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夜舟停下来的手上还沾着点别的东西，他没去擦，轻轻抱着童夏。
    而在这头，吴夜舟轻轻唤他的名字，“夏夏。”
    “嗯？”童夏的反应倒是快，说明神智还是清楚的。
    吴夜舟轻声说：“抬头。”
    童夏眯着眼抬头看他，下一秒就被吴夜舟吻住双唇。
    看起来攻势挺猛，但这个吻就温柔了。
    这是一个安抚的吻，很慢很柔和，要让他从刚才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童夏很喜欢这样的吻，思绪情绪缓过劲后，会主动迎合他的亲吻，慢慢吮吸对方的双唇，好像还能尝到一点甜味出来。
    吴夜舟也顺着童夏的动作吻他，动作那么轻柔，小心翼翼地样子，也让童夏心头一暖。
    看到童夏渐渐放松下来，吴夜舟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工作，而童夏却是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意识到吴夜舟此时在做什么。
    童夏应该紧张的，但是他没有，他觉得这种感觉与之前是不太一样，至少没那么疼。
    可能经过刚才那一下，他已经不会因此感到害怕紧张，童夏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习惯这种状态，他心想，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终究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童夏还是因为不怎么舒服而轻轻地动了动身体。
    “唔唔……”童夏松开吴夜舟，露出难受的表情。
    吴夜舟见状，停下手上的动作，“还行吗？”
    童夏没点头也没摇头，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吴夜舟的脸，好像在斟酌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出来。
    他感觉到有点疼，却不想说，他不想吴夜舟停下来。刚才就是这样，只要自己一说疼，就停下来不动了，这多扫兴啊！
    童夏摇摇头，道：“你继续。”
    吴夜舟就是很听他的话，说继续就继续，任劳任怨像个勤劳的工蜂，一声不吭埋头苦干。
    但是吴夜舟伸手将童夏搂进怀里，将他的脑袋重新按在肩膀上，说：“疼的话就说，不要忍着啊！”
    童夏靠在那里点点头，疼是有点，但忍得住，一边忍他还一边舔吴夜舟的脖子，又说：“真的疼，我就咬你。”
    “尽管咬。”吴夜舟的声音有一点愉悦，“不用客气。”
    童夏笑了笑，但很快没了声音。
    这种感觉谈不上非常美好，却也不赖，他拼命转移注意力，比如想想他们明天还得做直播。
    但好像很容易就习惯了，也不是那么疼，童夏扶着吴夜舟的手，轻声说：“好了，可以试试看了。”
    “可以了吗？”吴夜舟还有点不放心，他轻轻抽回手，“试试看？”
    “嗯！”童夏点头，他抬起头对着吴夜舟笑，额头抵在吴夜舟的额头上，“别怕。”
    吴夜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露出笑容，抬眼盯着童夏的脸来看。
    手底下的动作自然没停，吴夜舟在床上摸到刚才放在一边的condom，拆开给自己戴上。
    童夏也做好了准备，只是感觉真的不一样，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东西，尺寸不可同日而语。
    等意识到怎么回事，他的身体彻底僵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成两半。
    他坐在那里进退不得，呼吸也跟着一窒，那强大的力道像是生生要把他的腰给折了似的。
    “是不是很痛啊？”吴夜舟环抱住童夏的腰，他的脸看起来快要被吓死了，也不敢继续下去，心脏陡然一紧。
    结果童夏都没回答他，紧闭双眼，嘴唇抿成一条线，应该很痛。
    于是吴夜舟赶忙把童夏放躺在床上，好好看着他。
    到了这步也不是说不能停下，吴夜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理智正在被冲散，可这是童夏，他就必须保持理智。
    “夏夏……”吴夜舟扶着童夏的脸，“你……”
    下一秒童夏搂紧吴夜舟的脖子，“快点吧。”
    这是一句鼓舞。
    几乎在下一刻，童夏感觉到亲吻如暴风骤雨般地亲上来，落在脸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准备了半天的东西。
    童夏的脑袋轰得一炸，彻底炸成了烟云粉末。
    他忙于应付这个吻，其他还想顾虑，但事实上根本顾不上。
    童夏才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有本事，刚开始还信心满满，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应付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根本不行。
    他慌张，也手足无措，手手脚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因为位置而惧怕，因为恐惧而逃避。
    刚一开始童夏很想逃开，但慢慢的，他好像习惯了，还喜欢上了。
    身体依然很痛，可随后慢慢出现的巨大刺激感席卷了他。
    他感觉到吴夜舟的动作，其实分明能用眼睛看的，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却来不及让他看到那么多。
    但他知道，吴夜舟想要在他的身体里留下属于自己的印章，一旦刻下，那就是永永远远。
    童夏躺在床上，他听到两人节奏几乎一致的呼吸声音。
    周遭似乎被甜蜜的气氛所包围，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次比一次要红。
    他被吴夜舟温柔地抱着，很温暖的怀抱，还有柔顺的吻。
    原来他们在这方面并没有不合，只是没有经验。
    也难怪他爸爸非要给他们这本书，是得事先琢磨一下，否则极有可能搞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