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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节
    当初他和卫艳两个想要自己的性命,这会却说卫艳自缢的事跟他有关,跟自己有关,仿佛是自己逼卫艳来杀自己似的,更何况还口口声声的表示说自己现在牵涉的只是 一个无辜之人罢了。
    心里这么想的,卫月舞也是这么做的,只是笑容冷洌如冰。
    “靖远侯真是说笑了,卫艳之事,跟谁有关靖远侯不用我说了吧!至于那个象卫艳之人如何,靖远侯也莫来跟我说,二叔若是喜欢,自可以把人认做干女儿,只是别想我会认下此事!”
    “静德郡主可以提条件的。”虽然卫月舞的反应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但莫华亭还是胸有成竹的道,“不管郡主提什么条件,我尽量想法满足郡主,听闻燕国公府的内院郡主并不能称尊。”
    这话暗示意味明显,几乎就是在提醒卫月舞要对付那位燕地来的世家女。
    条件?居然又是燕地的世家女?
    果然好法子,一箭双雕,原来不只是卫艳,还有燕国公府的事,这应当就是莫华亭找自己来的目地吧!
    蝶翼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掩去眸中的戾气:“靖远侯说笑了,燕国公府内院称不称尊,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而你说的卫艳的事,跟我也没有半点关系。”
    卫月舞说完,转身欲走。
    见卫月舞真的要走,莫华亭忍不下去了,蓦的伸手要去拉卫月舞的手。
    卫月舞往后退了两步,正巧避开莫华亭的手,眼眸一厉:“靖远侯,请自重!”
    不远处的金铃忙举步走了过来,站在亭子门口警惕的看着莫华亭,生怕莫华亭再做出什么失礼的举止。
    “静德郡主,你真的不愿意救助一个孤女?静德郡主何其狠心,居然对一个孤女也视而不见!枉涂皇后还说静德郡主德容皆备,却原来心胸这么狭窄,你就不怕燕国公世子觉得你不良善吗!”莫华亭缓缓的放下手,死死的盯着卫月舞,心头一片烦燥。
    卫月舞柳眉高高挑起,很不以为然的道:“靖远侯可以去向燕国公世子说一说!”
    “你……”莫华亭怒道。
    “靖远侯如果没事,我能不能先走了,燕国公府里还有些事,若回去的晚了,世子那边恐怕担心。”卫月舞看着拦了自己路的莫华亭,嫣然一笑。
    那样的笑容,再加上她的话,落在莫华亭心中几乎是刺心的,心头一股子狂燥几乎差点压不下去。
    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脸上的神色才稍稍平和了几分:“静德郡主不多考虑一下?或者我可能答应你几个条件,这事对你我都要好处,静德郡主又为什么固执如此。”
    他就不相信以自己表露出来的实力,卫月舞会不动心,会不想求自己的帮助,燕国公府后院的那位燕地世家女是极嚣张的,听闻卫月舞进府的第一天,她就来闹过,卫月舞岂会不生气,不动怒。
    但偏偏燕怀泾似乎又极宠那位燕地的世家女。
    任谁看到自己的夫婿对别的女人,比对自己还好,会忍下这口恶气,卫月舞之前没动手,是因为没实力,这会自己把条件开在她面前,她岂会不动手,现在不同意,只不过是跟自己争一时之气而已。
    “我不需要靖远侯的好心!”卫月舞扬了扬眉,头微微抬起,“靖远侯的好心还是留给那个孤女吧!”
    “你……静德,燕怀泾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女人不少,连三公主和四公主都对他倾心,你就真的以为会守得住他?若不好好的把握住现在的机会,恐怕你以后连哭都没地方哭去!死的或者比卫艳还不如!”
    莫华亭忍不下去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卫月舞,厉声威胁道。
    “靖远侯,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在舞儿面前编排我的不是!”温雅的声音从两个人身后传来,只是这份温雅却让莫华亭心头一凛。
    燕怀泾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 出气,马车撞了人
    莫华亭怎么也想不到燕怀泾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时间脸色有些僵硬。
    “却不知道靖远侯为什么编排我的不是!”燕怀泾俊美的脸上带着笑,长袖宽幅缓步走来,身后那一片春景,仿佛都是他身后的背景似的。
    这一刻和卫月舞竟然刺心一般的相似。
    卫月舞回首,水眸盈盈含笑,精致的小脸透着几分温软,从莫华亭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羽睫扇动了两下,越发的觉得人比花娇,而且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期待。
    对面过来的燕怀泾同样俊美的让人自愧,扬起的狭长凤眸带着一种与身俱来的优雅尊贵,俊美无双。
    两个竟然如此相配,莫华亭的心头生出嫉妒,那个和卫月舞最相配的人应当是自己,那个让卫月舞期待的人也应当是自己。
    自己才和卫月舞有婚约。
    “方才是我失言了,还望燕世子海涵!”但此时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莫华亭强自收回自己慕羡的目光,现在只是暂时,以后……以后……她还是自己的。
    “失言?”燕怀泾站定,手一伸半搂着卫月舞的纤腰,“我可不可以认为靖远侯趁我不在的时候,挑拨我夫妻关系?”
    卫月舞想不到燕怀泾当着莫华亭的面,居然强势伸手把自己搂住,脸蓦的红了起来,但却没有挣扎,温顺的半靠在燕怀泾的怀里。
    “世子请恕罪,只是一时激愤之下失了言。”莫华亭眼神闪了一声,不得不再次道歉。
    “失言?靖远侯也是朝廷命官吧,这失言二字又岂是可以随便说得的!”燕怀泾脸上的温雅笑容缓缓退去,俊眸一片森寒,透着几分嗜血的妖邪,“若有一天,不小心把靖远侯杀了,是不是也可以用失手代之?”
    “我……”莫华亭的手在袖中狠狠的握了一下,然后缓缓的放开,“世子放心,我会自请失言之罪!”
    “靖远侯请回吧,只是从此之后离舞儿远一些,舞儿是我的妻子,是燕地的世子夫人,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燕怀泾毫不客气的逐客道,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外人。
    莫华亭咬咬牙,忍下心头的愤怒,转身走了几步,却突然之间转过身来:“世子,静德郡主以前可是我的未婚妻,纵然因为当时的一些误会,解了这门婚事,但情谊未断,还请世子原谅我不能完全遵照世子之意。”
    误会?卫月舞蓦的撑圆了水眸,对于莫华亭的无耻越发的厌恶起来。
    “靖远侯可否记得当初也是我们初见之时,我是何等的狼狈不堪,那片洒满鲜血的雪地,靖远侯可还想起?当时我们三个人就是在那里相见,现如今靖远侯居然用误会来解释,却不知道这样不家何情谊可言。”
    卫月舞从燕怀泾的怀里抬起头,冷声道。
    这里没有其他人,有些事别人不清楚,在场的三个人心里都清楚,没有证据又如何,卫月舞不觉得自己不是证据,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只不过是莫华亭做的手脚干净而已。
    一张嫩白的小脸带着几分煞气,既便是莫华亭也不由的稍稍避开了她的目光。
    有些情景真的很象,当时当日三个人第一次相遇,而今还是三个人,只是场景不同,变化的也不同。
    当时卫月舞和莫华亭还位属未婚夫妻,燕怀泾只是一个外人。
    而如今天燕怀泾和卫月舞已成亲,属于外人的就只是莫华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