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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完结+番外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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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亲兄弟,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苏日明说着说着气得眼睛都红了。
    “对不起,是我忘了时间。”李辉说,他的话音一落,他身边的大哥大嫂就觉得完了。
    果然,苏日明抓着就骂:“忘了,连自家夫郎都能忘了,你还能啥不忘?还是李辉你根本就没拿我们家月哥儿当你的夫郎?”
    “没有……”
    “没有?”李辉才说了个“没有”苏日明就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拿月哥儿当你的夫郎?好你个李辉,当初娶我们家月哥儿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现在你……”
    苏日明被自己气笑了:“行行行,既然你不拿我们家月哥儿当夫郎,我们家也不懒着你了,明天就让人写和离……不,现在就写,五弟夫,我记得你识字?”
    “嗯”薛文瀚在一旁开口。
    “有笔和纸吗?”苏日明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旁边李辉连忙站起来,解释。
    但苏日明根本不听。
    薛文瀚瞅了他一眼,也没搭理,说:“有。”
    “你现在拿去,拿来写和离书,写了让我爹签字,签了明天就送衙门去,别碍着人家了,咱们自家的哥儿自家心疼,用不着到他们家受罪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月哥儿你倒是说句话啊?”李辉忍着疼走过来抓住苏日月的手,让苏日月说话。
    苏日月看了他一眼,突然哭了,没帮他说话,而是问李辉: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特别有口说不出?”说完,也不等李辉回答,继续说:“你知道我在你们家是什么感觉吗?就是你现在的这种感觉?那时候李辉你帮我说过一句话吗?”
    既然那时候你不帮我说话,现在凭什么要我帮你说话?
    “我……”李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你我什么我?我到你们家连想吃啥都没自由,我晚上才给你说我想吃鸡蛋羹,结果你娘第二天早上就把鸡蛋锁起来了。”苏日月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你们凭什么不叫我吃,我陪嫁了那么多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不叫我吃?”苏日月吼着狠狠地推了李辉一把,直接把李辉推到了地上。
    苏日月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说:“还有我三嫂给我做的鞋子,你们凭什么拿去给春哥儿穿,我说不行,你们一家子就骂我,说我小气,说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些做什么?那时候李辉你帮我说过话吗?凭什么我的东西就是大家的,就要全部拿出来。
    你大嫂他前些天回娘家,拿回来的草莓罐头你们都见了吗?没见着吧?既然是一家人,那她为什么不拿出来大家一起吃,而是他们娘儿们几个躲在屋子里偷偷的吃?凭什么她的东西就是她自己的,我的就是大家的?”
    听到苏日月的这些话,大家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这些话,苏日月之前并没有跟他们说过。
    李辉家虽然不是白杨沟最富有的,但并不穷,吃个鸡蛋羹完全不成问题。
    而且他们给月哥儿陪嫁了那么多的东西,先不说其他,就光薛文瀚做的十二根有特殊功效的簪子,以及四张椅子,下来价值都超过一百两银子了。
    可他们却连安哥儿吃一碗鸡蛋羹都不行,还抢他三嫂做的鞋子。
    “还有,我五哥知道我身体不好让我五哥夫给我做两把椅子,一把缓解疲劳的一把增强体质的,当时我五哥夫还害怕做两把拿到你们家轮不到我用,就专门做了四把,两把缓解疲劳的,两把增强体质的。
    结果你们家呢?我到你们家的第一天你娘你大哥你二哥就把椅子搬到了他们的屋里,四把椅子连给我一把都没留,还说什么一家子,有什么东西就大家一起分享,我当时刚进门,问你大嫂要椅子,你大嫂怎么说的
    ‘说他们家三个娃呢,我们都还年轻不需要那些东西。’凭什么不需要,就算不需要就不给我了吗?那是我五哥夫给我做的,我给你说了,你怎么说的?你说一家子,有什么事情让让就过了?我没让吗?我一直在让,一直在让,但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苏日月很激动,苏家一家子也看不下去了,苏日明气得抬脚又给了李辉两脚,苏日安也骂道:“李辉你个畜生,当初看你给我们家月哥儿带野兔山鸡我们还当你是个好的,结果你就这么对我们家月哥儿着呢?”
