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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孝王府制香
    送走了粉桃丫头,霍漫漫和玉环进了院子。这里并不大,在王府里也算是偏僻的角落,比她以前在太师府的院子差的更不是一星半点儿,可是比起那露宿街头的日子,这里好的太多了。
    霍漫漫泡在温热的水里了,玉环轻轻为霍漫漫梳理着头发,“小姐,您为什么不告诉律王您的身份?他好歹也算您的表哥,应该会照顾你的。”
    霍漫漫叹息一声,玉环这丫头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况且她根本不知道蔺阅辰这厮有多凶残。放在蔺阅昀身上倒可以试一试,而那煞星给她十个胆儿她也不敢。
    “以后世上再没有霍漫漫这个人了,我们还是要找机会去长蓬。”霍漫漫趴在桶沿上,双眼盯着跳跃的烛火。
    “小姐去哪儿玉环都跟着。”
    过了两日,霍漫漫被带到了孝王府后院,去为煞星的老娘调香。
    “太妃身体不好,晚上总是睡不好!”一个婢子在前面领路,“二殿下找了不少方子,可都不管用。”
    霍漫漫只是嗯了声,所以蔺阅辰将自己带回来是为了袭太妃。
    “听说小兄弟会调香?”婢子还在兀自说着,“以前也用过,可也没什么效果。”
    “我的香与别人的不一样!”霍漫漫轻轻道。
    至少在助眠这方面她是很有经验的,她的老爹以前也是睡不好,她调的香就很管用。当然管用的其实是断风老道给的瓷瓶。
    “太妃,人带来了!”婢子站在一位贵妇的旁边。
    贵妇雍容华贵,端坐在贵妃榻上,只是左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生生将温婉的脸庞变得狰狞。
    “小人见过太妃!”霍漫漫和玉环行礼。
    “起来吧!”袭太妃说话轻轻柔柔,“从梁安来的?”
    “是!”霍漫漫记得袭太妃在皇宫时,不管大事小事,极少露面,所以对这个舅母她印象很模糊。
    “新皇登基,可知旭莲公主怎么样了?”袭太妃问道。
    旭莲,就是袭太妃留在宫中的女儿,当年孝王来东海,皇后坚持将公主留在了宫中,美其名曰亲自教诲,实则不过是留做人质,防着东海的两兄弟。
    霍漫漫不认为皇后当时这么做有错,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况且皇后还是她的姑母。
    只是这旭莲公主和她的娘袭太妃简直一个性子,从来不愿露面,一直躲在深宫,许多人甚至已经忘记这位公主。
    “小的不知道!”霍漫漫恭敬的回道。
    袭太妃遗憾的叹了口气,“开始吧!”
    霍漫漫只将香块放在瓷瓶的瓶口处,轻轻一浸。待差不多时候,将香点上,屋中顿时起了丝丝清香。
    “这香叫什么?”袭太妃神经松缓了许多,“香味倒是好闻。”
    “缥缈柔。”霍漫漫编了个好听的名字,她当然不敢说出这香的真名字——魂丝断。
    除了袭太妃,每人的嘴里都含着一片冰叶片,这可解除熏香对她们的作用。
    没多久,袭太妃已经安然入睡。一旁的婢子若梅很是吃惊,“这么快?”
    还有更快的,霍漫漫心道。如此她忽然想到当时断风的那句,这些瓷瓶可值万金,那么以后她其实可以用这本事赚钱,一本万利。
    此事绝对可行,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离开捃州,然后去长蓬赚银子。
    将袭太妃安顿好,霍漫漫跟在若梅身后出了院子。
    刚走出院门,就见一妙龄女子盈盈走来,粉色的披风显得她娇嫩可爱,一张小脸也是柔柔嫩嫩。
    “表姑娘来了。”若梅行了一礼。
    粉衣女子看着跟在若梅身后的霍漫漫,“他是谁?来做什么的?”
    若梅简单的说了一番,粉衣女子嘴一撇,“制香?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啊!该不会又是来骗银子的吧?”
    霍漫漫很想这位表姑娘将她直接当成骗子轰出府去,到时候她一定会感念她的大恩大德的。
    可是当若梅说霍漫漫是蔺阅辰带回来的时候,粉衣女子直接变了态度,“二表哥带回来的人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表姑娘,您有点立场好不好?霍漫漫一直低着头,从有希望到没希望只用了两句话。
    只是眼前这女子也是蔺阅辰的表妹吗?她也是,可是差别太大了,人家安安生生的过得惬意,她却要扮作太监苟且偷生。
    粉衣女子随后进了袭太妃的住处,这样看的话,这个表妹应该是袭太妃娘家那边的。
    “那是婉清小姐,太妃妹妹家的姑娘。”若梅是个爱说话的,“太妃可宠这个表小姐了,或许是因为旭莲公主不在身边吧!”
    霍漫漫哦了声,这些与她无关。
    蔺阅昀和蔺阅辰都有自己的封号,所以自己有单独的府邸。
    回到律王府,霍漫漫就被人带去了蔺阅辰那里。
    “进去吧,殿下在里面。”随从说话倒是温和,“你可以叫我朱献。”
    霍漫漫在门前深吸一口气,“二殿下,我是霍水。”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懒洋洋的一声,“进来吧!”
    推门进去,霍漫漫看到书架旁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一身玉色衣袍显得那人如一株挺拔的玉竹。
    “事情办妥了?”蔺阅辰将一本书仍在桌上,回头看了一眼跟一块木头似的站在那里的霍漫漫。
    “太妃已经睡下了。”霍漫漫低头回道,想着要不要开口让蔺阅辰放自己离开。
    蔺阅辰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颚,“依你看,太妃为什么入眠困难,神思容易忧虑?”
    这不废话吗?当然是记挂她那留在京里无人照应的女儿啊!“小的不知道。”当然,这话自是不能说的,在皇家就要少说话,不然那宫里的人都怎么死的?
    “祸水,我那太子皇兄到底怎么了?”蔺阅辰又问,“京里那边只说他身体不好,在一处别院休息,别的一概不知。”
    说起太子蔺阅章,霍漫漫心里有些难过,他可以说是自己的至亲了,姑母走得早,所以他和霍家一直相互依存。可怜那四岁的小表侄现在也不知去向。
    “我是在查封东宫时跑出来的,其余的事并不知道。”霍漫漫明白,太子养病是假,被蔺阅昭软禁是真,只是他真的会对太子下手吗?
    “那你知道太师府的事吗?”蔺阅辰捡起了桌上的书,翻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