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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完结+番外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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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哥儿如何淡定。
    他们村子里的人苦死了,一年到头下来一家子还苦不出薛文瀚半个手环的钱。
    而薛文瀚做一个手环需要一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薛文瀚半天就赚他们村子里的人一家子一年赚的钱,或许还要多……
    这种认知,苏日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隐隐觉得有些不公平。
    他们累死累活,可像薛文瀚一样的人……
    轻轻松松的一天就赚他们这些人一家子一年都赚不到的钱。
    尽管薛文瀚是他的夫君。
    薛文瀚有钱了也就是他有钱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归不舒服,苏日安心里也清楚,他无能为力,叹了口气,苏日安放开了薛文瀚,说:“看你,就觉得赚钱特容易的。”然后再看看我们,就觉得赚钱好难。
    难的……有时候还得饿肚子。
    薛文瀚不知道他心中想的,笑着说:“你现在看我赚钱容易,但在这之前我学习雕刻的时候,不但赚不到钱,还要给老师交学费呢,一年下来光交的学费就不少呢。”
    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跟着老师学过。
    全都是在网上找的教程,跟着教程自个琢磨的。
    不过这些不能让苏日安知道,只能这样说了。
    “那也很赚钱。”听到薛文瀚说学习的时候花了不少的钱,苏日安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点,但还是觉得很赚钱。
    “赚钱不好吗?”薛文瀚被他的模样给惹笑了,“我赚的钱可都是你的。”
    “好是好,但……”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赚钱太容易了。
    容易的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特别是薛文瀚拿着一百两银票说是那个人给的定金,给他看的时候。
    这种感觉更甚。
    薛文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下,没说话。
    心中暗道:幸好你生活在这里,这要是把你放到21世纪,看到那些品牌的东西,动不动几十几百万的,还不得吓死。
    而且那些还都是没什么特别效果的。
    想到这里,薛文瀚突然又觉得自己要价要低了。
    想着,又觉得人不能太贪心,这样够养活一家子人就行了。
    回到村子里,苏豆子正在和一帮小孩玩耍,玩的好好的,看到薛文瀚和苏日安回来,噔噔噔的迈着小短腿就跑了过来,苏日安连忙从骡子车上跳了下来。
    结果,他刚下车就看到苏豆子“砰”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地“娃娃哇”的大哭了起来。
    苏日安一愣,还以为他受欺负了,连忙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问:“豆子,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苏豆子哇哇哇哭了几声,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说:“是…是……是你和爹爹,哇……明明说完说好了今天要带我一起去的,呜呜呜……我早上起来你们就都不在了,呜呜呜……”哭的伤心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眼泪肆流,鼻涕冒泡的。
    苏日安没注意到这些,听到苏豆子控诉的话,有些自责。
    昨晚苏豆子不睡觉说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他为了让苏豆子睡觉就答应了,原以为苏豆子今天就忘记了,没想到小家伙竟然记到了现在。
    说了一句“怪阿姆。”苏日安替他擦了眼泪和鼻涕。
    正擦着,薛文瀚也将骡子车交给了带苏豆子出来玩的福叔,自个朝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
    走过来后,薛文瀚问了一句“怎么了?”抬手揉了揉苏豆子的脑袋。
    “你们骗我!!”苏日安刚想说,就听到苏豆子中气十足的控诉道。
    没忍住笑了下,后苏日安把事情跟薛文瀚说了一遍,薛文瀚听了笑着将苏豆子抱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他脑袋上软趴趴的毛,说:“今天我们早上起来的时候本来是要叫你一起的,但那时候你在睡觉,你阿姆不忍心让你那么早起来,就没叫,要是下次我和你阿姆去的时候你醒了的话就带你一起,好不好?”
    “你说真的?”苏豆子一边哭着一边问。
    “我有骗过你?”
