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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安浩管这种情况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等家具摆放好后,萧仲卿被父亲叫进了书房。
    气氛很沉闷,萧父坐在案边抽烟。他进屋后见状也不敢乱言,父子俩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一时没有言语。
    一支烟燃尽,萧父叹了口气,表情严肃,像是在想怎么开口。只有在决定大事的时候,才会看到他这种表情。
    萧仲卿心里很忐忑,就怕萧父张嘴就说回去的事儿,好不容易来了这里,回去,是万万不能的了。
    萧母适时推门而入,每人递了一杯热茶。“怎么样了,跟儿子说了吗?”
    “还没有,都在等你来。”萧父端着茶杯,拨弄两下却不喝,看向萧仲卿:“是这么个事儿,我和你妈想问问,你前段时间说的世道要乱,是哪儿听来的。”
    “x市乱的早,我有个同事出事了,挺惨的,我就回来了。”这是一早就想好的说法。他人都“死”了一回了,确实挺惨的,也没算说谎。“至于来j市,是因为这里有个军区。我想着,当兵的多,总是能安生一些。”
    “嗯。”现在确实是全国各地到处都乱,萧父每天都很多电话打出去,联系老朋友,一是问问外面的情况,二是世道真乱了,多个熟人也多条路子。“我最近跟你妈商量着,想把咱家的钱和房子,都拿出来兑成金子,世道一乱,钱马上就会不当钱花。想听听你的意思。”
    在大多数人眼里,房子都是大事,尤其是祖宅老屋。
    “......好。”萧仲卿松了口气,答的很干脆,他家既没有祖宅也不是老屋,没什么可计较的。
    只要不是要回老家,别的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既然你也不反对,那这事儿就这么办了。”萧父显然是想听他再说两句,可儿子就是这样的,本就话少,这次回来更是明显沉默,怕是真的遇上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有一个,你空间的事儿是不是告诉安浩了?”萧父用的虽是问句,却一点儿都没用问的语气。
    “嗯。”
    “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后果你想过嘛!”萧母听他果然点头了,顿时急白了脸色。
    “我知道,我有分寸。”
    “人心隔肚皮!我跟你爸可就只有你!这你要因为这出个什么事儿!我们。。。”
    “妈!没事儿,你别瞎想。空间......”萧仲卿眼看着萧母腔都变了,连萧父都黑了脸,赶紧胡诌:“安浩也有一个。”
    日子就要乱了,如果心还不安,那就真的能自己逼死自己!
    为掩耳目,他注定了要出城猎食,如果不解了他们的心病,真不敢想到时候会出什么事儿!“我告诉你们,也只是图你们心安,你们别问也别说,全当不知道。”
    萧父萧母闻言都沉默了,这种事情,超出认知范围太多。可,儿子的事情就在那儿摆着,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跟你妈什么都不会说。这事儿就当从来没提过。”良久,萧父终于稳下心神。
    “这事儿以后谁都别再说了。也包括你小姨。在外面更要注意藏好!”萧母仍旧放心不下。
    “......”
    “行了,没什么事儿你回屋吧。我打电话给银行,谈兑换的问题。”萧父缓了缓,终是叹了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
    “好。”
    萧母看儿子离开也起身追了出去。在门边,拉住儿子的胳膊。半晌,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妈,没事儿的。”看见母亲这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被这样关心惦念,还是会感觉到温暖。
    “嗯。”萧母调整下心情,挤出个笑脸,“对了,周坤打电话说下午过来,你去接接他吧。省的你小姨担心。”
    “好。”周坤就是小姨家的那个独苗苗。
    “那孩子不是个省心的,你别跟他多说。”
    “嗯。”
    “路上小心点儿,别往人多的地方挤。叫小浩跟你一块儿去。”
    “好。”萧仲卿嘴上答应着,人却并没有动。
    “行了,你去吧。”萧母不禁莞尔,松开紧抓住的胳膊,又拍了两下。儿子确实是长大了!
    “锁好门,别出去,也别放人进来。”
    “知道了。你都说一百遍了。”
    听了母亲的话,萧仲卿也不禁扯出一抹轻笑。一时起意,掏出几根钢管交给母亲,“你把这个藏到屋里各个角落里,也告诉爸和小姨,以防万一。”
    萧母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淡定的掏出这么多“管制刀具”,可最终也只是点头答应,带着儿子一块儿分散藏了。
    ☆、第 10 章 第十章
    萧仲卿在j市买的这套房子是复合式的,下面一个客厅三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厨房一个洗手间,上面只有三间卧室,一个洗手间和一个储存室。萧仲卿很庆幸当时选了这么个户型。现在萧父萧母小姨住楼下,他和安浩住楼上。等周坤来了,应该也会在楼上。
    听从萧母的指使上楼找司机出门,刚一露面,就被半裸奔的司机同志拖进卧室。
    “......”最近好像总是被他拖着到处跑。
    “我有事儿跟你说!”
    “......”今天大家好像都有话说。
    萧仲卿任由着他拖进屋里再塞进洗漱间。
    深吸口气,安浩伸出手,手心里一块肥皂凭空出现,再消失,再出现。
    “......”合着,刚才不是骗爸妈的,而是未卜先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醒了就发现这个了。”安浩有点不安又有点激动,“我是不是,也变成神仙了。”
    “......有多大?”
