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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
    难道宋凌俢赐婚给李熯,不是冲着她来的吗?
    “听说不是皇上选的人,是太后,太后听说皇上有意给李熯少爷赐婚,所以在回禀禹王事情的同时提了一句,韩国公府的小姐韩楚慧不错,太后都这么说了,皇上自然不好拂她的意,只得应允,相信圣旨很快就会下来了。”桑梓说道。
    “太后?竟然是太后......”苏绯色的双眼凌厉眯起,看来,太后已经猜到禹王的事情与她有关,而且准备借李熯反击了。
    不得不说太后想得周到,竟然用了一个不涉前朝的落魄贵族。
    这样的人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威胁,可以紧紧的握在手里,她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只能做什么。
    “太后不能留了,留着,终是一个隐患。”苏绯色冷冷说道。
    “可太后终是不好对付的,您千万不可以为了李熯少爷太过激进啊。”有过上次的教训,桑梓赶紧劝到。
    苏绯色点了点头:“本妃知道,这件事情本妃会从长计议的。”
    话虽这么说,但太后根本没给苏绯色从长计议的机会。
    三日后禹王葬礼,太后指名要李熯一同入宫。
    “今日入宫,只怕太后是要宣布给李熯赐婚的事情了。”苏绯色坐在马车里,神色忧虑。
    “那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这韩楚慧本督曾派人查过,不过是个整日绣花吟诗的柔弱小姐,李熯如此聪慧,不会有事的。”玉璇玑安慰道,眼底却依旧深幽。
    苏绯色不了解太后,才会担心赐婚的事情。
    但他了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 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以太后般凶残,赐婚?安插眼线?未免太过仁慈了吧!
    可他不敢说出来,关心则乱,他不能让苏绯色因此事在宋凌俢和太后面前出乱子。
    “但愿如此吧。”苏绯色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这个韩楚慧是什么来历,有什么手段,终究是听命于太后的,只要太后死了,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得收着,所以......
    太后才是这整件事情的关键!
    “九千岁,王妃,是李熯少爷。”桑梓的声音传来。
    苏绯色挑了挑眉,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只见李熯正一袭白袍立在李家的马车旁,一手负后,一手则屈在腹前,眉眼清冽如风,双唇轻抿着,一见苏绯色便快速咧开,笑得灿烂。
    看到他笑,苏绯色悬着的一颗心也不禁落了下来。
    她一直担心李熯绝顶聪明,迟早聪明反被聪明误,可如今看他的笑容如此纯净不染一点杂质......
    她心里真是有说不出口的欣慰。
    “见过九千岁,九王妃。”李熯恭敬行礼。
    “在这里干嘛?不进宫去?”苏绯色一边走下马车,一边问道。
    “知道您和九千岁今日也会入宫,便特意在宫外等着,我......”李熯说着,纤长的睫羽突然垂了垂,好似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第一回入宫,不懂规矩,生怕会得罪了宫里的主子。”
    这......
    李熯这副无措的模样,简直叫人把心都融化了,就好似他从来不曾长大,一直是初见时候的那个孩子。
    苏绯色浅笑着伸手帮李熯理了理衣服:“是本妃疏忽了,竟然忘了你是第一回入宫,来,跟着我们一起走吧,一会入了宫,该行礼的行礼,该坐下的坐下,少说话......务必......要小心太后。”
    “好。”一听苏绯色要他和他们一起走,李熯的双眼立刻亮了。
    正想伸手去牵苏绯色,眼前的苏绯色却急速后退,等他反应过来,苏绯色已经被玉璇玑牢牢的抱进怀里了。
    玉璇玑用凤眸清扫了李熯一眼,好似警告,这才垂下头,宠溺的朝苏绯色说道:“天冷,本督抱你走。”
    说罢,也不等苏绯色回话,就大步朝皇宫里走去。
    留下李熯一个人在后面尴尬的伸着手。
    “这......”见此,桑梓和知琴赶紧跟上。
    绿翘却为难的看着玉璇玑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最终选择了留下:“李熯少爷,您......您没事吧?”
    “没事,九千岁对九王妃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李熯笑着收回手,好似根本没被刚刚的事情影响,依旧是一副好心情。
    见此,绿翘立刻松了口气,紧皱着的眉眼也松开了:“您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九千岁其实没有恶意的,只是......脾气比较古怪......”
    “我知道,你不必解释。”李熯又是一笑,转过身看着玉璇玑和苏绯色离去的方向,琉璃般的眸子清透明亮,却依旧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好了,我们走吧,这是我第一次入宫,别跟丢了才是。”
    ☆、第五百七十四章 双双不见
    第五百七十四章双双不见
    “恩。”绿翘应下,这才跟上李熯的脚步。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脚步一深一浅的留在雪地里,大小不一却又和谐无比,好似雪地里开出来的花......
    不知道为什么,绿翘竟然突然有种要是这么一直走一直走,永远不要有尽头就好了的感觉。
    “玉璇玑,你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苏绯色当然知道玉璇玑是不想李熯牵她,可李熯毕竟是第一次入宫,如今又被太后和宋凌俢同时盯上......情况非同一般。
    “过分又如何?你是本督的女人。”玉璇玑幽幽说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霸道:“更何况,有绿翘跟着,他不会有事的,绿翘也不是第一回入宫了。”
    “绿翘?”苏绯色挑了挑眉,左右一看,果然只看到了桑梓和知琴,没看到绿翘。
    再回头,绿翘正和李熯落在后面有说有笑呢。
    这......
