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透明胶把门封上,开始调查。
找出这个扔瓶子的人比他们想象的还容易,这人就是八班的,他们的副班长,丁启明。
秋锒想到毕夏的事,冷笑一声,新仇旧恨一起算。
平时人多不方便,周日再说。
物理竞赛课,老师在上面分析卷子,秋锒在和同桌说小话。
“你今天中午回去吗?”
“不回。”
“哦,我中午有事,你先去吃饭。”
“要帮忙吗?”
“不用,你别馋和。”
毕夏瞬间冷了脸,秋锒赶紧补救:“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不是什么好事,你别掺和。”
丁启明被三个人堵在教室的时候有些莫名。
“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说的,听起来就像是有去无回,丁启明当然不从。
秋锒前几天拎人拎多了,业务很熟练,直接揪着他衣领往厕所带。
丁启明被他提得脚快离地,踉踉跄跄往前走,狼狈不堪。
“秋锒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告诉老师。”
秋锒嗤笑一声:“你除了打小报告还会什么?”
他们在厕所门口停下,三个人拦住了他的退路,丁启明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副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校园霸凌。”
“我们是校园霸凌?那你呢,往厕所下水道扔瓶子,你算什么?”
“我没有!”
秋锒转了转手腕:“你是不是很想掏粪?都是同学,直接说了我们还能拦着你吗,何必那么迂回?”
秋锒看上去漫不经心的,语调十七分轻蔑,丁启明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想掏粪?那你扔瓶子什么诉求?”
丁启明并不上当:“我没有扔瓶子,你们诬陷我。”
齐嘉乐:“别狡辩了,我们有人证。”
“那就是你们串通好了诬陷我。”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得齐嘉乐撸袖子就要上,丁启明见状挺起胸膛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你打啊。”
“你!”
魏新从身后拽住他:“别冲动啊。”
秋锒懒得跟他掰扯:“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今天你必须把瓶子给我掏出来,明天周一,你想到哪告状,尽管去。”
“你、你欺人太甚,我要告诉老师。”
他反反复复说着告诉老师,秋锒被他逗乐了:“我说了,你去,但在这之前,你今天必须给我把瓶子掏出来。”
他们特意选了时间,周日中午放学这个时间教学楼几乎没有人,丁启明求助无门被堵在厕所出不去,秋锒的态度很明确,要么掏,要么一直待在这。
魏新给他递了扁嘴钳,丁启明愤愤地接过:“你快点,我们还要吃饭。”
他这话一出,秋锒和齐嘉乐都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什么场合,为什么要说吃饭这种话?
扁嘴钳是用来夹掉在垃圾桶外的卫生纸的,长度有限,丁启明试了试,根本够不着,他的手都快到下水口了还是没够着。
边上三个人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丁启明把扁嘴钳往地上一扔:“够不着。”
“你扔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够不够得着?”
秋锒给他递了只塑料袋:“够不着你还有手,往里伸伸说不定留够着了。”
“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三个人都看懵了,这什么情况?一个大男人说哭就能哭?
他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得跟个野猪似的,要多丑有多丑,看得人眼睛疼。
“闭嘴!”
丁启明不嚎了,开始抽抽噎噎,齐嘉乐已经被他吓傻了,秋锒没那么容易心软,丁启明哭,他只会更瞧不起他。
“你以为你是谁?眼泪有多金贵呢?我告诉你,你今天……”
“你们在干什么?”
清冷的声线从门口传来,四个人都抬头看去,是毕夏。
一瞬间,厕所内四人心思各异。
秋锒有点心虚:“你怎么来了?”
毕夏神色淡漠:“找你。”
“我不是说我有事,你先去吃饭吗?”
“嗯。”
秋锒还想说什么,被丁启明打断,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他们以多欺少,践踏我的尊严,我们是室友,你不会坐视不理吧?”
秋锒凉凉道:“是啊,打小报告的室友。”
毕夏却像是信了他的话,侧头询问道:“怎么?”
他对着那张涕泗横流的脸还能面不改色,秋锒都佩服他。
齐嘉乐却急了:“学委你别听他胡说,他把塑料瓶扔坑里了,秋哥让他掏出来。”
毕夏又看向秋锒:“当做不知道不好么?等着学校请人修理,然后公开批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明显不是站在丁启明那边的。
丁启明一脸愤恨:“你还是学生会主席,你就这样纵容他们霸凌同学?”
“是,我是告诉老师你带手机,但那是你先违反校规的,我做错了吗?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心胸狭隘的人。”
齐嘉乐被他不要脸的态度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