    “比你的大。感觉上,最少有足球场大小。”
    “......”看着这货咧着嘴求表扬的傻样,莫名喜感。
    “下午下乡,买些东西填填?”
    “下午要去接周坤。他那边也不安全了,小姨不放心,给叫过来了。”
    “那就明天再下乡,咱不带他去。”
    “......”
    “以后还跟着哥混。哥又能罩着你了。”
    “......好。”
    “以后在外面,你就别再用你的空间了。有什么必要的,我先收着,回来再给你。”
    萧仲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的表情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这是要保护他的吧。心下承情,有些感动。“好。”
    “那,现在先把哥的宝贝美玉还给哥吧,想死我的心肝儿了!”
    “......”话锋一转,煽情气氛立散无余。萧仲卿一紧张呼呼啦啦掏出不少东西给他“填空间”,然后板着脸转头就走。
    “唉别走啊!你掏这么多东西出来干嘛。我再置办就行!”
    “装不下了。”
    “玉给我啊!”
    “......”
    安浩收了东西快步追上萧仲卿,念叨了一路,直到接住周坤,都没能把玉要回来。他也不着急,逗着萧仲卿玩儿的成分居多。反正乱世买金盛世藏玉,现在这世道,还怕没人拿出宝贝满足他那点儿爱好?!
    “哥!浩哥!”周坤小伙儿收拾的挺爽利的,叫人第一眼看完,印象很不错。“我都说了,给我地址我自己找过去就行,还让你们专门跑一趟。”
    “小姨也是担心你。上车吧,家里做了不少好吃的,都等你呢。”接话的是安浩。
    “诶,好叻。浩哥,又换新车啦!这车不错啊!   ”
    “哦,你说这个啊,”说完,撇了眼副驾驶没什么反映的萧仲卿,“你哥的。”
    “行啊哥!又买车又买房的! ”
    “......”萧仲卿也撇了安浩一眼,并没有接周坤的话。
    “哈哈,行了,你就别消遣你哥了。赶紧上车,还不少路呢。”
    一路上,安浩跟周坤俩人你来我往,聊的热火朝天,反而是他俩更像是亲兄弟。萧仲卿歪在副驾驶,半闭着眼拍着猫猫,没有一点儿存在感。
    回到家,自是一番母子情深。热热闹闹的吃完饭,时间还早。周坤提议打麻将,他从l赶到j,净也不觉得累。
    萧仲卿躲没躲开,被拽住凑了人手。
    加上萧父,小姨,周坤,正好一桌。安浩自觉的收拾厨房,萧母被劝出来观战。
    萧仲卿不好这个,没几把,就开始频繁走神。钱一把一把递出去,也没见个心疼脸色。反倒整的小姨都不忍心再赢他。
    安浩端茶出来见如此,搭手替下了萧仲卿。
    各中高手,果然名不虚传。三两圈儿便把另外三家搜罗的七七八八。周坤已经变了脸色,再没有开始的谈笑模样。等到起摊算账的时候,更是火气十足,脸黑的能挤出墨来,直吼牌不顺,要啥啥不来。
    安浩赢了不少,也没数,一把手偷偷全塞给了周坤。这小子好赌,还只能赢不能输。反正都是玩玩,没必要第一天来就让人闹心。
    萧仲卿早早的就睡了,如果给他看见这个,他一定会说,这货简直太不要脸了。拿着这么几张马上就没用了的纸,简简单单的就收买了人心。
    周坤也是个长袖善舞的,来没两天,对门的张哥,楼下的王哥,孙奶奶,楼上的曾妹子,都让他混个门儿清,就连张哥家的表妹尹可人来短住他都知道。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可人妹子太漂亮。冰肌玉骨,远黛成眉,说的应该就是她那样的。
    漂亮妹子怎么都会叫人多看两眼的。反正周坤是挺喜欢的,没事儿总喜欢往那边飘两眼。碰上妹子出门,还能乐呵的打个招呼。次数多了,自然也就熟了。
    他现在每天除了在附近晃荡,就是打牌逗妹子。其实每天萧仲卿和安浩早出晚归的,他也挺好奇的,只是凑不上去,俩人不带他玩儿。也就不再上心,专心玩乐了。
    这种被妈劝着歇假的日子太难得了。
    周小姨是个本份人,她本就是来帮忙的,这一住下,更不肯白吃白住,除了买了不少吃喝用杂,还每日包揽了家里的清洁,饭食。萧母自不会让妹妹自己忙,姐妹俩倒也热热闹闹。
    傍晚时分,外出的两人平安归来并带回消息:下午,省医院乱了!太平间里的尸体突然全都复活,袭击了很多活人,殃及了附近不少地方。
    要开始了!
    虽然早就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的更多,才更害怕!萧仲卿整个身体怎么都止不住的颤抖。
    安浩静在一旁。
    那样的场面,血腥气隔着车门儿都呛的人喘不过气,到处是凄厉的喊声,求救声,哪样都叫人胆寒!而那个时候的萧仲卿,只是沉默的递给他一根钢管防身,然后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显得冷静、果决。
    “......” 再回过目光看向旁边,这个脸色发白抖成一团,还非得假装镇定,坐的十分端正的人,和那时候真的是同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