合得很是合拍。
    一个买家，看到这么风情的卖家，又是在鬼市，开个有点儿荤的玩笑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更别说骚姐的摊位上摆的都是些成人玩具……
    “这个有味道吧？”骚姐拿出一根长长的人造羽毛：“撩蛋i蛋用的……小伙子，你要是不听话，姑娘就可以拿这个撩你，惩罚你哟！”
    说着，骚姐吹了那羽毛一下：“便宜，一百块一根。”
    “就这么个鸡毛掸子，一百？”娘炮佯装很感兴趣，可是又觉得很贵的样子。
    “啧啧啧……行家！”骚姐拿出一个小瓶子，晃荡晃荡了一下里面的药水，靠近娘炮说了几句什么。
    “哇，这种药都有！”娘炮两眼冒光。
    “姐姐我这什么都有！这可是印度进口的。这么着，你这么帅，我们交个朋友，卖给别人的话，羽毛加药水起码要六百，买给你就五百得了！”
    说着，她看了獠牙和娘炮的袋子一眼，见里面很多小玩偶和发卡，噗嗤一笑：“给女朋友买了这些，更要买我的这些啦，否则你买了玩偶有什么用？”
    说着，她又从里头拿出来五盒套套：“美国的，英国的，德国的还有意大利的，不同国家的套，都体验体验。便宜，你要是这几个都买的话，一千就够。这可都是进口的，你去药店瞅瞅，压根没我这样的货！”
    真是会做生意，卖的东西大胆又独特，把成人玩具放这里卖的，恐怕也就骚姐了，而且还进口了世界各国的套套，也是绝了。
    “都要了。”獠牙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