    这时候,从一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苏世平突然开口说,“就和离吧。”
    苏世平说完这一句话就再没说话。
    李辉却急了,连连向苏世平求情下话,苏世平没反应,他又央求苏日月说句话。
    苏日月心里有李辉,但现在在气头上,李辉不求他还好,一求骂的更厉害了,哪里会帮他说话。
    第六十八章
    “我改,我什么都改, 别和离。”李辉被打了也没还手, 连连说。
    听到李辉的话, 李辉的大哥张口想说什么,但被李辉的大嫂给拦住了, 摇了摇头。
    大家都看着李辉, 没看到他两的举动, 薛文瀚看到了。
    李辉的大嫂一摇头, 李辉的大哥就闭上嘴了。
    这种情况,要么是李辉他大哥大嫂很有默契, 要么就是李辉的大哥很听他大嫂的话, 但听苏日月说的, 应该是第二种。
    这个女人还特厉害的。
    薛文瀚在心里想, 也怪不得月哥儿不是对手。
    “你改?”苏日月噗的笑了下, 像是在听笑话, 后问:“行啊, 你改, 你要怎么改呢?”
    “我回去就把椅子给你要过来,还有以后要是我娘她们说你的时候我,我……”
    “你怎么样?”
    “我都向着你。”
    “向着我, 她是你娘,你不顾孝道了?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对, 说起这件事情我还要跟你说一下, 李辉你知道村子里的人都怎么说我吗?说里正家把儿子惯坏了, 什么都不会,还特别抠门,斤斤计较的。
    你知道这是怎么传出去的吗?我在你们家什么都没做吗?我是不会做,那是因为我爹爹我阿姆还要我哥哥嫂子他们不让我做,所以我不会做,我到你们家没做吗?就算我不会我也一直在学好吗?
    可你们呢?我有说过你们一家子一句坏话吗?以前就连我哥哥他们问了我,我都说你们特好的?你们为什么败坏我名声?”
    “月哥儿,这件事情就是你们冤枉我们了,我们没有败坏你的名声。”一旁李辉的大嫂突然说。
    “没有败坏我名声?”苏日月满脸的嘲讽:“那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那些人怎么会说我小气抠门还斤斤计较的?难道这些话是鬼说出去的吗?”
    “我们真的没说。”李辉的大嫂干巴巴的反驳。
    “没说,行啊,你敢拿建红打赌吗?就说你们要是说谎建红不得好死?”建红是李辉他大哥最小的儿子,一家子的宝贝,“敢吗?”
    “月哥儿你说事就说事,干什么扯到建红一个小孩子的身上,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扯到小孩子的身上算什么?”李辉的大哥有些生气,吼苏日月道。
    “敢吗?”苏日月没搭理他,又问了李辉的大嫂一句,后嗤的笑了,“看吧,不敢吧,那些话本来就是你们说出去的,所以你们不敢打赌,要是不是你们怕什么?反正不是你们说的,就算拿了建红打赌又怎么样?反正不是你们说出去的,你们有什么可怕的?”
    说完,苏日月立刻掉头将矛头指向了李辉:“这就是你的什么都向着我?既然向着我刚才你嫂子说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你是要这么说吗?说是我被惯坏了,说是我抠门小气斤斤计较?难道我不该计较吗?被人这么败坏名声?李辉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声被败坏了就任你们打任你们骂任你们揉捏了?你知道兔子急了还要人呢?要是你们把我逼急了,你觉得我会害怕这些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日月问,盯着他,满脸的嘲讽。
    李辉被他的眼神看得特别不舒服,说:“你别这么看着我。”
    苏日月呵了一声,“别转移话题,刚才你大嫂说我的时候你大哥就知道帮你大嫂,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不是说什么都向着我吗?李辉你这才刚说完就不认账了,你叫我以后怎么相信你会帮着我。”
    “那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李辉问,就是真的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呢?你不是我男人吗?你问我?”苏日月被气笑了。
    大家不知道苏日月什么打算,也都没插话。
    李辉也是为难,他这些年都听他娘的话,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最后只干巴巴的说:“只要不和离怎么样都行?”本来如果没有男人同意,是不可能和离的。
    可这一家子。
    先别说里正那尊大佛,就苏日安和薛文瀚他也惹不起。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苏日月趁胜追击:“分家,明天回去就分家,刚好我爹是里正,不需要请,直接上去就行,你再叫几个你们李家的族老,怎么样?同意吗?”
