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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于褚,你在里面吗?”
    于褚正睡得迷迷糊糊,被这个声音惊得立马清醒,转头去看白越泽。白越泽脸色也不好,没有说话。
    杜明江等了一会,又敲门,问:“于褚?”
    于褚粗粗看了一眼这里面惨不忍睹的房间,又看了一眼他和白越泽两人,不敢应。白越泽显然也是,他们谁也没出声,等了一会,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敲了接近五分钟的门,最后总算放弃,脚步声渐渐远了。
    于褚地毯上的手机一直在亮。
    他抬抬下巴,言简意赅:“手机。”
    白越泽把手机捡起来递给他。
    于褚看着屏幕上闪着的名字,心虚,头大,脑子里想了好一会才接了电话,那头的人正找人找的心急,语气有些冲:“你人呢?”
    于褚道:“我爸叫我回家,我先回来了。”
    杜明江立马反问:“房也不退?”
    “……忘了,”于褚咬着嘴唇上的皮,“找我什么事啊?”
    “你走了也不跟跟我说声?下午两点的采访到底还来不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操,还有采访。
    于褚已经彻底把这茬给忘了,他现在这副样子,脖子上、脸上、耳朵上都被留了印,别说采访的,出去被人拍到都得完蛋。
    他吸了口气:“不去了,今天有点事。”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片刻。
    杜明江的声音有点沉:“白越泽呢?”
    “……”于褚看身边的人,“……我怎么知道,早他妈出国了吧。”
    杜明江一时间没说话,于褚听那沉默听得心里发虚,又道:“我先挂了,采访的事情我会联系林霖的。”
    杜明江还想说什么,于褚挂了电话,跟白越泽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对视了一会,他抬起手:“不吊了。”
    白越泽看了看药瓶里的药,已经挂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底儿。他拿酒精棉,帮于褚把针拔了,摁住他的针孔。
    于褚从他手里接过,两人的手指交替的时候碰了一下,他的小臂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白越泽,他已经把手背到了身后。
    谁也不说话,于褚睡了一觉,气消了些,声音闷闷地,没有刚醒来时那么刺人:“去给我买件高领毛衣,还有口罩,帽子,墨镜。”
    白越泽心道这祖宗终于消停了点儿,任由他使唤,在酒店负一层的商城里面把全套装备买齐,回来的时候于褚正站在阳台里抽烟。
    他的神色被藏在烟雾的后面,远远地望了白越泽一眼。白越泽没有看清,但不知为何,他胸口突然一跳,很快便把视线挪开了。
    东西放在桌面上。
    于褚的嗓子昨晚全叫哑了,这会还没恢复,沉沉地说:“走啊。”
    白越泽想说你伤成这样还抽烟,真他妈不要命了。但话到嘴边又作了废,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这回是真走了。
    于褚把烟给掐灭,把自己全副武装的包起来,给前台打电话,说这个房间所有的损坏全部算在陆庆飞的头上。
    他也没心情现在找陆庆飞那个傻逼的麻烦,自己忍着痛开车回了家里,在车上跟林霖说这一周的通告全取消,林霖正找他找得焦头烂额,接到电话听见他语气,愣了一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嗯,”于褚哑声说,“我休养一周。”
    林霖立马开始追问,忧心道:“哪里不舒服?看医生了没有啊,要不要紧?”
    于褚敷衍地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这回总算是翻到了他的私人医生,预约人晚上再来这里一趟。开车回到自家小别墅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他又饿又不舒服,连车都懒得开进地下车库里,就停在门口,下车准备开门。
    他家边上还停了一辆低调的辉腾,他觉得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心道邻居家这回换的车还不错。等到再一抬头,他看见杜明江正靠在他的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抱着胸,冷脸看着他。
    于褚:“……”
    他把口罩默默地往上拉了拉。
    作者有话要说:  于总记仇得狠,小白你完蛋了
    第30章 夜访
    “你怎么来了?”于褚若无其事地掏钥匙开门, “不是说有采访吗。”
    杜明江的目光扫过他的全副武装,一言未发, 直接伸手摘他的墨镜, 于褚躲了一下, 没来得及躲开。
    他的侧脸颊处有道淤青,也不知道是昨晚互殴的时候打的还是撞的, 口罩没盖住,此时露出了一半。杜明江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伸手又要摘他的口罩,于褚往后退了一步, 挡开他的手:“别碰。”
    “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冷下来, “谁动的你?”
    于褚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他要怎么开口?他于褚心心念念想要追的人,昨天晚上反过来把他给睡了, 还睡出一身的伤?
    于褚把他手里面的墨镜拿回来带上, 哑声道:“跟我爸打架, 伤到脸了,得休养一周。”
    杜明江看着他, 似乎想从他遮得严严实实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他昨天从派对上回来,于褚已经走了,白越泽也走了, 不是他疑神疑鬼,昨晚这人喝醉了抱着白越泽失态成那样,晚上真把人弄到床上也不一定。
    谁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 一整个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便会看见于褚那人的身下喘。白越泽回国之后,他心里就被插进去了一根针,正埋在心里最嫩的那处地方,每看见他们一次便会触动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