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伯,您说的是是真的?”一听这话,铷初惊讶地看着张支书。
她记得前世,她们这里要到八七、八八年才会安电,也就是说离安电还有十来年,照这种情况下去,她都已经成年了。
没有电,始终是觉得还是脱不了贫,电这个东西一来,很多东西就变得容易多了。
“真的,这个已经提上了日程,只是……”张爱国说起这个就伤脑筋,电这个东西,别个城里家家户户都有了,就他们这山旮旯一直没得,还在用煤油灯照明。煤油灯照明,不仅不方便,还危险。尤其是这种炎热的夏季,一不注意就把屋给烧起来了。
“只是什么?”一听这话,铷初就来神了,只要能安电,其他就不是问题了。
重回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张支书,你说的那个电,是不是就跟那个太阳一样,亮得很。”边上的村民听到电这这字,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了。有个知道这东西的人,还是开口问了一下。
他也是听那些在外面闯的人说的,只要一拉那个线,电灯泡马上就亮了。
“夏大海,你以为那个电就是那么好的,是要收钱的。”吴二狗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就这么开口说道。随着他的动作,那个狗尾巴草就这么一上一下的。
电这个东西,他早就知道了,那个城里不仅是家家户户有,马路上都用起来了,亮闪闪的,好看得很。
只不过,好东西都是要钱的,他们这吃不饱穿不暖的,哪还有那个闲钱奢侈一把。
“吴二狗,你个二流子,不就是钱嘛,我们生产队一个凑一点,把那个电先迁过来不就行了。”李大荣最看不上的就是吴二狗这种二流子,整天不务正业,还喜欢说风凉话。
电这个东西,镇里面都在商谈,说是电杆电线都已经准备好了,反正是先就近安,如果他们生产队拿不出钱来,就会先给别个生产队了,这个东西不愁销路,就看谁先拿到这个所得权。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惊喜。如果生产队可以安电了,那就方便多了。所以,他也觉得这个越早越好。
“李大队,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轻松了,一个凑一点,你看看这生产队有多少人会凑这个。”吴二狗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轻佻地看着李大荣。
“哼哼!吴二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今儿个就把这话撂这里,开年的时候我就要把这电给安上,谁要是不想出钱安电,到时候可别眼馋别人,那时候我可是不会给他安了。”气得李大荣直喘气,这个事情,他跟张支书商量快半年了,给生产队的也做了不少工作,这些人就是跟那个四季豆一样——油盐不进。
他们看着生产队这天天煤油灯、桐油灯,他都跟着捉急,现在国家大力发展电力,现在赶上了好时代,这些人不懂得感恩,支持安电也可以嘛!
“李队长,你别生气了,这事我们想想。”
“就是,就是,李队长,这不是还没影嘛,到时候安电杆的时候,再说嘛!”
“李队长,这个电,我家里安。”
“李队长,我屋里也安。”
“李队长,你少在这里吓唬人,我就不信,我现在不安,以后还不给我安了。”耳边不停地传来支持的声音,气得吴二狗直跳脚。
“吴二狗,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你家到时候想安,我都不给你安了。”李大荣瞅了瞅吴二狗一眼,重重地哼了哼。
“好了,你也别跟他扯了,于校长就辛苦你带着铷初,和她爸爸一起去一中一趟。”张爱国脸一沉,严肃地说道。
想他张爱国活了五十年了,在这个生产队当干部也当了三十五年,从基层开始慢慢爬,混到了现在支书的位置。他什么泼皮无赖没见过,那些不听话的泼妇,他都可以三言两语解决,就吴二狗这种二流子,他要想搬到他容易得很。
“是呀!我们赶紧走吧!”于校长看了看天色,这时候怕是要到中午了,等到一中的时候,也得半个小时以后,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于飞、田园、、铷文强,还有铷初,一行四人快速地朝着一中走去,时间太紧了,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歇。
“这丫头,挺不错哦!看来还是一个农家子的好苗子。”走到一中大门口的时候,于飞靠在校门口的铁门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于校长,田老师,你们喝瓶汽水。”走到一边去的铷文强,掏出两分钱在小卖部买了两瓶汽水。
“不用,你搞这气做什么。”于飞看到面前的汽水,赶紧摆了摆手,把汽水推回到铷文强的胸前。
他们只是本职工作,可不能搞特殊的。要是前几年,这种事情可是要拉出去批斗的。
这种收受贿赂的事情,他们可是不会做的,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们才气了,赶紧喝一口,我们进去找校长,你们就这么气喘吁吁地,还有口干舌燥的,这样总归有点破坏形象,给人不好的感觉。”别说别人给不给面子,就是他们这幅样子,能不能进一中都是未知数。
“那我们就不气了,田老师我们两个喝一瓶,他们父女两个一瓶。”作为一个豪爽的庄稼人,就算当了几十年的老师,也改变不了骨子里面的那种味道。
话一说完,直接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喝了一半,接着用手在瓶口处一擦,递给田园。
田园也丝毫不介意,将剩下的半瓶汽水,直接灌进肚里,这大热天的连续走了半个小时,他们还真有点虚脱了,这时候喝上半瓶汽水,好像就复活了一样。
“爸爸,我不渴,您喝。”铷初早就受不了了,趁他们不注意,进了空间喝了一大口灵泉水。
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能跟他们的大长腿相比。
“哪能不渴,你赶紧喝,爸爸挨得住,你等下可别虚阵,一定要跟平时一样。”铷文强怜爱地摸了摸幺女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