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人打算在明日午时三刻开始做一个仪式,以落日森林为中心,做一场法祭。
而这个法祭开始后,长歌大陆就会面临被魔族统治的危险。
杜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不行。”
易天瞪了他一眼:“谁说我不行,这是一块土地,这是一块星空,这是一块森林,这是一块山脉......”说话间,易天也不听地往前走。
杜聿和蓝靖傻眼了。
“妈的,都是一群变态。”杜聿狠狠地咬牙切齿道。
“不行,对了,你们忘记了你们来这里的任务了吗?你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女皇,明天午时三刻怎么办?”杜聿突然想到这一茬。
蓝靖拉着他道:“我们要不出去吧,我觉得我们俩肯定不是这个料。”
杜聿瞪大眼看着蓝靖:“我知道了,老大你是想出去找那白衣公子,万一真的有什么,他难道说就不属于长歌大陆之内吗?哎呦,老大关键时刻还是挺厉害的。”
杜聿边说边拍大腿。
蓝靖的脸色在黑夜里有些黑,他拉着脸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为啥大家都往前走,而没想过往后退呢?”
杜聿蹙眉:“好吧,老大说的对,我们往后退看看。”
两个人飞快地走出落叶谷的谷口,然而十步没走,两人就撞上了一堵无影的墙。
“哎呦,怎么回事?”杜聿摸了摸脑袋,同时摸脑袋的还有蓝靖。
“出不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同时出手打向墙壁。
所有的灵力渗透进墙壁后,几乎就如石沉大海。
“呃,也就是说着个入口可以进,但是出不去吗?”
两个人嘀咕着做出判断时。
面前突然就闪出了亮光。
白衣男子从亮光处走了出来。
杜聿长大嘴巴在心底暗暗地骂了一句:“和老三老四一样,都是个妖孽。”
“二位没有参透就出来了吗?”
白衣男子声音冷冽,听不出所以然。
蓝靖看了杜聿一眼没说话。
杜聿转的很快,笑呵呵道:“这位公子,我们有急事,可否放行。”
“可以呀。”白衣男子似乎很好说话。
“那你把这结界解开?”杜聿指了指面前白色的墙。
他就搞不懂,为啥他过不去,男子却轻易地就走了进来。
“你们和我的卷轴契约了,就必须解开这山谷墙壁上的壁画,否则,你们是走不出这里的。”
杜聿闻言和蓝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是吃惊的神色:“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一辈子解不出来,那就一辈子在这里面了。”
“是的。”男子很淡然。
然后男子又接着说道:“你们那些人,除了你们俩,其他人都还不错吧,我看到有小姑娘已经进了前面的白龙谷。”
杜聿瞬间闭嘴,他还能说啥,说自己资质愚钝吗?
蓝靖抱拳道:“这位公子,我们确实有要事......”
他把连隐偷到魔族人消息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男子的神色微微有变,但是并没有立即答复他。
“你们俩回去继续参悟墙壁,这事我来安排。”他说着身影消失了。
杜聿狠狠地往透明的墙壁上砸了一下。
结果拳头就传来刺骨的疼痛。
他抱着手在地上嗷嗷嚎了几嗓子。
然后才被蓝靖拽着衣领子拖回了山谷。
易天和连隐的影子都不见了,可见两个人对石壁上的东西还是比较痴迷的。
否则不会这么快,且如此痴迷地往里走。
“算了,我们还是静心好好研究吧,天塌下来总还有高个子顶着嘛。”杜聿有些丧气地说道。
。。。。
白龙谷的出口处,玉玺在一座石壁后藏着。
那里刚好没有风雨,她盯着这里好久了。
刚才瞄见两条黑影转眼就不见了。
怎么感觉似乎又有人靠近了。
孟夏把花舞带进宫殿就没出来。
小团子他们几个把风末扶进来,此刻也正在尤蓝带的房间里疗伤。
话说孟夏进了宫殿就下了结界,是没人敢靠近。
其实即便是不下结界,他们这群灵宠也不敢靠近。
玉玺是自带天眼的,她负责放哨,反正现在是黑夜,能有什么人往这边来,而且据花舞和风末一路的介绍,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能到达这里。
只见一道白影闪过,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去和你的主人说,我要见他们。”白衣男子直接对着黑夜里和石壁几乎混成一天的玉玺说道。
玉玺一惊,但是她发现这男人能看清她,因为分明是眼神对眼神。
她想继续保持沉默,就听男子说道:“事关这个大陆的安危,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主人知道你没禀告的话。”
玉玺只好垂眸轻声地说了一句好吧。
男子就站立在石壁边没有走开。
玉玺轻轻地走进空间和小团子他们说起外面的事来。
“啊,那个白衣男子,我知道呀。”小蔷薇叽叽咕咕地把他们遇到白衣男子契约的事情讲了一遍。
“可现在大佬们都睡着,修养着,谁来管这事?”小团子叹口气。
玉玺迟疑道:“我可以去试着喊一喊主人。”
众人都看向她。
黑龙开口道:“你去吧,主人还没骂过你,我可不敢,我偶尔怼他也是看他心情好。”
玉玺嗯了一声,转身走开。
她快步走到宫殿门口开始喊孟夏:“主人,外面有急事,有个男人要找你们。”
她连着喊了三声,宫殿里没有回应。
她有些气馁,但是又不敢离开。
宫殿里,孟夏已经帮花舞把衣服穿好,刚才的雷光已经把花舞的衣服全部都震碎了,他刚才是帮她泡了温泉,又换了身衣服。
花舞这具身体经历过雷光的冲刷后,等同重新洗礼的新生儿,通体的肌肤都泛着莹润的光。
看的他眼热心跳,只能暗暗地念了几遍清心咒。
玉玺在外面的话他也听到了。
直到他把花舞的衣衫穿好。
他才转身去了外面。
玉玺看到他出来,顿时脸上露出惊喜。
“什么事?”孟夏神情淡淡。
玉玺把白衣男子的事说了说,顺便简单说了小蔷薇讲的事。
孟夏没搭理她,而是直接身形一飘,就走出了空间。
白衣男子依旧垂首在山石旁。
看到孟夏出来,他神情一凛。
“阁下是?”他完全看不出孟夏的修为来,而且孟夏给他的第一感觉是全面压制,太压抑了。
压的他不得不低头。
“说说怎么回事?”孟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