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敲门声,不停地敲着,似乎根本不惧怕孟夏的怒火。
花舞使劲地推开他,他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门外站着的是孟二,孟夏的脸顿时阴沉了许多。
“殿,殿下......已经开赛多时了,女皇陛下再不去,马上就要算她弃权了。”孟二结结巴巴一脸担忧的神态,为了来这里敲门,他可是和孟一连赌了三把,输了两把,只好心甘情愿地过来敲门。
“啊!那赶紧。”在房里整理好衣衫的花舞冲了出来。
原来时间这么紧张啊,这男人还抱着她亲个不停,她狠狠地瞪了孟夏一眼。
孟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走吧,不急。”
孟二吃惊地瞥了孟夏一瞬从阴沉变得微笑的面孔,迅速垂首默默地站着。
花舞快速地回房让小蔷薇换了一张脸,又穿上修罗城的比赛服,这才握着孟夏的手往外走。
路过孟二身边时,花舞笑着夸赞了孟二一句。
孟二扑通扑通堵在嗓音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拍了拍胸口小声道:“还是女皇陛下善解人意。”
走了老远的孟夏回头扫了他一眼,他一瞬又浑身冰凉。
孟一从暗处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言多必失,好牌都被你打成烂牌了!”说完跟上孟夏和花舞的后影。
留下孟二在风里凌乱,为么他听不懂孟一说的话。
路上,花舞想到前几次抽签的问题,于是对孟夏道:“不管之前的抽签是不是独孤九关照过,你要和他说,不能给我开后门,我需要用实力去证明自己。”
孟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这丫头一向都自信地爆棚啊!不过他会一直纵容她的自信。
......
第四层的赛台上站着六十个选手。
这里有四十五个都是真正的元婴期,其他十五个都是金丹期升上来的挑战者,这十五个人单独一列,花舞就在这个队伍里。
十五个人里只有三个女人,有一个是牢犯,另外一个叫胡化凤,花舞看着她面熟,倒是想不起她是谁。
排队走抽签的程序,花舞随机观察了一番那六十个人。
这六十个人都是来自各个城池,牢犯还不算。
这些人的修为就参差不齐了,有元婴一阶两阶的,也有七阶的,背后绣着“海”的大多都是元婴七阶巅峰。
花舞知道这些人大多来自海星城。
那个城池的人大多数是人族和海妖的混种,所以修为都很拔尖。
她抽到的签是三十号,在中间的位置,对手恰好是海星城的七阶巅峰的修士。
对方眼神不明,瞥了花舞一眼就没再看她。
七阶对上元婴四阶,稳赢。
看台上的许多人都认识花舞,却议论开了。
“我都看不出她的修为了,她十天就升级了吗?”罗芳意不服气道。
众多少女围着她叽叽喳喳地附和。
她这十日每天都在老夫人面前端茶送水,鼓吹老夫人为她出头。
可是不论如何说,老夫人怎么也不能插手到比赛的规程里来。
所以,她也只能赖着没走,一再和老夫人说她要看比赛,学经验,等来年。
她其实就是想看还有没有机会再给独孤九留个好印象。
本来这次比赛,还想出个风头让独孤九高看她一眼,特意带了压制修为的项链,结果还是被花舞虐了,基于这点,她还想看看花舞怎么被别人虐。
结果就发现她看不懂花舞的修为了。
太史少莲询问地看向太史少云。
太史少云低声道:“你前几日陪她玩,不知道她什么修为吗?”
“那时候已经看不出了。”
“嗯,父亲说前几日她已经是元婴二阶了。”
“哇,这么厉害,果然是......”太史少云及时截住了话头。
赛台上已经开赛,花舞坐到了花火的旁边,开始观看比赛。
太史少莲偷偷地给花舞竖了个大拇指。
三十轮比赛,花舞排在第十五个出场。
前面的十四轮里有七个都是牢犯的对手,虽然他们都是金丹期,但是也不弱于元婴一二阶的选手。
所以,最后有两个元婴两阶的选手都被金丹期的牢犯打了下去。
黄昏收场时,还有两轮没到花舞。
孟夏把她送到后,就没出现,她和花火他们直接回了栈。
栈里的人走了一波,王东又单独给花舞要了一间上房。
黄衣女和另外一个女人还没走。
她们看花舞一直在往上晋级,心里极端不平衡。
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对付花舞的办法。
傍晚看到花舞回来,两个人又嘀嘀咕咕地在房间里商量给花舞下药什么的。
被无聊的小蔷薇听的清楚。
结果,她一生气,飞进窗口对准这两女人的昏睡穴一人戳了一簪子。
又让爆米花把她们绑了起来。
然后回来悄悄对花舞说:“小姐姐,我给那两女人戳昏过去了,你要不去审审她们!”
花舞虽然很无奈,还是亲自下楼,又特意把王东也叫上。
“你只在外面听着,我问问就好,这两人一直对我蓄意不轨。”花舞和王东说了一声,王东自然都听她的。
......
点开这俩人的昏睡穴,花舞笑眯眯地盯着她们。
“说吧,你俩为么对我意见那么大?”她开门见山地问了,她没那么多时间和她们绕弯子,有问题就先沟通。
“哼,你算老几!”黄衣女不屑道。
“小蔷薇扎她!”花舞立即喊了一声小蔷薇。
小蔷薇欢快地应了一声,飞速往黄衣的嘴把刺去,边刺还边唠叨:“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嘴硬!”
花舞忍住想要笑抽的冲动,就听黄衣女发出尖锐地叫声。
小蔷薇不仅刺了一下,还反复地刺。
“我说,我说......”黄衣女干脆地饶命。
“早说就不得了,还非要死鸭子嘴硬!”小蔷薇气呼呼地补刀。
“那个,我们......”
“丝路,不要说。”被捆在另一边的白衣女拦住了她,花舞闻言挑眉,还叫“丝路?”上次比赛的时候她就恍惚听到过,她以为是号令官说“死路啥的......”原来是丝路吗?
“哎呦,还有一个嘴硬的。”小蔷薇这次不等到花舞吩咐,直接刺向白衣女,鼻子,嘴巴,脸颊,一一刺过去。
结果这女人的脸很快就花了。
黄衣女连连求饶:“别刺了,我说,我们就是觉得你长的难看,为么城主大人还要单独和你说许久的话!”
“你长的那么难看,为么还能住上房,他们都还巴结你。”黄衣女语气里仍然有太多不忿。
花舞终于明白了,原来是王正则这个红颜祸水!
好吧,她终于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怕起来,真是啥啥都有。
王东已生气地走了进来。
两个女人才知道外面有旁听的。
结局自然是被遣散回修罗城,花舞也不想和这种无聊的人计较,这已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