    苏日月的话才说完,李辉还没说话呢,李辉他大嫂就开口,气急败坏的,“月哥儿你说什么浑话呢?你这才嫁过来没几天就分家,村子里人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们家?还有今年六月份就要服兵役了,你现在要分家,你是多想小辉他去服兵役?”如果不分家他们家出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分家的话两个人哪里出得起二十两的银子。
    听到他大哥的话,李辉也抬起头看向了苏日月。
    “名声?反正我在你们村子里的名声已经被你们一家子败坏成那样了,我怕什么?还有服兵役的事情,我们出钱,用不着你们操心。”
    “出钱,分了家你们那里来的那么多钱?”李辉他大嫂突然警惕了,难道李辉存了私房钱?
    “大嫂你忘了。”苏日月笑着看着李辉他大嫂,伸手指了指苏日月和薛文瀚:“我五哥和五哥夫可是白杨沟里最有钱的人?十两银子拿不出吗?他们会不借给我们吗?”
    “借的别人的总归不是自己的,你们还要还。”
    “这就用不着你们操心了。”苏日月没好气。
    “那不得我们李辉赚吗?”李辉他大哥突然说。
    “大哥,我没事的。”李辉终于说了一句话。
    苏日月把目光看向李辉:“行啊,就一句话,你们分不分?”
    “我们家是不会同意的。”李辉他大哥说。
    李辉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月哥儿,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别分家了?”不到老人去世了分家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他不想月哥儿,也不想他爹娘大哥大嫂他们被人指指点点的说。
    “不分就和离吧。”苏日月说,说着转头看向薛文瀚:“五哥夫,你刚才拿了笔和纸了对吗?”
    “嗯。”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薛文瀚说。
    “你现在就帮我写和离书,写了现在就让李辉画押。”苏日月才说完,薛文瀚就将早已经写好了的和离书递到了他面前。
    接过和离书,苏日月并没有立刻给李辉,而是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找了一会儿后,最后目光停格在了一个地方。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哪儿的小矮几上放着一把苏日月做了针线的剪刀。
    大家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见苏日月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般剪刀,半点不知道疼惜自己的在大拇指上割了一剪刀。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这一刀下去血噗的就冒出来了。
    苏日月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镇定自若的将血手印按在了和离书上,然后冷着脸递给李辉。
    但李辉并没有接和离书,而是没顾众人的目光一把抓住了苏日月的手,很是生气的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做什么把手割破。”
    李辉的表情看起来很担心,很生气。
    苏日月感受到了,顿了下,后面突然把手往李辉的手上摁了一下,血就沾到了李辉的手上了:“刚好,我这血多,你也不用再把手割破了,现在就画押吧,画完了让我爹看一下,改天到衙门报一下,咱们就和离了。”
    “我不和离。”李辉抓着苏日月的手,小心的避开了他割破的大拇指,说了一句后说:“能麻烦你们那块布给月哥儿包扎一下吗?”
    其他的人看到苏日月割手,都急的将苏日月围成了一圈。
    七嘴八舌的。
    苏日安早在刚才看到苏日月割破自己手指的时候就出去了,李辉说完话的时候已经进门了,手里拿着一小片白布和一根细线。
    本来苏日安是想要他包扎的,但李辉已经伸手朝他要布和线了。苏日安抬头看了一眼苏日月,看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感就把布和线给了李辉。
    李辉接过后,替苏日月包扎了。
    一边包扎一边说:“我是不会画押的,我不和离。”
    “不和离?!”苏日月嗤的一笑,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幸好李辉已经给他包扎完了,要不然这一抽得带出多少血。
    “不和离就分家,你自己选。”苏日月的态度很强硬。
    李辉他大嫂说:“你这不是在逼李辉吗?”有些生气。
    “对,我就是在逼他。”苏日月看向李辉他大嫂,大方的承认了。他就是在逼他,要他表个态,要他还是要他家人。
    二选一,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就看李辉选谁了。
    选他家人的话,他虽然也会难过,但五哥不是说让他到镇上帮他们看铺子吗,到时候会遇到很多人,应该不用多久就不难过了。
    至于村子里的人,就连他爹爹都同意让他们和离了,就连他认为会让他忍忍就过去了的阿姆都没说话,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
    大不了被他们骂几年罢了。
    有什么,又不是没被骂过。
    苏日月说完这句话,李辉他大嫂没有再说话,李辉也特别为难。
    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特别安静。
    最后李辉才开口,问苏日月:“一定要这样吗?”
