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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他和绣儿是朋友,她就借此机会试一试他对绣儿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南宫珏欣然点头,“前辈需要晚辈一定倾力相助!”
    原本自己也打算帮绣儿出一口恶气,给司马峻嵘一点教训,现在有前辈出面自己帮点小忙何乐而不为呢?
    司马峻嵘这次估计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对方可是他的师娘,他难不成还要跟她作对不成?
    景绣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人神色严肃又似乎兴致勃勃地在讨论什么,快步走过来,好奇道:“师娘你们在聊什么呢?师父呢?”
    看样子师娘似乎很喜欢南宫珏,这才见第一面就这么投机了。
    毒娘子拉过她的手,“绣儿,那个相府你也不要再回去了。那对母女都已经死了,你回去也没意思。”
    景绣点头,相府回还是要回的,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不打算回去,一来司马濬还没完全好她不放心回去,二来师父师娘都在这里她也想好好陪陪他们。
    毒娘子满意地点头,和南宫珏相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刚才之事。
    景绣心里好奇,刚想开口再问,南宫珏对她道:“跟我过去一趟吧,三哥很担心你。”
    毒娘子一听,眉头微皱,问道:“就是那个从小就得了不治之症的三皇子?”
    景绣拉了拉她的袖子,“师娘,人家三皇子现在已经好了。”
    毒娘子无所谓地“哦”了一声,就催她快点过去,早去早回。
    景绣看完南宫彦回来天已经黑了,天灵夫妇已经吃过了。她就直接让人将晚饭摆在了司马濬的房间里。
    扶着司马濬坐到餐桌前,不停地往他碗里夹一些清淡的菜,自己却并不开吃,定定地看着他。
    司马濬知道她这是有话要问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笑道:“吃完饭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景绣伸手指着他,“不许反悔!”
    司马濬失笑道:“不反悔!”说着又拿起空碗给她盛了一碗汤。
    一吃完饭景绣就让人收了碗筷,扶着他躺到床上,自己坐在床侧盯着他看。
    司马濬握着她的手,问道:“还记得上次你在我书房看到的那副用布包起来的画吗?”
    景绣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疑惑好奇的是他和师父师娘如何认识的,和那副画有什么关系?
    司马濬轻笑一声,说道:“去,让青铜将那副画拿过来。”
    景绣心里尽管一万个不解,还是来到门口打开门对门外守着的青铜吩咐了一声。
    很快青铜就拿着画回来了,她从门口接过画拿给司马濬。
    司马濬并没接,对她笑道:“打开看看!”
    自己则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看,等着看她的反应。
    景绣好奇地扯开布,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展开。
    蓦地眼睛睁大,震惊地看着画上的女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头愣愣地看着他,“这……”
    这上面画的人竟然是她,而且还是两年前的她。她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她饭后无聊就背着药篓离开住处去采药,结果在一处悬崖边上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块绊倒,眼看着就要滑落悬崖,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伸手拉住了自己。
    虽然明月高悬,但是那周围都是参天的古木掩映,月光照射不到,夜色太黑她又因为害怕一时也没来得及去看拉自己的是何人。等被拉上来,从心有余悸中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当时山上只有自己和师父师娘三人,原本她以为拉自己的人多半是师父师娘,可是第二天去问,师父师娘都否认了。
    她为此事还疑惑了很长一段时间呢,现在看来那天晚上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他吗?
    这画上的场景赫然就是自己悬在涯边上,神色惊惧的模样。自己没看到他的样子,他却将自己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
    司马濬冲她招招手,她手中拿着画机械地走回床边在床侧坐了下去。
    从她手中拿过画,他神色温柔地看着画上的她,柔声开口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大晚上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万一没有遇到我你岂不是……”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心有余悸,幸好他当时反应快,要是稍微慢上一拍,那她不就……
    “天灵山除了师父师娘能自由出入外,就连我和叶师兄他们进出都要师父特意放行,上山下山的路上遍布陷阱,你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司马濬轻笑一声,“一开始自然是师父放上去的,但是后来师父的那些陷阱就难不倒我了。”
    景绣一怔,“你……”
    他跟她一样称呼“师父”,还不止一次的上过天灵山……
    司马濬抬起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错愕的脸,笑意盈盈地唤道:“小师妹。”
    景绣看着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你也是师父的徒弟?”
    这怎么可能呢?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多次出入天灵山,可是为什么她除了那一次外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而且从来不曾听师父师娘或者叶师兄他们任何人说起他。
    司马濬好笑地看着她,这值得她这么震惊吗?
    “我只比你早入门半个月的时间,我刚到山上半个月就听师娘兴奋地告诉我说师父破例收了个女弟子……”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去见她,刚开始的几个月他一直都待在山上,明明和她那么近却没有见过一面,导致他们硬生生错过这么多年……
    景绣听得唏嘘不已,这么一说祥云寺一别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其实就已经有了交集了。
    先后拜了师父为师,同在天灵山上学艺,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相见。
    “你既然知道我在山上,为什么不去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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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黑夜切磋
    司马濬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语气落寞又遗憾地说道:“我当时已经忘了你……”
    他当时只是想一心学艺,对别的人和事都不在意,对于她这个小师妹也没有丝毫的兴趣,况且他已经忘了她……
    景绣深深叹息,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
    “你是师父的徒弟这件事除了我还有别人知道吗?”
