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睿之突然觉得酸涩又憋闷,好不容易有个自己不反感甚至想要成亲的女人,怎么就这么死了?
心里一急,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
“.......”
两个人互相对视。气氛尴尬。
“晚晚.....”
“夏、睿、之....”
一个心虚,一个咬牙切齿。气氛更加诡异。
夏睿之干笑两声:“太、太不结实了。”
“呵。”秦晚冷笑一声。
男人眼睛转了转,突然福至心灵:“本座其实是觉得这药庐不安全,不如.....你和本座住在一起吧。”说完自己也很满意,这样自己每天都能看见秦晚,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而且......想做什么,随时就能做了。
秦晚看他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她才不会给不想负责的夏睿之当床伴。
于是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住在明心堂就好。更何况教主的身体已经恢复,不需要每日检查了。”
秦晚不说,夏睿之都忘了昨晚的主旨是‘检查身体’。心里发堵,可还是卖力说服道:“嗯咳,其实吧。本座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太好。不如你多观察几天?”
“我觉得教主已经好了。要不您找别人试试呢?”
要是之前,夏睿之可能还会动这种心思。可自从秦晚和自己水乳交融一番后,他只要一想到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就浑身恶寒,急忙摇头:“不不不,我就要你。”
秦晚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要带走的随身用品。
夏睿之蹙着眉头看着秦晚的动作,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秦晚,要不咱俩成亲吧。”见秦晚停下手中的动作,夏睿之心里一乐,有门!
继续道:“你看啊,你一个姑娘家,天天和这种毒啊,药啊在一起呆着。哪有半点女人的样子?而本座呢,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主要是心善。见你可怜,勉强决定娶你。”
秦晚气的胸前起起伏伏。
若不是自己功力不够,她真想一掌拍死这个臭男人。
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笑的不那么狰狞,柔声道:“教主,请回。”说完直接拿着手中的包裹从他身边走过,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飞向明心堂。
而被留在原地的夏睿之,看着秦晚远去的方向皱了皱眉。
所以,秦晚这是同意,还是没同意呢?
而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说的上是夏睿之的追妻之路。
当然,是反面教材的追妻之路。
因为夏睿之觉得秦晚不同意和自己成亲,完全是因为她缺少女人味。
所以他时不时的给秦晚送个簪子啊,送条裙子啊,送点胭脂水粉啊。
但这些还不是最过分的。
最过分的是他竟然在山下请了个绣娘,让那绣娘教秦晚学刺绣。
不过,在秦晚拿出一条眼镜蛇后,那绣娘就跑了。
也再没有绣娘敢上山了。
于是,夏睿之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玩蛇的秦晚道:“晚晚哪,女人一点不好吗?”
秦晚眨了眨眼,将蛇放在笼子里,对着夏睿之一脸认真的说道:“教主,我想下山。”
夏睿之一怔:“下山做什么?”
“见见世面。”秦晚一本正经的在那胡说八道。
“嗯....也行。去京城吧,看看你和那些大家闺秀的差距,就知道本座是一片好心了。”
秦晚嘴角抽了抽,倒也没反驳。只是说明天一早就下山。
而当天晚上,从明心堂里闪过一道黑影,在房檐上飞速跳跃,然后融在夜色之中。
这黑影就是秦晚。
今晚仇婉香要去见仇青,秦晚不想再等下去了。因为这几天自己的吃食里面已经发现好几种毒药了。
也怪仇婉香没好好打听秦晚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玩毒长大的祖宗啊,不说一般毒药对她没效果,就算有效果,光是闻味道她就能闻出来那药是什么成分。更别提仇婉香下的毒还是秦晚自己没事玩配出来卖给黑市商人的。
秦晚到了仇婉香的房中,吹灭了迷香。看着衣衫整齐躺在床上的仇婉香笑了笑,将迷幻粉洒在了她的衣服上。又在蜡烛里滴了两滴迷香解药。
最后再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回到了明心堂。
至于仇婉香和仇青说什么。
她不关心。
更何况仇青明天就会原形毕露,成为江湖上的笑话,或是耻辱。所以她更不必在意这对父女谈什么了。
果然,第二天秦晚刚一到山下,就听到许多侠士在讨论仇青突然疯魔的事情。
比如当年秦家村被屠一事是他派人做的。
比如他如何派人污蔑夏睿之。
秦晚坐在茶棚里就着茶水吃了两块玫瑰酥,眯眼笑了笑。
现在,仇婉香也该现了原形了吧?
魔教地牢里。
仇婉香还在念叨着自己如何潜入魔教要杀夏睿之,又如何爱上夏睿之甚至为了嫁给他不惜杀了那小表妹。
这些对夏睿之来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直到仇婉香说出自己如何想毒死秦晚。
夏睿之转了转杯盏,眼里闪过一道杀意。对着护法比了一个手势。
护法心里明白,这是要不给仇婉香痛快了。
为那丧心病狂的女人默哀了三秒,转身去了库房取了魔教秘药。据说还是江湖上那个神秘神医研制出来的穿肠剧毒。
而看着空旷房间的夏睿之,心里像钻进了个虫子一般。抓心挠肝的想去找秦晚。
他担心啊。
秦晚这个情商低成负数的人,会不会被人骗了啊?
会不会被人觊觎美色然后她还打不过对方,最后被抓起来了啊?
会不会.....也给别的男人做检查?
前两个,夏睿之倒还能说服自己忍忍,可后一个......
一道影子飞出忠义堂,直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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