    苏日月看着他,有些心软,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说“一定要这样”,就安静的盯着李辉,但目光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李辉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开口,说:“我回去和我爹娘商量商量。”
    “商量?哈哈哈哈。”苏日月突然笑了,笑得特别讽刺:“行啊,你去和你爹娘商量,先把这份和离书画了押再去,到时候你们怎么商量都不关我的事。”
    “你别这样笑。”李辉被他的笑弄得有些难受,紧攥着手不画押,“我的意思不是说回去和我爹娘商量选哪种,我是说我回去和他们商量如何分家。”
    他其实也特喜欢苏日月的。
    如果和苏日月和离了,他大概再也找不到像苏日月这么好的哥儿了。
    李辉自己心里清楚。
    在一番纠结中,最终还是自私了一回。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苏日月还没说话呢,他大哥就开口了:“小辉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做回去和爹娘商量如果分家?! 你看咱们村里那么多人,谁家没等老人百去就分家?你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叫人戳死我们的脊梁骨呢啊?”
    “夫君你别生气,小辉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小辉他……”李辉的大嫂看到李辉他大哥生气,连忙开口和稀泥。
    “他就是那个意思。”苏日月打算她的话,后后仰起脖子像个战斗的小公鸡:“李辉,你说你就是那个意思吗?还是就像你大嫂说的,你只是在骗我?!”
    “我没骗你啊。”
    “行,我相信你。”苏日月说,说着趁着李辉没注意一把抓住李辉的手,“啪”的一下子把李辉的手按在了和离书上。
    和离书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鲜红色的指印。
    看到苏日月这么强势,薛文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其实这些哥儿没一个弱的——只要有人撑腰,嚣张起来真是……
    你看那拉着李辉强摁指印的手法娴熟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容易吃亏,他把店铺交给他看着也放心。
    苏日月的动作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前一刻还在和李辉说话,下一刻就……把大家都震惊了。
    李辉他大哥大嫂的脸色都变了。
    李辉他大哥好像要说话,但被他大嫂给拉住了。
    李辉更是一脸震惊,声音里是浓浓的不敢相信:“月哥儿……”
    不是说好了让我回家去商量分家的吗?
    为什么?
    他知道苏日月在他们家受了委屈,所以在背过他娘他大嫂他们时,他什么事情都依着苏日月。
    甚至给苏日月端过洗脚水,试问一个村子里谁干过这种活?
    那次苏日月说吃鸡蛋羹的那次是他不小心说漏了嘴,他的本意是害怕他娘把鸡蛋全部用完了,想让他娘给苏日月留两个鸡蛋,谁知道他娘竟然……
    后来为这事苏日月好几天没搭理他。
    他真的鞍前马后。
    李辉突然觉得自己好累。
    过得好累。
    不知道其他人成亲了都怎么样,为什么他就这么累。
    一边是有生养之恩的父母,一边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夫郎。
    “这个和离书……”苏日月看着他那副软踏踏的模样有些生气,翻了个白眼,拿着和离书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先保管着,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回去和你家人商量,是要和我和离呢,还是要你们分家呢。如果和离那就算了,你就不用再来了。如果是要分家,那就记得在三天后太阳落山前到我家来。
    然后,咱们分家,我跟你过。
    记得,太阳落山前,要是你像今天这样来这么晚,那你就直接不用来了,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苏日月说着,快速的将和离书叠起来,装进了兜里。
    “月哥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啊,一家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李辉他大嫂听到苏日月的话,看到苏日月家一家子的态度,有些急了。
    “先不说小辉怎么样,就你一个哥儿,你说你和离了以后怎么办?谁会要一个和离过的哥儿?你难道打算以后都一个人过吗?……”