    “没有。”苏豆子说,好像爹爹真的没有骗过他,倒是阿姆……苏豆子有些不满的看了苏日安一眼。
    苏日安也是无奈,他也是没办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豆子不但变得越来越爱撒娇了,还越来越不乖了。
    以前他要是说睡觉,苏豆子乖乖的就睡了,可现在睡觉前不但要让薛文瀚给讲故事,还总提这样那样的要求。
    不答应就不睡。
    看来,得找个时间跟薛文瀚说说不能太惯着了。
    再惯下去长大都没有人要了。
    苏豆子不知道因为他的这个激动,他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不会再有好日子过,还呲着牙在他爹爹和他阿姆看不到的地方,对着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哥儿做鬼脸。
    回到家,福婶正在做针线,见他们回来,连忙开始做晚饭。
    吃了饭。
    福婶将给苏日月纳好的鞋底拿给苏日安,苏日安跟她说了一声“麻烦了,福婶,”又给了她写他们今天到镇上买的吃的。
    后苏日安跟薛文瀚说了一声,拿着鞋底,又拿了些他们今天在镇上给苏豆子买的小糖果和小糕点,带着苏豆子一起去了苏世平家。
    苏世平对苏豆子好,一听到说去苏世平家,苏豆子激动的不行。
    明明是小短腿,一路上竟跑的比苏日安还要快。
    结果因为跑的太快了,把一个刚从巷子里出来的小男孩给撞翻了。
    小男孩被撞翻,躺在地上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苏豆子一看小男孩哭了,一愣,自个也“砰”的一声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哭的竟比那小男孩还要伤心。
    没一会儿就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第四十八章
    那个样子,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苏日安甚至都以为他是被欺负了的那个。
    摇着头忍不住笑了一声, 连忙走过去。
    刚好这时候巷子里也出来了一个哥儿, 看到苏日安打了声招呼, 后两人各自拉起自家的小孩,之后又说了几句话。
    苏日安把手中给苏文韵和苏柳儿拿的糖果给了那小孩两颗, 后带着苏豆子前往苏世平家。
    在苏世平家门口,还没进去呢就闻到了肉的香味,苏豆子吸了吸鼻子, 大喊了一声“大爷爷”然后直奔香味发出的地方。
    苏日安跟在后头,有些无奈。
    没想到苏世平家现在才吃饭, 现在冬天地里没活, 大家都吃的比较早, 他还以为吃罢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跟在苏豆子的后面进去,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迎出来的苏日月,怀里还抱着脑袋巴巴的往屋子里看的苏豆子,“五哥, 你怎么来了?”
    苏日安将鞋底给他:“给你拿鞋底来了, 怎么才吃饭?”
    说着两人进了门。
    “三嫂怀孕了。”苏日月偷偷的说:“今晚的饭是我做的。”所以就晚了。
    “真的?”三嫂生下柳儿已经好几年了, 还以为不生了, 没想到又怀孕了:“这是好事情啊。”说着苏日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苏日月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底,嗤的笑了声, 凑过去凑到苏日安的耳边, 偷偷的问:“你也有了?”
    “没。”苏日安脸上一囧。
    刚好两人已经到了堂屋, 就没有再说。
    苏日安将手中拿着的小糖果和小糕点递给三嫂,说:“我们昨天在镇上买的,给文韵和柳儿。”
    说完眼睛一瞥就看到苏豆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到了苏世平的怀里,嘴里还吊着一块肉。
    好似多久没见过肉似得。
    明明昨天才吃的。
    苏日安有些无奈,眼睛快速的扫过苏世平家一家子,看到大伯姆没有黑脸,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又问了大家好。
    苏世平家一家子招呼他坐下吃,苏日安拒绝:“我来的时候已经吃了饭了。”
    “吃了啥了,这是月哥儿家夫君送来的山鸡,你肯定吃的不是这个,坐下吃吧。”听到苏日安的话,苏世平说,说完看了一眼盘子里剩下不多点的肉:“剩下不多了,也就尝个味道,快吃,再不吃就吃光了。”
    说着还给苏日安夹了一块盘子里肉最多的。
    众人脸黑。
    苏日月连忙挪了挪屁股,给他让位置。
    结果长条椅,他一动,另一头坐着的苏日明他和媳妇差点摔倒,苏日明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媳妇,后又瞪了苏日月一眼,瞪完大概觉得还不够,又瞪了苏日安一眼。
    瞪得苏日安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苏日明看不惯他,苏日安是知道的,也没有生气,就着苏日月让出来的位置坐下,后跟苏世平道了谢。
    拿起苏日月拿给他的筷子,夹起了苏世平给夹的那块肉。
    农村的家庭,很少有人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的,苏世平家也是,饭桌上一家人有说有笑的。
    说着说到苏日明媳妇怀孕的事情,大伯姆突然开口问苏日安:“你呢?还没有动静吗?”
    以前苏日安和薛文瀚关系不好,他也就没说,现在两人关系好了,这事也就得提上日程了。
    苏日安有些尴尬,摇了摇头,说:“没有。”
    说完又赶忙看了苏豆子一眼,生怕小家伙一个人惯了突然听到这些不高兴,结果……却看到苏豆子双手抓着一块骨头啃得满嘴是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那副几年没见肉的模样,苏日安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皱了皱眉。
    大伯姆也看到了,倒没有说什么,还给苏豆子夹了一块肉,苏豆子嘴里吃着倒还没忘说谢谢。
    吃罢饭,苏日安本来要带着苏豆子回来,却被大伯姆拦住了。
    苏日安一脸懵的跟着大伯姆进了他们的屋子,一进去大伯姆就问:“你们最近有做那事吗?”
