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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梵梵这是认了昨夜的肌肤之亲,愿意对皇叔
    楚梦梵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答好,于是显得有些迟疑和犹豫。
    君珩眸子里的光随着她迟疑的时间而逐渐流失,最终难掩失落道“你即不愿,皇叔自然不会勉强。
    虽然昨夜酗酒现在头昏脑涨,在朝上跟宁王党的人周旋也是耗损心神,劳心劳力,加之彻夜未眠周身困乏酸痛。
    若是在小榻上休息必然是难以缓解的,但没关系,只要梵梵高兴,皇叔怎么样都可以。”
    君珩说着,便要起身,只是那动做之缓慢,姿态之造作,简直当得起浮夸二字。
    然,关心则乱。
    就算君珩的演技如此拙劣,楚梦梵心底也到底是存疑的。
    皇叔昨夜确实未能好眠,朝中的局势也可以想象,说是「耗损心神,劳心劳力」并不为过。
    那万一,皇叔现在是真的「周身困乏酸痛」呢?
    瞥了一眼摆在窗边的那方小榻,楚梦梵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抵,普天之下没有比皇叔更委曲求全的皇帝了。
    小手拉住了君珩的衣襟,就那么两根手指,捏着一点点的边缘,君珩只要稍有不察便会拂袖带过却连发觉都难。
    可是就是这样一点点的牵扯,却止住了君珩继续起身的动作,牵起了他的唇角也点亮了他的眸。
    “梵梵?”
    楚梦梵的脸有些红,说不上来的不知所措,就这么捏着君珩的衣襟,半晌才开了口“叫人……叫人将小榻撤了吧。”
    君珩扬眉,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一翻身,直接上了床,顺手便将楚梦梵扣在了怀中。
    亲吻着她的小脸,然后贴在她的耳边温声说着“梵梵这是认了昨夜的肌肤之亲,愿意对皇叔负责了吗?”
    “皇……皇叔。”
    楚梦梵有些仓皇,她到底还是不太适应君珩这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性格。
    明明,皇叔该是沉稳内敛的人,怎么这阵子越发的爱撩拨人了。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震动,让她整个人很不安,于是开始扭动挣扎,仿佛再不拉开彼此的距离,她的胸口就要被震碎了一般。
    君珩并没有放开她,只是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再逼问,而是妥协道“梵梵不想负责也没关系,皇叔可以不要名份,只要你。”
    楚梦梵抽了抽唇角,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委屈上了?
    从来只有女人需要被负责,只有女人才需要名分,男人不是应该乐于不必被绑住吗?
    君珩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混合着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皇叔想把天下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若你想要,别说是后位了,就算是皇位,皇叔也不会吝啬。”
    这样说着,他低下头,带着笑意征求着小女人的意见“梵梵想要吗?那个凤冠。”
    楚梦梵还未及回答,君珩又补充道“或者该问,梵梵想要皇叔吗?不是天下人的皇帝,只是你一个人的君珩。”
    “皇叔。”
    她娇嗔的一句轻唤里带着多少撒娇求饶的味道。
    君珩笑叹一声,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道“梵梵现在还不想要也无妨,若哪日你想要了,告诉皇叔便是。只不过,皇叔毕竟是个男人,在这方面是很小气的,所以,你不要我没关系,但也不准要旁人。知道吗?”
    “不会了,再不会有旁人了。”
    楚梦梵小声的应着。
    若她有心,必然是要奉给皇叔的,怎么会还有别人呢?
    听到这个答案,君珩的脸色便缓和了过来,用鼻尖轻轻磨蹭着楚梦梵的发顶,寻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的闭起了眼睛。
    想来,他是真的很累了。
    可尽管这样,他却仍是不愿意放弃跟楚梦梵聊天的机会,于是闭着眼,用淡淡的沙哑嗓音说着“以前,你跟他如何,我都还能忍耐。可昨夜我们已经同床共寝过,算得有夫妻之实,你是我的,便再容不得旁人染指分毫。所以梵梵乖乖的,以后不要再靠近他了……”
    楚梦梵抿着唇,无法回答君珩的话。
    她不会再喜欢延浩涆,这是事实。
    经过上一世的悲惨,她若还不能幡然悔悟,那便真是执迷不悟,死不足惜了。
    可是不见延浩涆,却并不现实。
    且不说她还有仇要报,也还必须在延浩涆面前斡旋敷衍,为皇叔争取更多更大的施展空间。
    单说延浩涆在她身上布了这么久的局,他怎么可能任由一枚如此重要的棋子说置身事外便置身事外呢?
    见她不答,君珩刚刚闭起的眼便微微眯了起来,带着困倦和疲惫,强撑着问“梵梵为何不答?”
    “皇叔,我不想跟你撒谎。做不到的事情,我不能承诺你。”
    “做不到?”
    楚梦梵抿了抿唇,道“下个月初十,是他的生辰,我答应了要去。”
    君珩不语,只是睡意全无,剩下满眼血丝,也分不清是倦是怒。
    楚梦梵不愿惹君珩生气,也怕他误会,于是赶忙又再解释道“他的生辰,我备了一份「大礼」,一定要亲手给他。皇叔,我答应你,过完这个生辰以后,我再不应承着和他见面,往后的日子我能避他多远就避他多远,你别生气,好不好?”
    君珩捏着楚梦梵的小手没有说话,显然是憋闷的,却又不舍得把气出在楚梦梵身上。
    想要起身一走了之,可有过上次那六日的冷战,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就这样走了的话,他只会更憋屈。
    “一定要去吗?”
    楚梦梵抿着唇,点了点头。
    君珩的下巴绷成了一条直线,目光深邃不明,良久才开口道“我陪你去。”
    “啊?!”楚梦梵一怔,然后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他这回的生日……”
    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她算计桓浩言时已经让他起疑了,要是再透出什么「未卜先知」的事来,只怕更难自圆其说。
    她不愿对君珩撒谎,却又无法说清楚所谓「重生」这等怪力乱神之事。
    更何况即便她坦诚自己的重生而皇叔也相信了她,可她又该如何向皇叔说明自己重生的缘由?
    于是楚梦梵只能紧闭着双唇,用眼神祈求君珩不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