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梵终于答应着不再做伤害自己的事逼退君珩以后,君珩才抱着她亲了又亲,最终恋恋不舍地去了御书房跟莫惊风和彬蔚去商议朝政。
接下来的几天,楚梦梵不敢再有明显的疏远举动。
因为皇叔只要发现了她疏远他,就会叫着舒窈拿着小藤条过来「教礼仪」,若是再闹得狠了,皇叔就将她扛回承恩殿压在床上「惩罚」她。
软硬兼施之下,楚梦梵至多也就是天天捧着一本《女诫》没日没夜的背,要不就拿着针黹练女红,能不跟君珩说话就不说话。
君珩对此也很无奈,但总归她老老实实的在承恩殿里呆着了,即没躲出去回避他,也没再安排其他妃嫔在他面前乱晃。
所以她这份不愠不火的冷暴力,他也就只能逆来顺受了。
总不过,她虽不爱搭理他,但他抱她亲她,甚至是将她压在床上,她都不抗拒。
如她所说,只要是他,她就不反抗。
不必和莫惊风、彬蔚商议朝政的时候,君珩便命着一舟将奏章都搬到承恩殿里来。
楚梦梵背《女诫》,他就在一旁批奏章。
谁也不打扰谁,但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她,也算是一种慰藉。
九月十五。
早朝上争吵激烈,莫惊风已经气到要跟延浩涆决一死战了。
因为于大慕接壤的承澜国最近小动做密集,驻扎了很多军兵在两国交界处附近,似是有要出兵攻慕的打算。
大慕现在的主力干将都正值鼎盛之气,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对这种挑衅自然是没有半分畏惧的。
于是宁王党和保皇党在是战是和这一决策中史无前例的意见一致——打,必须打!
但谁去打,就成了问题。
保皇党认为莫家军是大慕的王牌军队,由莫惊风帅军出征必能大获全胜,扬我国威。
而宁王党则列举了莫家军过去几年里和承澜国的战役中失败的案例,又说了几个延浩涆对上承澜国时取得的「辉煌」战绩。结论自然就是延浩涆才是克制承澜国的最佳选择,应该将兵权交给延浩涆,让延浩涆做为主帅出征。
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要是将兵权给了他,他直接倒戈,揭竿而起怎么办?
照着现在得回来的消息,承澜国这一战至少得是十万规模的战役。
这样大的兵权,怎么可能交到延浩涆的手上呢?
于是保皇党骂宁王党狼子野心,宁王党骂保皇党诬陷忠良。
双方吵得狠了,甚至还有当廷动手互殴的,可谓场面混乱至极。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舟耳边急切的说了两句什么,一舟登时脸色就变了,一贯老神在在的大内总管竟然也慌慌张张的小跑到了君珩面前,附在君珩耳边低语着什么。
君珩连听都没听完,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提着轻功便离了龙椅,连一声退朝都没来得及喊。
廷下面红耳赤的双方也是茫然,还有什么比前线战事更紧要的事呢?
承澜国都在家门口屯兵要动手了,也未见龙椅上那位失了分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