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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7、夺权
    “台岛霖园的蔡万林正与新加坡的邱得拔谈判,邱得拔个人持股渣打13.43%,对我们至关重要,搞定不了邱得拔,即使我们进了渣打董事会,权力也会被削弱。”陈维云当然不会忘记渣打,但运作需要时间,而且这是三大资方的联合交易,主旨是合作,却也存在制衡。
    “渣打在香江与伦敦两地上市,这桩生意肯定会惊动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邱得根对他说:
    “早在大股东劳埃德银行转让名下的渣打股票之后,渣打董事会已经严阵以待,劳埃德持股21.67%,被你的维云基金购入,你与我是显而易见的资本关联方,一定会被裁定为一致行动人,我个人持股17.11%,我们联合的持股量已经超过要约线,无论蔡万林与邱得拔的谈判是什么结果,我们都必须发动要约。”
    “你搞错一个概念!”陈维云指出他话里的漏洞,
    “当初你、包玉港、邱得拔,受邀担任渣打的白武士,对抗劳埃德银行的狙击,早已经被认定为一致行动人,我与你的关系众人皆知,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当然会把我划入一致行动人的行列,也就是说,无论邱得拔自己是否承认,他与我们属于同一条战线!这是豁免我们被拖入官司的前提!”
    陈维云为什么要这么讲?因为邱得根三人联合持股30.54%,这个股份够不上要约线,他们三人以及一致行动人可以继续在二级市场增持渣打股票,而无须发动要约,如今陈维云加入进来,无论他‘一次性’购买1%还是50%,这都在英国法律允许范围内。
    他从劳埃德银行接手了21.67%,一举买过要约线,会被英国金融行为监管局裁定为邱得根三人的一致行动人,只要这笔股份转到维云基金旗下,必须发动要约收购,但不是以他与邱得根的名义,而是他、邱得根、包玉港、邱得拔四人的名义。
    这一点非常重要。
    如果只有他与邱得根,联合持股量是3八.7八%,他们为了完成百分之五十的要约,必须打股市收购战,性质是狙击,花钱是天文数字。
    但假如把邱得拔也包括在内,联合持股量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胜券在握了,那么要约收购仅仅是象征意义,不需要花多少钱,而且即使要约失败,渣打董事会照样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所以眼下的关键就是邱得拔。
    “邱伯,渣打银行一定是我们的,这点毫无疑问,这桩生意已经被我们轻而易举做成,无非是权力多还是权力少的问题。”陈维云早就看透全盘,
    “权力多,是指邱得拔老先生把他持有的渣打股份转让给霖园的蔡万林,我们与蔡万林早就结成同盟,到时渣打就是我们两个说了算。
    权力少,是指邱得拔老先生拒绝蔡万林,并替代蔡万林与我们结成同盟,到时渣打是我们三个说了算,我讲的够清楚吗?”
    “清楚是清楚,但是阿云,资本历来无情!”邱得根仍有担忧,
    “渣打董事会会不惜血本拉拢邱得拔,万一邱得拔转道与渣打董事会联盟,那么我们就要鸡飞蛋打!”
    “他不敢这么做!”陈维云说:
    “你不要忘了维云基金的合伙人,囊括了南洋所有顶级财阀,以南洋华商的抱团性格,他敢与鬼佬合作搞我们,我保证他在南洋寸步难行!当然这是最坏的局面,我们必须考虑在内,一旦蔡万林与邱得拔谈判失败,我会亲自去新加坡找邱得拔,给他提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让他成为我们的盟友!
    其实我原本就属于邱得拔担任盟友,这样的话,操作渣打更方便,但是我为了打开台岛市场,不止是商品市场,还有金融市场,所以我拉上了蔡万林,这对你也有好处,你的远东银行在台岛没有一点根基,有了蔡万林帮助,你可以轻松进入亚洲四小龙之首。”
    “既然如此,你继续主持大局!”邱得根点点头,
    “这期间,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先夺权,向渣打管理层发公函,改选董事会,换掉他们几名董事,先把亚洲区的管理部门拿到手!
    然后准备好要约收购的文件,下月初我会向香江与伦敦的交易市场披露维云基金持股渣打的消息,我们要针对渣打发起一次要约!”
    “那我以后要常驻伦敦办公了吧?”邱得根露出一丝期待的笑意。
    “当然,这是咱们早就达成的协议!”陈维云会遵守承诺,帮助邱得根登上渣打董事会的宝座,他只委派一名董事,人选已经确定好,出自他的家族办公室。
    “阿云,如果我们成功接管渣打,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把渣打与远东重组合并?”这是邱得根必须考虑的问题,他其实已经拿定主意,询问陈维云不过是打下招呼。
    “这种事情你应该有决策。”陈维云并不赞同合并,
    “渣打是一间跨国金融公司,幕后股东分散全世界,早在半个世纪前业务已经做遍亚非拉,七十年代开始进军美国,维持现有的股权结构有利于她的稳定性!你的远东银行有大陆资本,保持独立会更利于将来拓展大陆金融市场!”
    陈维云的想法与邱得根不谋而合,大陆的金融管制特别严格,类似渣打这种跨国集团,很难进入大陆市场,远东银行不一样,邱得根为了确保回归后的经营保障,早与大陆金融机构相互换股,两间银行的发展重心是有区别的。
    最重要的是,陈维云不会允许邱得根把一票的儿子、孙子安插到渣打银行管理层,但远东银行陈维云不会管,这是家族企业,邱得根可以随意安插亲信。
    这点两人心照不宣。
    “还有一件事,李嘉成突然搞了一个星空集团,看那样子,他是摆明要和你争生意,假如你张口,我愿意充当中间人,撮合本埠的富豪股东起来,消减他在置地公司的收益。”邱得根已经有了话语权,只要渣打到了他手上,全港的财团都要仰仗他的鼻息,他有能力促成这件事,作为执掌渣打的酬谢。
    “能消减多少呢?他与包生、郑生占据的股份原本就不多。”陈维云没有同意,“你这么做,只会激发矛盾,逼迫他加大星空集团的投资,他在置地公司上损失多少,肯定要从星空集团上赚回来多少,实质上对我没有帮助。”
    “我只是随口一提。”邱得根端起酒杯,“饮茶阿云!”又笑说:“他创建星空是昏招,我和郭生、李生、霍生都是这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