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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卖身葬兄
    穿过长长的走廊,雨水清洗着万物。霍漫漫的房间就在赵逸的隔壁。到底还是有种被拘禁的感觉。
    大雨一直下,这是一年中雨水最多的时候,这种情况,江面风浪大,勿江是无法行船的。
    虽然天气影响了生意,可是赵逸的心情好像还不错,用他的话说,老天都在帮他。
    以前就知道这纨绔烦人,现下,霍漫漫更是恨不得将赵逸的嘴缝上。
    “霍漫漫,你快过来看。”赵逸指着水池中的一对鸳鸯,“好意头。”
    “你从哪弄来的两只鸭子?”霍漫漫看了眼依偎在一起的两只落汤鸭,“抓上来烤了吃吧!”
    “你现在怎么这么粗鲁了?”赵逸抱怨。
    “隔壁是谁家?”霍漫漫指了指隔壁的宅子。
    “不清楚,我没见过这家的主人来过,只有他家下人进出,嘴巴也是一个个的紧的很。”赵逸坐到霍漫漫身旁。
    既然那家主人不在,下人想来也不会多,是不是可以先藏到那里,等支开了赵逸,再寻机溜走?霍漫漫心里盘算着。
    心里打定主意,霍漫漫就准备寻找时机。可是赵逸显然不太好支开,除了睡,简直是寸步不离。那么就趁睡的时候下手。
    午饭,霍漫漫吃的是烤鸭,赵逸当真将那两只水鸭子给她烤了,说是让它们成了一对天上的比翼鸟。
    阴雨天,被褥有些潮湿,连带着房间里也有一股潮味。霍漫漫吩咐丫鬟点上香,将屋子熏一下。还让人送去了给赵逸一些。
    屋中香气漫漫,潮湿的气味被清雅的花香所掩盖。果然夜黑风高,杀人越货还属“魂丝断”。黑黑的房间里,两个丫鬟已经没了动静,想来已经睡死。
    霍漫漫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隔壁的房间也没有动静,想着赵逸可能也已中招。跑到长廊,直到与隔壁宅子相连的墙下。
    这墙看起来挺高,霍漫漫看到旁边一棵树,长得也算粗壮,遂将袖子撸了起来。雨水将树干洗的有些湿滑,她拼命抓住一根树枝爬了上去。
    树上的水禁不起摇晃,刷刷落下,不少钻进了霍漫漫的脖子里。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伸脚去够院墙。腿到用时方恨短,她又在树枝上往前挪了挪。
    清脆的咔嚓声想起,霍漫漫暗道不好,这树枝怕是要断,连忙往院墙上一跳。谁知墙上瓦片太滑,她一脚并没有踩实,人直接扑下了院墙。
    瓦片落地翻出碎裂的声音,惊扰了两家宅子的看门犬,纷纷吠了起来。
    霍漫漫摔得不轻,在地上缓不过劲儿。好容易挺了过来,扶着腰站了起来,身后赵逸的院子已经有了动静。
    霍漫漫心里哀嚎,为什么非选一个雨天逃跑?这下可好,把腰给闪了。她扶着腰在雨水里,根本找不到路,胡乱走着。
    也不知道刚才的动静会不会让赵逸知道她跑来了这里。霍漫漫走在黑漆漆的宅子里,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这黑灯瞎火的宅子,想来赵逸说的是对的,这家的主人根本就不住这儿。
    这时候,宅子的大门处传来一阵喧闹,霍漫漫警铃大震,这肯定是赵逸带人来抓她了。看到眼前一个院子,就扶着腰闪了进去。
    院子里的屋子也没有亮光,估计也是没有人住,索性到屋里找个地方藏起来吧!霍漫漫腰痛的直不起来,动作无法快起来,心里是干着急。
    来到门前,一个没站稳,霍漫漫直接撞门摔了进去,连带着又伤到了腰,当场哼哼唧唧。接着忍疼起来将门关好。回头想在屋里找个藏身的地方。
    看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外面这时有人说话的声音,霍漫漫想了想,掀开幔帐爬上一张床,想藏在里面。
    等等,脖子上这凉飕飕,阴森森,锋利利的物什是什么?霍漫漫跪着趴在床榻上再不敢动。这床上怎么会有人?
    雨水从发梢流下,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霍漫漫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贴在脖子上的匕首下一瞬就划破她的喉咙。
    流年不利,这是逃出狼窝又进虎穴。霍漫漫咽了口口水,眼睛轻轻看向床榻上的人,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黑影。
    “那个……”。
    “哒哒哒”。敲门声适时响起,打断了霍漫漫想要出口的话。
    “公子,隔壁的宅子说他家主人的侍妾跑到了咱家,想进来找。”屋外的人请示着。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但是霍漫漫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好像要将她扒皮拆骨。用得着这么狠吗?她又不知道这里有人,知道也不会往这里跑啊?
    “公子救命,那人简直不是人!”到现在这节骨眼,自然是博同情啊,如果不行就编一个悲惨的故事给他听听,就卖身葬父吧!不行,还是卖身葬兄,不能咒老爹。
    旁边的人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复外面的下人。
    这就是还要听故事,霍漫漫的腰痛得厉害,又不敢动,只觉得这样下去就废了。“我虽然是卖身葬兄,可是那人根本拿我不当人,可了劲儿的折磨我,我实在受不了才跑出来的。”说着,想挤出两滴眼泪什么的,后来觉得黑黑的那人也看不见,“您看,我的腰都被他打的直不起来了。”
    那人伸手捏了霍漫漫的腰一下,霍漫漫当即疼的倒在榻上。
    “让他们进来搜吧!”那人将匕首放回枕头下面,对着外面说了一声。
    霍漫漫一时不敢再哼唧出声,她歪头看着黑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不说了?”那人开口。
    坐,坐不起来,霍漫漫只好又爬起来,“殿下?”这也太离谱了,这煞星怎么会在这里?
    “哼!”蔺阅辰看着那扶着腰跪在那边的霍漫漫,“侍妾!几天不见,祸水嫁人了?”
    “没没!”霍漫漫现在连大声说话要都会痛,“碰到以前的熟人了,他非要到我回京。您也知道,我在东海过得好好的,想着在那里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的。根本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