    绿翘对李熯的确很上心,但她却从未真正往这方面想过,玉璇玑又是怎么知道的?
    “桑梓说看到李熯的时候,绿翘的双眼第一个亮了,还有刚刚你与李熯对话的时候,绿翘虽然没有开口,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李熯,最重要的是......”玉璇玑拉长尾音,却故意不说后面。
    引得苏绯色一阵好奇:“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早知道玉璇玑有过人的观察能力,他就好似一头半眯着眼好似沉睡着的豹子,实际却对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只要时机一到,立刻扑出去咬断敌人的喉咙。
    可她没想到的是,玉璇玑竟然连绿翘的这点小心思都没放过。
    “最重要的是,绿翘看李熯的眼神,就像你看本督的眼神一样,满满的全是爱啊。”玉璇玑垂下眸,浓密的睫羽盖着幽黑如夜色的瞳,深情与戏谑一并流动,惑人无比。
    他这眼神,还有这邪惑的声音,顿时就惹得苏绯色一阵脸红,猛地伸手推了玉璇玑一把:“谁看你的眼神满满全是爱了。”
    她不承认,她绝对不承认!
    “没有就没有吧。”玉璇玑也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却突然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哎?王妃,你今天胭脂擦多了吧?脸怎么这么红?”
    “我......”苏绯色被堵得哑口无言,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好半晌只得用力吐出两个字:“我热!”
    “九千岁和九王妃真是好生恩爱,不过恩爱也要看点场合吧,这好歹是禹王的葬礼,你们这般轻浮,成何体统。”苏绯色的话音才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苏绯色抬头看去,竟然是一身素寡的云真公主。
    “云真公主见了本督和王妃不但行礼,还反倒教训了起来,成何体统?”玉璇玑幽幽反问。
    一句话,堵得云真公主的脸都红了:“你......”
    “好了,真儿。”不等云真公主把后面的话说完,已经被太后沉声打断了。
    只见太后一身黑袍款款走来,岁月并没有在她的绝色容颜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她的双眼戾气太重,即便美,也美得叫人全身不舒服。
    她冷冷扫了玉璇玑和苏绯色一眼,这才开口:“都进去吧,有什么事情,等禹王的葬礼结束后再说。”
    “是。”云真公主应下,这才退到一旁,扶住太后。
    而玉璇玑没有答话,直接抱着苏绯色便大步走了进去。
    灵堂两侧站满了前来祭奠的人,禹王的棺材放在正中,棺材后面有张高桌子,桌子上摆着禹王的灵牌和香炉,旁边还有禹王府的下人在烧纸钱,下人边烧边抹泪,看那神情,竟也是情真意切。
    见此,苏绯色不禁幽幽叹了口气,禹王荣华一生,没想到到死......却只有下人为他心碎。
    可悲,可悲。
    禹王府的下人见玉璇玑和苏绯色上前,赶紧拿来两柱香,玉璇玑和苏绯色接过香,又朝禹王的灵位拜了拜,这才将香交给下人,由下人插到灵牌前的香炉,算是祭拜完毕。
    祭拜完毕的人要退到一旁,而玉璇玑和苏绯色的位置早就准备好了,一祭拜完,立刻有人领路上座。
    可奇怪的是,苏绯色左看右看都没看到李熯和绿翘,这......
    “桑梓,李熯和绿翘呢?”苏绯色压低声音问道。
    “恩?他们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的吗?”桑梓答道,抬起眼,也赶紧四下寻找这两个人。
    这一找,她的心立刻慌了。
    祭拜的地方就这么大,有多少人,扫一遍就能清楚。
    所以她非常确定李熯和绿翘都不在这些人里面。
    可刚刚进来的时候她还回头看过,他们两就跟在他们的后面啊,怎么会......
    李熯是第一次入宫,绿翘的身份又不能在宫里到处乱走......
    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要声张,命人暗中去找,速度要快,别让人钻了空子。”桑梓能想到的,苏绯色都能想到,立刻冷声吩咐,目光还不忘扫了一眼太后和宋凌俢的方向。
    希望不是他们的圈套,希望李熯和绿翘会机灵点,希望......
    桑梓接到命令,立刻退了出去,可她出去的时间越久,苏绯色的心就越慌。
    怎么还不回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都怪她,都怪她,她不该听玉璇玑的话,放李熯和绿翘两个人在后面,她明知道李熯是头一回入宫,她明知道绿翘还是个孩子,她......
    见苏绯色的脸色越发苍白,玉璇玑赶紧握住她的手:“不会有事的,兴许是头一回入宫,觉得新鲜,就到四处多玩了一会。”
    “不可能,其他的孩子或许会,但李熯肯定不会。”苏绯色肯定的说道。
    她从看到李熯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李熯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他的心性更成熟,也更懂得隐忍。
    就算他真对皇宫里的东西感到新鲜,没有询问过她,也绝不敢擅自乱跑的。
    ☆、第五百七十五章 酗酒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