    司马濬摇头,“叶寻和司马峻嵘都不知晓,世人也都不知晓,只有红叔青铜知道,包括阿迁都不确定。”
    景绣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别人呢?”
    成为师父的徒弟可是一件无比幸运和荣耀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想被人知道?
    司马濬摇头,“我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没有刻意的去说而已,一开始瞒着你们是师娘的意思,师娘知道我和司马峻嵘从小不合,所以不想让我们见面。再加上我只待在山上几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后来每次上山又都恰巧司马峻嵘和叶寻都不在山上,所以……”
    司马峻嵘和叶寻和他一样都是间歇上山,因为他们都事务缠身,不可能一直待在山上,每次来山上只能待个三五天。这三五天学的东西要花上几个月乃至一年半载的时间去巩固消化,将所学全部吸收后或者达到师父的要求后才会再次上山。
    所以他和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凑巧的错过,再加上他自身的性格因素,即使有机会和他们见面他也不会出面。天灵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见到也不容易。
    而师父师娘除了顾忌司马峻嵘和他二人不合外可能也是知道他的性子不喜与外人接触,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景绣斜眼打量着他,师父能交给他们的除了功夫就是医术了,不知道他是学了功夫还是医术,亦或者二者全都学了?
    仿佛看出她所想,司马濬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跟你抢饭碗的,师父教了我功夫和谋略。”
    景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他口中所说的“谋略”忽略过去了,谁担心他抢饭碗了,即使他学了医术即使他的医术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强似自己又怎样?
    他堂堂东旗国炙手可热的王爷要学她天天给人看病吗?有人敢劳烦他吗?
    再说了,他的名声有自己响吗,她走到哪儿都是个活招牌,想抢她饭碗可能吗?
    微微挑眉:“等你好了我们切磋一下。”
    司马峻嵘和叶师兄的功夫深浅她不清楚,也没见识过,不过倒是见过几次叶师兄施展轻功,估计和自己不相上下。
    等他好了,试试他的轻功,那么整体的功夫也就可见一斑了。
    司马濬好笑地看着她,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想和自己切磋,这是想试探自己的功夫深浅吧。
    “怎么,你看不起我?”
    景绣眯起眼危险地打量他的神色,从他眉眼间明显看到了不以为意的神色。
    司马濬立马正色摇头,“不敢。”
    景绣轻哼一声,想起刚才南宫珏对自己说的话,正色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院子里养身体,王府继续闭门谢客。”
    司马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景绣不置可否的轻哼一声,不给司马峻嵘一点教训,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司马濬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宠溺的光芒,以师娘对她的宠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司马峻嵘的,本来他们不必插手,可是既然她想要亲手教训司马峻嵘,他自然也不会拦着扫了她的兴致。
    *
    南宫彦听了南宫珏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次司马峻嵘是踢到铁板了,对了,父皇那边应该也收到消息了。”
    南宫珏恍然,对啊,他怎么把父皇给忘了,司马峻嵘如此对付父皇最珍爱的女儿和未来女婿,父皇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幸灾乐祸地笑道:“估计司马峻嵘现在还在洋洋得意,庆祝司马濬命不久矣呢!”
    驿站。
    司马峻嵘的房间内灯火通明,悠扬的琴声从窗子里流泻而出,清辉从窗子洒落进屋子,月色朦胧,灯火摇曳。
    司马峻嵘两只手各搂着一个衣衫半解的女子,斯文俊秀的脸上布满了得意和**的神色,刚喝完坐边女子手中的酒又扭头吃了右边女子夹过来的菜。好不逍遥自在。
    窗前坐着一名艳丽浓妆的女子,一边弹琴一边眼神魅惑地看着他,惹得他心神荡漾。
    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皮肤略有些黑,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尊贵的气质。
    “太子好兴致!”
    司马峻嵘松开搂着的两名女子,抬眼看过去,并没起身,热情地笑道:“二皇子来了,来,快请坐,陪本太子喝两杯如何?”
    南宫洐欣然点头,上前在他对面坐下,故作好奇道:“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太子如此高兴,我原本以为太子此刻应该很是伤心呢,没想到却截然相反。”
    司马峻嵘让身边的女子和窗边弹琴的女子一并退下,直到屋子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疑惑地看着南宫洐问道:“二皇子这话是何意,本太子为什么要伤心?”
    司马濬命不久矣,自己不应该开心吗?
    南宫洐自顾自地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抬眼看他,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可是听说太子之前一段时间和媛儿一直成双入对,多次出入相府啊,我以为媛儿死了,太子此刻应该会很难过的。”
    司马峻嵘轻笑一声,随后正了正脸色,直起身子,寒心又气愤地说道:“我可真没想到她是那么心狠手辣的女子,为了陷害绣儿竟然毒害自己的母亲,此等猪狗不如的女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太子虽然难过自己之前看走眼,但是也很高兴老天长眼,让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南宫洐听他说的冠冕堂皇,也不揭穿,略过景媛不提,眼中精光闪闪,道:“这事不至于让太子如此高兴吧?”
    司马峻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二皇子又何必装傻呢,本太子所开心之事和你可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