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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
    简攸宁脚步停顿,只见家门口一直蹲坐着的一道人影迅速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向她打招呼。
    她轻咳一声,礼貌性地询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叫她简小姐,而不是简大师,那就代表着与看相消灾无关。
    曾国维脸上迅速露出一抹笑意,“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可以让我进门详细地和你讲述吗?”
    简攸宁认真的打量了曾国维,对方除了亲缘薄弱外,倒也是个好人,“有关于什么方面?”
    曾国维立即回道,“关于唐朝的古董。”
    “我是瀚渊斋的负责人。”
    唐朝的器皿已然是非常珍贵,而存世的唐代宫廷用瓷少之又少,完整的器皿更如凤毛麟角,如今得到消息,他被公司高层耳提面命,一定要趁着拍卖之前把东西买回来。
    听到瀚渊斋三字,简攸宁手指微动,她不禁想起了江长老购买玉佩的地方,本想继续问个清楚再决定是否让他进门,此刻立即改了主意,“进来说。”
    而且,她想的更多。
    虽然唐朝的古董是她的,可曾教授绝对不会贸贸然泄露她的消息。这一点,她非常相信,曾教授的人品。
    而另外一个知晓古董的人是杜唯唯,她压根就掺和不到这件事情里来。
    所以,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跟随着简佑宁走入房间,曾国维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期许道,“简小姐,那批唐朝的古董放在我们瀚渊斋拍卖,一定能够获得更高的价格,有些事情你不参与其中,恐怕你也不知道。”
    曾国维……曾教授……
    竟然这么巧都姓曾。
    再联想到对方亲缘薄弱,简佑宁恍恍惚惚似是明白了什么,陡然开口问道,“曾教授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曾国维先是一愣,然后极为不自然地开口道,“他是我爸,不过我从小在外婆外公家中长大,除了有父子名分外,倒也没什么关系。”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带着极难察觉的怨恨。
    简佑宁又问,“那曾教授知道你来找我吗?”
    “生意场上无父子,如果简小姐能够被我招揽,那也是我的本事。”曾国维神情已恢复自然,“当然在你决定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虽然曾教授把这批唐朝的古董送进了拍卖会,可拍卖会和我们瀚渊斋的时间撞了,而我们瀚渊斋能够拿出更吸引人的物品出来拍卖,不知简小姐可否懂我的意思?”
    拍卖会时间撞了,有能力购买的人当然会选择自己更感兴趣的地方购买,这边人多了,那边人就少了,东西自然拍卖不出高昂的价格。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亏的人还是简佑宁。
    “而且,我们拍卖行抽取的税费将减少五成,这就是我们瀚渊斋的诚意。”
    曾国维面上含笑,他觉得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是一大笔巨款。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简攸宁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反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和你的父亲关系很不好?”
    曾国维脸僵了僵,“简小姐,这个问题和我的合作有关系吗?”
    简攸宁点头。
    曾教授不似会做亏待儿子事情的人,曾国维却似乎对曾教授很厌恶,这里头一定有两人都不知道的误会存在。
    若她能够解开父子两人的心结,那曾国维看在这份上,一定会愿意帮她做些事情。
    毕竟,那玉佩的来源,还令她如鲠在喉。
    曾国维抿唇,权衡一番后,他缓缓开口。
    毕竟做错事情的人并不是他,他无需愧疚。
    ☆、184
    “我和他的关系, 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曾国维神色复杂, 他没想着敷衍简攸宁,干脆如实以告, “我之所以选择这行业,也是想让他不痛快,简小姐,现在能考虑古董归属了吗?我们瀚渊斋真的非常有诚意。”
    简攸宁握拳抵唇在嘴唇上婆娑,开诚布公, “曾教授天仓不起,但地库丰满,这被称为有地无天。也就是前半生贫穷后半生富贵的面相,你做这些,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这是大实话。
    曾教授的命格也可以说得上是苦尽甘来。
    见对方眉头蹙起, 简攸宁继续道,“且他天仓边地皆在上停额部,额高广、无筋无纹, 印堂平满, 这是福禄自天来的运道,这必须是积了一辈子德才能拥有的。要说曾教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不信的。”
    曾国维懵。
    简小姐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够听明白, 但合起来……感觉像是爪哇国语, 根本不懂其意。
    怎么就福禄自天来了?
    但他听到最后一句话,胸腔中涌出些许恼怒,“简小姐, 有些话,还是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再说吧。”
    曾国维愤怒的同时,也有些不明白,他明明是来谈唐朝的古董的,怎么一瞬间变成亲子话题了……关键是他还真的聊起来了。
    太扯淡了。
    简攸宁又继续道,“而你,你早年丧母,幼年生活的并不是特别幸福,但命里有贵人相助,所以命途坦荡,这贵人与你颇有几分关系。亲缘薄弱,可谓孤家寡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曾国维一时间觉得喉咙发干。
    这特么全部说准了啊。
    在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他一直生活在外公外婆家,舅舅舅妈虽对他表面和善,但骨子里依旧是疏离的。
    他从小心里就非常敏感,早就学会察言观色。
    不过谁叫外公外婆与舅舅舅妈承担了他所有的学费,虽然有距离感,但对他们是十分感激的。
    人就应该知恩图报,不必奢求太多。
    “你咋知道的?”
    紧张之下,曾国维甚至蹦出来几句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