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鸥伸手拽过椅子,‘哗哗’的拽在身后,目光一直落在柴新杰*的身上。相处这样久,她第一次看见柴新杰这样的袒露。
暴怒让叶小鸥失去了理智,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轮圆了手里的椅子向柴新杰砸去。
柴新杰敏捷的躲过这一下,赤/裸着站在远处的角落。
叶小青见状,连滚带爬光溜溜像一条泥鳅一样‘哧溜’一下躲在柴新杰的身后,冲着叶小鸥挑衅着叫到:“叶小鸥,你有病!”
她躲在柴新杰的身后,探出头来,冲着叶小鸥不屑的哂笑,“嘻嘻,我就是抢在了你的前面坐了新娘... ...你的新房,你的新郎都是我的!我都用过了!”
“无耻!”怒火烧红了叶小鸥一双眼,她用力把手里的椅子向她们两个砸去。
“对,我有病!”叶小鸥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随即又拽过一把椅子轮起来一顿狂砸,边砸边歇斯底里的喊,“我有病,我就是有病!”
一声声脆响,满地狼藉,叶小鸥一路砸下来,所到之处顷刻华丽的装饰面目全非。
叶小鸥像火山一样爆发,每砸一下心里就会刀剜一样痛,这里的每一处都是自己亲手打造的,现在她通通不要了。
她破坏性的毁掉了那里的一切... ...
柴新杰胡乱的穿了一块遮羞布跑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连忙冲过去,抱住叶小鸥,“小欧,你干什么啊,我们明天就结婚了,你还砸... ...别砸了!”
结婚?
叶小鸥猛然停下自己的手,怒不可遏的甩开柴新杰的桎梏,看向柴新杰的脸,突然间大笑起来,笑的很放肆,心却如刀绞,痛得无以复加,柴新杰无耻的话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
“结婚?哈哈哈哈……”
叶小鸥笑声凄惨,她大口的喘着气,无边的痛心和阴冷好似取代了她血液中的氧气,如噩梦般死死纠缠着她。
“新婚前夜,你和别的女人在我新房的婚床上逍遥,你还想结婚?”叶小鸥咄咄逼人的看着柴新杰。
“去你妈的,结婚!我叶小鸥有洁癖,还接受不了别人用过的垃圾。”
说吧,再次抡起手中的椅子,砸向漂亮的水晶幕墙,‘哐’一声巨响,餐厅与厅间的幕墙轰然坍塌,一块细碎的玻璃飞溅到叶小鸥洁白如藕的手臂上,开出了艳红的血花。
叶小鸥又甩出手里的椅子,砸向大屏幕电视,听到炸响后,笑着看向柴新杰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洁白的玉足下留下一串血脚印。
叶小鸥一脸的决绝与凄凉,随脚穿上鞋,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像一阵狂风一样从银泰帝景里刮出来。
憋屈!
叶小鸥感觉前所未有的憋屈。
虽然砸了所有的一切,心底的那口恶气还是没有发泄出来。
心里像吸入了一团棉絮一样,堵在那,像要把她憋死一样。她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拼命的嚎叫几声,声音在依旧喧闹的京城夜晚显得那么凄厉恐怖。
很多人都惊悚的回头向她看来,以为她们眼前的叶小鸥,一定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亦或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确实,她确实受刺激了。
有谁能在结婚的前夜,亲眼看到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在自己新房的婚床上,做那事还能镇定的?
反正她不能,她叶小鸥不能!
叶小鸥蹲在银泰帝景豪华大门外景观的角落里大声的嚎哭,她感觉到是那样的无助。身边围了好多人在指指点点的悄声议论着。
她猛的站起身,向人群外冲去,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天塌不了。
不辨方向,叶小鸥只想快些离开这里,身体还在余怒的冲击下不停的颤抖,叶小鸥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难道要一个家就这样难吗?
她不管不顾的撞进一间酒吧,想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经。
迷幻喧闹的酒吧,灯光摇曳,如鬼魅般晃动的人潮,买醉人的嘶喊,让叶小鸥更加想发泄自己内心的狂躁!
她仰头灌了一口酒。
叶小青。
他二叔叶建民的女儿。
这个二叔霸占了她父母一手创立的叶氏,更是借故照顾她住进了她家的房子。现在,他的女儿又来抢占她的未婚夫!本该属于叶小鸥的一切全被他们夺走了!
一阵刺痛从唇上传来,腥咸的血流进了嘴里。
叶小鸥在内心里暗暗发誓,这对狗男女,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