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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她狐疑地想,周转到底给她办了什么卡。
    两万八的价格,不像能请到时正这样的男人。
    时正的站姿和时下男人不同,总垂手立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指隐没了一半在袖口里,像是掬着一捧安静的雪。
    邢可注意到,他的衣装上总有复古的点缀,这次呈现出来的,是袖口翻上来的一片蓝紫色的藻绣。
    别的她也说不出来,就算动用心理咨询师的能力去分析他,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觉告诉她,这人有钱,且不简单。
    邢可掂量过自己的斤两,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时正。
    他俩次出现在她面前,眼睛里似乎只看得见她,除了对她,他很少跟别人搭话。
    正是因为邢可有自知之明,所以她很直接地就问了:“时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一些问题,满满2个小时,就我的婚姻情况,知识产权问题,分别由两位律师解答的,听后有些不乐观tat
    希望从明天起一切慢慢好点起来o(* ̄︶ ̄*)o
    大力感谢美人的不离不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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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转折
    邢可俩次恋爱败北,再听这话没一点心湖撩动,不惊不躁地接着他话,“要我做什么呢?”
    “改变我的生活。”
    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呢,邢可没应声。
    时正又说:“我的生活一成不变,是一团死水。”
    邢可答:“能抒发这么文艺的句子,时先生不去做诗人可惜了。”
    时正表情微微一滞,复又提起:“我的语言能力,有待加强,但所说,均为属实。”
    邢可点头:“还是说着半截子古话,听得正常些。”
    邢可猜测,时正是不是患有心理方面的候群症,比如复古情绪强烈,需要外界的干预,所以言行举止才显得与众不同?
    她经常被人请去做报告,是别人请教的对象,能这样想,也是出于习惯。
    邢可有一会儿没有任何表示,时正主动说道:“我带你熟悉下环境。”
    邢可想了想,才动。
    她抵触减肥健身之类的提议,如同拒绝强光照耀眼睛那样自然,顺带也抵触这个不请自来的私人教练。
    “时先生真的是会所指派给我的?”跟着时正转动的时候,邢可开始套近乎。
    时正脚步微微一顿,转脸看着她,意态闲适。“不是。”
    “那是自荐来的?”
    时正微微笑了笑,眼角眉梢流淌着从容不迫的味道。
    邢可当他默认,“为什么呢?”
    “我需要你。”他斟酌了下言辞,“需要你,改变我的生活。”
    得了,这话又绕回来了。
    邢可暗哂,脚下潦草逛了一圈,就想开溜。
    时正没留她,替她推开玻璃门,送她走进电梯,彬彬有礼 。
    电梯门开了,邢可遇见了背着包来上瑜伽课的王志得。
    见到王志得,邢可顺便想起,这女人果然在打马虎眼,到现在还没给她任何关于vivian的答复。
    王志得没有看邢可,一双亮眼倒是尽数倾注在时正脸上,嘴角还抿了抿,直到邢可先跟她打招呼,她才注意到邢可,不自然笑了下。
    时正用左手撑着电梯门,右手拈着一张薄薄的玉牒片,碧绿通透,光彩照亮了他的手指。
    “我的名片,请收一下。”
    邢可低头看了看,内心哔的一响。
    土豪她也见识过,但没见过这么牛逼闪闪的。
    壕们用烫金名片,他用纯玉牒片示人。
    看他那样子,又不像是用来装的。眼色极沉笃,像是交付着誓言。
    邢可迟疑不接,电梯门就迟迟合不上。
    还是被俩人忽视的王志得现场拿了主意。她拎着玉牒片,小心放在邢可手里,对时正说:“先生,请让让,我要出去。”
    时正松手,电梯门缓缓合上,王志得也顺便挤了出来。
    俩人目送电梯离去。
    电梯里的邢可,看着摊在手心的玉牒片。
    正中刻了个篆字:时。下面是一行小字:正明巷二七六户,疑似住宅地址。翻到反面才有一串数字,像是电话号码,除了这些,和它的主人一样,让人看不出来多少讯息。
    邢可掂了掂玉牒片,估计着它的价值,也想起了学生们老爱嚷的一句话。
    有钱人都低调,一装逼就无敌。
    电梯稳当地下去了,走廊里,王志得行了个鞠躬礼,轻轻说道:“见过时先生。”
    时正垂手受了她的礼,点点头说:“下次见,不用客气。”
    王志得站在一旁,恭声问:“时先生一人出来的吗?”
    她考虑着,是否应该层层通报上去,让集团,派人来接他。
    时正不答,反问:“你是什么字辈?”
    “志。”王志得不愿意麻烦时正来演算,立刻多加几句,“第二十一系,行‘志’字,我辈隶属于集团健康教育部门,王开胜是我父亲。”
    时正凝神想了下,在记忆库里搜刮出王开胜的资料,朝五楼办公室走去。王志得就小心谨慎地陪在一旁。
    “两年前你父亲来找我,求我出面干预你的离婚案,才能让你分得较多的财产。”时正提起了话头。
    王志得由衷说道:“时先生好记性,多谢您施与援手。”
    时正转身看她,“既然已经离了婚,就应该知道被人背弃是什么滋味,为什么小法来找你时,你却不愿意帮她?”
    王志得立刻紧张了,“我先前并不知道,您与可老师有私交——”她抬头看了一下时正的脸,又很快低头说道:“是我错了,我马上联系可老师,不管她要求的还是没要求的,我一律给她办好。”
    “有劳了。”时正稍稍欠身,惊得王志得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邢可还没走回老公寓,就接到了王志得的电话。
    王志得告诉她,vivian名叫丁一薇,家中独女,实习时,谎称有思想压力,主动勾引李荇,让李荇给她一路开绿灯,她则溜出实习队赚外快,一度被风传做过外围女。
    “哦。”
    邢可的反应很淡,王志得有些急,“可老师别怪我啊,我这不是帮你打听去了嘛,所以才耽误了几天,这时候来给你报告。”
    “王姐说到哪儿去了,我没那个意思。”
    “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反正先告诉你一声,那女人背后有人撑着。”
    邢可没做声,她猜测丁一薇背后帮她搞鬼的人肯定是储光光。
    也只有储光光恨她邢可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
    邢可翻过丁一薇的微博,只看她和“百撕不得其姐”互动最多。既然百撕姐经过证实是储光光,那么显而易见的,按照储光光的性格,稍稍教唆挑拨一下丁一薇,丁一薇就会上道。
    邢可淡淡的,“王姐说了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大有关系。”王志得是买一送一,“我向系里推荐丁一薇出省进修,明天就动身,你好好把握机会。”
    邢可不见声音起伏的,“我需要把握机会做什么?”
    王志得干脆地说:“把你那未婚夫提叨提叨什么的,总之别便宜了他。”
    挂上电话,邢可啐了句,人精。
    王志得提议“利益互助”,叫邢可出学校来她这边成立工作室,做她的工作伙伴,对外挂牌营销心理帮助、咨询等业务。
    作为回报,她会满足邢可的一切要求,想怎么样整治丁一薇都行。
    邢可自然不愿意脱离学校单干,只回答说,让她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