    “一个人过怎么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薛文瀚突然开口,声音轻蔑:“我还见过哥儿娶妻呢……”成功的让李辉他大哥大嫂以及一屋子的人睁大了眼睛,薛文瀚才继续说:“以后别把自己的无知拿出来当成炫耀的资本,很丢人。”
    大家都没听懂那句“别把无知当成炫耀的资本”但都听懂了“很丢人”三个字。
    “嫁不了人了还可以娶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还是你们觉得李辉好的月哥儿离了他就活不了了?”薛文瀚确实见过哥儿娶妻,但让苏日月娶妻完全是他胡说的。
    就苏日月那性格,只能嫁人。
    娶亲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的。
    “有空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多出去走走,你会发现世界比你想象的大,同样你会发现自己有多无知。”大家都知道薛文瀚不是本地人。
    听到他的话,大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只有以前服过兵役,走出过这片小地方的苏世平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但也就是一眼。
    他从苏日安带薛文瀚回家,看到薛文瀚的第一眼就知道薛文瀚的身份不简单。
    但……但薛文瀚现在已经在他们村子里住下了,而且对安哥儿也不错,就不想那些了。
    不过薛文瀚的见识,确实是他们比不了的。
    就算是年长许多岁的他,也根本比不了。
    薛文瀚说的哥儿娶妻他还真见过,他们以前的百夫长,就是个哥儿,同样取了个哥儿。
    他们那个百夫长的模样……和苏日安是一个类型,很阳刚,如果不看他眉心淡的几乎看不到的孕痣,就他的那副样子人还以为是汉子呢。
    当初他服兵役回来后也想过跟二弟媳妇说给安哥儿娶亲,但他看了几天安哥儿的性格,就放弃了……性子太软。
    而且他们这里没有哥儿娶妻的先例,就他的那性子就算娶个妻子回来也过不了几天。
    最后就放弃了。
    现在听薛文瀚这么说……
    “你胡说什么呢?”李辉他大哥不相信,虽然很害怕薛文瀚,但还是梗着脖子说。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连理都懒得理他。
    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
    李辉他大哥被薛文瀚那眼神一激,气刷刷刷的就冒上来了,张开嘴就要骂薛文瀚,但被李辉他大嫂拉住了。
    也幸好他没骂,要不然薛文瀚会叫他如何做人。
    他已经好久没动过手了。
    不介意“小小的”教训他一下。
    “行。”半天没说话的李辉突然开口,终于硬气了一把,声音郑重:“月哥儿你等着我,三天后我一定回来。”说完也不再看苏日月,背对着他大哥大嫂说了一句:“大哥大嫂我们回去。”说完,直接迈开步子走了。
    “哎……”李辉他大嫂还要说什么,但看李辉走了,气得跺了跺脚,扭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苏日月一眼,然后拉着她男人一起走了。
    看到他们离开,苏日月突然就瘫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大家也没有拉他。
    任由着他哭。
    哭着哭着,苏日月突然问:“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大家突然就被他给惹笑了。
    但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呢就听到苏日月带着哭腔说:“其实我不想和他和离。”说实在的,李辉确实对他不错。
    除了他们家人很过分。
    如果可以分家,就好了。
    他希望李辉回去能说服他父母分家。
    那怕是让他们净身出户他也愿意,以后挣回来就行了,他不怕。
    他能吃苦。
    “不凶,一点都不凶。”看到他哭的像个孩子,距离他最近的苏日安连忙从后面揽住了他,哄他:“是李辉做的太过分了。”
    “对,那个畜生。”苏日明和苏日辉也骂,后悔刚才没揍死李辉。
    “是阿姆没打听清楚,是阿姆不好。”何建宏抱着苏日月,也在抹眼泪。
    当时他打听了,东坡的人都说李辉人很乖,很听话也很孝顺,也吃苦,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听着觉得好,就答应了,谁知道……
    他们家娇惯着养大的孩子,去了他们家当牛做马不说,还要被欺负,何建宏心里难过。
    “是阿姆不好,让我们家月哥儿受委屈了。”何建宏自己流着泪,没管,抬手给苏日月擦了眼泪。
    苏日月本来的哭声不大,何建宏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放大了声音,抱住何建宏哭的特别厉害,嘴里一直说着:“阿姆,他们欺负我。”
