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凌爷贴心的放夏槐花下来买了一包姨妈巾。
汽车顺着来路继续走,车厢里寂静的可怕。
“这是去哪?”夏槐花看着熟悉的路,明知故问。
难不成还回新房?折腾这么久,现在都半夜了。
“回去吃饭啊,槐花,想吃什么跟哥说,哥一定满足你!”李林真当夏槐花得了绝症,声音都温柔了。
“吃吃吃,吃你个头!”跑这么远吃一顿饭,等回去了不得又饿了?都在路上消化了。
转身窝在窗边,不理两个神经病。
忽而——
眼前出现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凌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冷的烟嗓,别样的温柔,“手机,我的号码存进去了,以后就用这个联系我!”
夏槐花眨巴眨巴灵动的双眸,手机可是个贵重物件儿,就这么送给她了?
刚想转身看看凌爷现在的神情,粉色的盒子忽然砸到她的腿上。
凌爷大手一松,意思很明显:别问爷为啥送,爷送了你就拿着!
靠!
夏槐花翻了个白眼,这货懂不懂浪漫?
事实证明,浪漫这个词在凌爷的字典里是没有的,一切都是夏槐花想太多!
“有事没事别去军区找我,我很忙。”凌肃目视前方,来回轻捻的手指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头一回正儿八经的送小姑娘礼物,还是当着自己手下的面,怕被拒绝。
只能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对方没胆儿拒绝。
“槐花,头儿给你就拿着吧,本来我也想给你买一个的!以后啊,哪里难受了,就给头儿打电话,受不住了就打120!”李林开着车,心疼的直抽抽,“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绝症了?槐花,下辈子,咱还做同乡,你还来抢我的红薯,我再也不跟你抢了……”
李林很难过。
堂堂七尺男儿,犯起了泪花,握着方向盘的手抬起来胡乱蹭了一把泪水,“槐花,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挺喜欢黑的,黑了才不像小白脸……”
“滚你姥姥的!!!”夏槐花爆了粗口。
没憋住!
“谁得绝症了?!你是不是在诅咒劳资?李林!劳资真想咬死你!咬死你!”夏槐花又羞又恼。
怎么就说不明白,说不明白!
啊~
七窍生烟,气的!
玄铁直男莫过于如此了吧,女人来姨妈都不知道,这是外星球来的吗?
这事说起来也不怪二人,俩人从小就在部队长大,接触的都是硬汉子,偶尔接触几个女人,也不会拿姨妈的事来跟他说不是?
关心则乱,说的就是面前的两个男人。
越野车在暗夜里一路狂飙,没一会便回到了新房。
“你先下去。”凌肃开口。
李林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凌肃说的是他。
熄火,开门,麻溜滚下去抽根烟。
“槐花,”凌爷转身喉结微动,“对于我和我的家庭情况,你满意吗?”
“啊?”夏槐花从手机上抬头,看着凌肃,不明白他冷不丁的话是啥意思。
“我的自身条件,生活习惯,还有家庭氛围,你觉得,满意吗?”凌爷耐心解释。
凌肃纠结了很久,前几天江逸那小子横插一杠之时,他就想明白了,夜长梦多。
可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夏槐花更迷茫。
“你这……啥意思啊?”
凌肃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夏槐花,卸去了身上的戾气,只不过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大男孩而已。
手机屏幕光线消失,凌肃的脸隐藏在黑暗中。
夏槐花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凌肃的话。
干咳两声清理了一下嗓子,“你挺好的啊,不然苏彩衣被你迷成那副鬼样子?”
“唉,苏彩衣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被她看上的你,也不会差!”说起来,她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活了两辈子了,一无所有。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被疼爱是什么滋味,夏槐花从未体会过,只能在苏彩衣的身上看到,被宠着原来是那个样子。
“好!”黑暗中,凌肃沉寂了很久,说出的话更让夏槐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好什么?
还没来得及琢磨他的话,身子忽然被拥紧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听着凌肃急促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夏槐花察觉到一丝暧昧的情愫。
暧昧一升,温度骤增。
凌肃的心跳仿佛会传染,因为夏槐花觉得自己此刻心跳的比他还厉害。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嫉妒别的女人!”凌肃胸腔震动,声音从他咽喉深处传到夏槐花耳里,染红了她的耳朵尖,“从今往后,我的女人,只能被别的女人嫉妒。”
“……”夏槐花。
他——
这是在跟她表白吗?
好别致,她很受用!
嘴角扬起,由心而发的微笑很醉人。
抬手抱住他精健的腰身,将脸埋在她的胸前,很暖,很舒服!
“所以,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还要继续苦逼的去嫉妒别人?”俏皮的回应,甜到了凌爷的心坎里。
心,从未有过的柔软,只为怀里的女人。
“所以,我还是不要嫉妒好了!让别人来嫉妒我,也挺美!”话落,夏槐花羞红了脸,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凌肃手臂收紧,将夏槐花紧紧的箍在怀里,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躁动的心。
“好!”简单的回复,充满笑意。
“所以,你千万别让我再去嫉妒,嫉妒是魔鬼,我会变的面目全非的!”夏槐花闷闷的声音从凌肃怀里传来。
“好!”他誓言般的声音,听在耳里,传到心里。
直到这一刻,夏槐花才体会到,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恋爱!
那是一种入骨的蜜,而凌肃,就是那个小蜜蜂,存了一罐子的蜜糖,将她浸在其中。
就连晚饭时,夏槐花都没回过神来。
她这是被表白了,还是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槐花,你是不是发烧了?”李林这顿饭吃的,只顾着看夏槐花的脸色了。
一会儿红,一会儿红。
这是反复发烧?
手刚探到夏槐花额头上,手背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凌爷的女人,岂能是别人轻易就动了的?
李林接触到凌肃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收回手……
饭后凌肃将夏槐花送到大院门口,“部队有事,我今晚不回了!”艰难的抿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