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登徒子的身份,霍漫漫双眉一皱,放下帘子。“姐,那登徒子也姓南洛。”
霍素音反应上来霍漫漫口中之人,“是长蓬皇室?”
“嗯!”霍漫漫自嘲一笑,“小川的哥哥,二皇子南洛徵。”让这人盯上堂姐可不好办。
回到南洛川的府邸,已经早早有人通报。众人来了光华阁的一楼大厅。
南洛川正在和一美人儿说笑,见三人走了进来,正经了颜色。
“徵,你怎么来了?”南洛川松垮的袍子拖地而来,余光看了眼霍家姐妹,“小丫头,你闯祸了?”
“没有。”南洛徵接过话,“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误会啊?”南洛川拖着长腔,“那就还是闯祸咯!”
霍漫漫没有急着开口解释,南洛川告诫过她,在长蓬不能提香,“白玉湾甚是好玩儿,只是似乎别有用心的登徒子也不少。碰到了的话,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南洛川看着霍漫漫,细长的双眼眯了眯,“你说的对,那种人就应该教训。”他挥了挥手,下人们忙摆好矮几在地板上,“这男女之事讲的自然是你情我愿,强来的话,没什么意思。”
霍漫漫和霍素音闻言忙将头看向一旁,多少有些尴尬。
两位女子的举动,让南洛川抬手捂嘴一笑,“忘了跟你们说,这位是我的二皇兄,南洛徵,可不是什么登徒子。”说着,他走回自己的矮几旁坐在,又示意别人入座。
霍家姐妹坐在一张矮几上。霍漫漫开口,“我们当然没说二皇子殿下是登徒子,是说别人。”不管怎么说,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一点儿的好。
“这样吗?”南洛川脸上没了笑,“既然不是徵的话,就直接杀了那人就行了。”
“是我的一个朋友。”南洛徵开口,往霍素音哪里看了眼,“是喝酒多了,有些失态,惊扰了两位姑娘,还请见谅。”
“不是徵的错,不必你来道歉。”南洛川转着手中茶杯,“是很重要的朋友吗?怪不得你会来我这里。”
霍漫漫看着南洛家的两兄弟,好像关系不是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应该就更好办,南洛川绝对会站在自己这边。
“川,这次来不过是那朋友中了这位姑娘的毒,特意前来取解药的。”南洛徵眼神看向霍漫漫。
南洛川看着霍漫漫,“说吧,把人家怎么了?”虽是问,却一点责备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是唬人的把戏而已。”霍漫漫的双手又在衣裙上擦了擦,不留一丝迷魂香的痕迹。“那人睡上一会儿就没事了,不过是大越常见的迷魂散。”
南洛川手上的杯子停止了转动,面色不改,“徵,你都听见了,小丫头只是吓唬了那登徒子而已,实在没什么解药。”
南洛徵迟疑,“可是我去亲眼见到那人人事不省。”
“如果他有意识,我们能脱身?”霍漫漫道,“还是说我们就应该让他随意欺辱?”
霍素音轻轻拽了拽霍漫漫,让她冷静一些。
“不若这样吧。”南洛川轻轻拍着桌面,“徵,你去看看你那好友,如果没事了,证明小丫头并未骗人;如果还不醒,你再来这里兴师问罪,怎么样?左右,我这府邸是跑不了的。”
“想来两位姑娘也不会说谎的。”南洛徵笑笑,“却不知她们是川在大越的时候交的朋友吗?”
“朋友?”南洛川嗤笑一声,“我南洛川不和姑娘做朋友,只做鸳鸯。”
南洛徵脸色僵了僵,站起身来,“那我回去了,去看看那人的情况如何。”
“慢走。”南洛川笑着道,轻轻的起了身子。
南洛徵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南洛川手中的茶杯啪的摔到地上,陶瓷碎片一直蹦到霍漫漫的脚边。
“哈哈哈。”南洛川仰头笑了起来,“漫漫,我说过什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霍漫漫和霍素音小心的起身,生怕踩到地上的碎片。
“我们不知道他是你的皇兄。”霍漫漫解释道,“而且他那好友显然不一般。”
“哦?”南洛川饶有兴味的看过来,“听起来像是个有趣的故事,漫漫有兴趣晚上来光华阁给小川讲讲吗?”
“可以。”霍漫漫点头。
回到院子,霍素音有些不放心,“你晚上还是别过去了,就说自己不舒服。”
霍漫漫笑笑,“姐,我知道怎么做。”
霍素音累了一天,早早的休息了,倒是玉环一直兴奋着,说着和南洛川在一起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有心劝玉环离南洛川远一些,霍漫漫却又不知该如何提醒。说南洛川心狠手辣?玉环看见南洛川就挪不动步子,应该不会有什么用。看来还是要回东海和蔺阅辰做买卖,拿回钱来,带着她们尽快搬出去,远离南洛家的人。
玉环想跟着霍漫漫去光华阁,被霍漫漫制止了,有些事玉环这个简单的丫头不应该牵扯进来。
光华阁灯火通明,霍漫漫沿着楼梯上了三层。南洛川的房间亮着灯,她敲了敲门,没人应答,便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南洛川并不在,霍漫漫正准备转身出去,听见里面有人的声音。想来南洛川应该是在里屋,她便走了过去。
纱帐朦胧,里面有两具交叠的人影,女子娇媚的哼哼声,男子的调笑声。女子极为卖力,用尽浑身解数取悦着身上的人。
霍漫漫立即退后几步,脑子乱作一团,想着速速离去。
“回来!”里面的男人沙哑的喊了声,“马上就好。”
可是她不想呆在这里,霍漫漫只好走到门外的过道上,扶着栏杆让冷风吹了吹,想将刚才看到的也让风吹走。
等了些时候,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面色有些潮红,指着里面让霍漫漫进去。
再次进屋,霍漫漫有些别扭,算算她已经撞到南洛川的两次好事了。可是南洛川并没有娶妻,那他身边的女子难道是姬妾?
南洛川松松垮垮的套了件袍子走出里屋,看了眼霍漫漫,先走到一旁的矮几坐下,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