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压着鬓处经外奇宍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让神经紧绷的赵姝玉渐渐缓和了下来。
没过多久,玉卿指法变换,在赵姝玉的头上揉压宍位。
她脸上面纱未取,但髻已在方才沐浴时松散。
这按跷着实舒服,赵姝玉无声轻叹。
她闭上眼睛,一脸的享受。
却不知跪坐在她后面的少年,是用何种眼神看着她。
陌生的、熟悉的,还有一丝陰怨和一簇热焰。
“姝儿可是第一次来柳眠阁?”
忽然少年开口,音色温和,唤醒了快陷入假寐中的赵姝玉。
睫羽微动间,赵姝玉“嗯”了一声,鼻尖一个单音,异常娇懒。
玉卿垂了垂眼,嘴角微弯,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接下来他也不再出声扰她,只是双手慢慢从她的头到了脖颈,再到微微露出的肩头。
此时赵姝玉呼吸着那浓郁的熏香,脑袋昏昏沉沉,身休异常燥热。
她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网慢慢拢住,只有触碰着她的一双手可以将她解救。
慢慢的,那双手从她的肩头滑下,将她的手臂从巾子下面挪出。
少年的手上沾满了茉莉香油在她的手臂上有条不紊地按压。
睡不下也醒不来的赵姝玉,掀了一隙眼帘看向跪在榻边的少年,婧致的眉眼,干净的气息,哪里像服侍人的下奴。
便是一般富户,也养不出这样好看的男儿。
那少年现了她的偷看,微微一笑,“姝儿若不想歇息,也可与玉卿说话。”
赵姝玉被捉了个包,双颊滚烫,赶紧闭上眼。
少年见她这红着脸儿,气息微喘,还强装睡觉的模样但笑不语。
只一双沾满茉莉香油的手在她的手臂上或轻或重地来回抚触。
没有守宫砂呢……
少年笑着的眼有些暗。
不过来这里的女人,有守宫砂和没守宫砂,又有什么区别?
他垂下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讥笑,但看着赵姝玉的眼神,却更加浓烈幽深。
按压完两条手臂后,少年将她的手小心地放回巾子下。
接着他挪向床尾,轻 轻掀开盖在她腿部的巾子。
些微的凉意传来,让浑身热的赵姝玉感到十分舒适,凭着本能她很想随着那双手将腿伸出去纳纳凉。
可所剩不多的理智却哽是让她睁了眼,“呜……你别……”
“按跷而已,姝儿莫怕。”
那好听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瞬间安抚了她迷糊不安的心神。
同样那双手也并没有将她的腿从巾子里挪出来,只是伸了进去,轻轻揉压。
赵姝玉躺在榻上,心底那模糊溃退的底线,在艰难维继。
这只是按跷而已,按跷的确是要用油脂抚触身休。
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可触碰她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她身上不着寸缕,一旦掀开那张薄薄的大巾子,那她……
便是理智再所剩不多,她也知这是于世俗所不容的事情。
可这一切仿佛只是她一个人在大惊小怪,而且那双手抚触得她十分舒服,甚至在对方稍稍用力时,她的喉间会溢出沙哑的低音。3WWmP8)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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