    听得一屋子的人都特别难受。
    苏日安直接落泪了。
    薛文瀚从背后扶着他,让他靠着。
    苏日安吸着鼻子,低声喊了一声:“夫君”,后紧紧地抓住了薛文瀚的手。
    这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没人注意到他们两牵手,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行了,都别哭了。”过了好一会儿,苏世平说。
    声音凝重。
    因为是大家长,听到他的话大家都陆陆续续停止了哭泣,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大家都在看他,苏世平才开口对苏日月说:“你也长大了,今天的事情是你自己决定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等着三天后,要是三天后李辉来了,那你们就分家继续过,要是三天后不来,那就和离,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乱七八糟的”大概指的是苏日月说的那句“其实我不想和他和离。”
    说完,苏世平又说:“把和离书给我。”
    苏日月挂着眼泪,看着他没说话,也没有拿出来和离书。
    苏世平见他没反应,也不催他,就看着他。
    最后是苏日月妥协了,吸着鼻子噘着嘴把和离书从衣兜里掏出来递给了苏世平。
    接过和离书,苏世平说:“我替你拿着,三天后他要是不来,我就到衙门将你们和离的事情报上去。”双方和离或者被休,里正拿着和离书或者休书到衙门,将事情报给衙门,衙门再将他们的户籍分开就算是和离或者被休了。
    一般村子里有人和离或者休妻,都要给里正一笔钱,因为里正要把这个事情报到衙门里去。
    衙门那么远,不可能给他们白干活。
    不过苏日月是苏世平的儿子。
    就没有那些事情了。
    苏日月没说话,显然对李辉还有些留念,大家也能理解他,毕竟就算养只狗养三四个月都有感情呢,更何况是人。
    苏世平说:“行了,都回家吧,这么晚了安哥儿们还要睡觉。”
    “没事。”听到他的话,苏日安连忙说,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空,说:“要不就在我家睡吧,我让福婶给你们铺床。”
    “我得回去。”苏日明说:“不回去的话你嫂子会担心。”
    苏日安一听也是那么回事,他们这一家子人都不回去,三嫂确实会担心。
    “那大伯大伯姆还有月哥儿在这儿睡?”
    “不了,我们都回去,月哥儿也跟我们回去吧。”大伯姆说:“也麻烦了你们这么久了。”
    “没事。”苏日安说:“过两天我还要月哥儿帮我们看店呢。”
    “哦,对,说起看店,是怎么回事?”苏世平问,之前听了一句,但还没弄明白。
    苏日安给他们解释了下,说他肚子大了不方便再去镇上,太危险了,让月哥儿代替他去镇上帮忙看店,店里的东西太值钱,其他不认识的人看着他不放心。
    说完,苏日安害怕大伯姆以为他让苏日月免费看店,心里不舒服,连忙又说:“夫君说一个月给月哥儿一两银子,月哥儿手头有钱了做事情也方便些,不用看人脸色。”
    “……”一直看人脸色的何建宏。
    对于苏日安说的月钱,大家都很惊讶,表示这个钱高了,就连何建宏都说:“给那么多做什么,给个几十文,够他自己买东西就行了,给那么多你们一天能赚多少呢。”
    说完,想起薛文瀚做的那些簪子手镯和家具,木材是从山上砍来的,自己加工做出来,好像也没有多少成本,又买的那么贵。
    就闭上了嘴。
    苏日安笑了:“放心吧,大伯姆,赚的肯定比给月哥儿的月钱多。”
    苏日安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就连苏日月都说:“五哥夫做的首饰不但有特殊功效,还好看,买的人很多,很赚钱的。”倒不哭了。
    “小辉好好跟着你五哥夫学。”一听到赚钱,何建宏就嘱咐苏日辉。
    苏日辉站在苏日明的身后面,听到他阿姆的声音,连忙“嗯”了一声,后又没话了。
    “文瀚,要是小辉不听话了你就狠狠地揍,别惯着。”何建宏又说。
    薛文瀚听到笑了,说:“好。”
    苏日辉不满的喊了一声“阿姆”后大家都笑了,苏日月也是。
    见他笑了,大家也都放心了。
    最后一家子离开。
    家里也清冷了下来,薛文瀚揽着苏日安,问:“睡觉?”
    “还没洗澡。”苏日安懒懒的靠在薛文瀚的身上,没骨头似得……要是苏日月在这里肯定会回怂他‘还说我没骨头,你自己不也是。’
    但苏日月没在,薛文瀚又恨不得他一直靠着,苏日安更是不想动了。
    “水应该凉了,我去看看……”不知道是怀着孕的原因还是怎么的,苏日安最近特别容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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