    苏日安一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脸刷的就红了,大伯姆倒也没逼他,就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
    苏日安吭哧吭哧老半天,最后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声:“嗯。”
    模样惹得大伯姆笑了,“在我面前害羞什么。”说罢,又问苏日安:“就一点动静没有?”既然做那事,怎么没动静呢。
    “没有。”苏日安摇了摇头。
    “有没有到镇上大夫那里看看?”
    大伯姆只知道薛文瀚做出来的东西有特殊的功效,但还不知道有可以让人怀孕的这个功效。
    苏日安也没说,摇了摇头,依旧说:“没有。”
    “没有就找个时间去看看,别嫌害羞,豆子都那么大了,有啥可害羞的。”大伯姆说着,苏日月突然掀开门帘进来了,一脸好奇的模样,大伯姆当场赶他道:“看啥看呢,出去。”
    “阿姆。”苏日月撒了一声娇。
    大伯姆想了下,想到苏日月也快要成亲了,就没有再赶他。
    苏日月在苏日安的旁边坐下,小声问苏日安:“刚才我阿姆跟你说啥。”
    苏日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伯姆道:“说让你五哥抓紧着点,再生个儿子。”说罢也没管苏日月什么反应,又将视线落到了苏日安的身上:
    “豆子再怎么着都是个哥儿,迟早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人家人了,到时候你们老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回去好好跟薛文瀚说说,赶紧趁着这两年你们还年轻多生两个,要不然以后都不好生了。”
    苏日安已经二十三快二十四了,这在这时候已经是很大的年纪了。
    像他这种年纪的,如果能生孩子都至少三四个了。
    他就苏豆子一个,确实有点少了。
    点了点头,苏日安说:“大伯姆,我知道了,我回去会跟他商量的。”虽然脸皮薄,但苏日安也清楚,这种时候不是脸皮薄的时候。
    倒也没有扭捏。
    大伯姆“嗯”了一声,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问苏日安:“你们当初拜堂的时候是你嫁的吧?”
    他记得好像是苏日安嫁的。
    但苏豆子姓苏,他又害怕自己记错了。
    听到大伯姆的话,苏日安也是一愣,后大概也猜到了大伯姆心中想的,“嗯”了一声,后纠结了一下,说:“那时候薛文瀚不要豆子。”豆子就跟着他姓了。
    说起这个,苏日安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大伯姆倒没注意到,说:“那你回去问问薛文瀚,看以后你生了儿子能不能一个姓苏,你爹爹就你一个孩子,要是……你爹爹这一脉的香火就要断了。”
    “这……?”苏日安不知道还能这样。
    苏豆子也是因为薛文瀚不要,他才敢让苏豆子姓苏的,现在……
    看出了他的犹豫,大伯姆鼓励道:“别怕,你去问问,要是他不同意就算了。”毕竟,苏日安是个哥儿,很少……不,几乎说是没有夫家愿意让生下来的孩子跟着哥儿姓的。
    他也就是觉得二弟这一脉就这么断了不好。
    又有苏豆子这个前车之鉴,才说的。
    苏日安“嗯”了一声,点点头,说了句:“我会回去跟他说的。”后面,三人又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就说到苏日月的亲事上了。
    苏日安问:“月哥儿成亲的日子定了吗?今年还是明年?”
    “后年。”大伯姆还没说话呢,一旁的苏日月抢先开口道,他才不要现在就嫁过去呢。
    大伯姆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话,对苏日安说:“东坡让媒人来问了,你大伯说明年,今年已经腊月了,时间太赶了。”
    其实时间一点都不赶,一个月的时间怎么着都够了,不过是借口罢了。
    苏日安听到他阿姆的话,气呼呼的哼了两声。
    他是一点都不想现在嫁过去,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他觉得好心累。想着,嘴就不自觉的撅了起来。
    委屈的不得了。
    正撅着,苏豆子和苏柳儿手拉手进来了,进来看到苏日月的模样,两个小孩哈哈哈的笑了。
    笑罢,苏豆子问苏日月:“姑姆,你怎么了?”
    笑罢,苏豆子问苏日月:“姑姆,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怎么进来了?”苏日月连忙敛了脸上的表情,端出一副长辈的样子问。
    “外面天黑了。”苏柳儿说。
    “爹爹来接我们回家。”紧随着苏柳儿,苏豆子说,说完又问苏日安:“阿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苏日安“啊”了一声,大伯姆的屋子里点着油灯,他们刚才又说的投入,都没注意到时间,没想到天已经黑了。
    说了一句“现在就回去。”苏日安跟大伯姆和苏日月说了一声,后牵着苏豆子和苏柳儿出了大伯姆他们的屋子。
    外面堂屋里,薛文瀚正在和苏世平苏日明说话,看见苏日安出来,问道:“好了?”
    苏日安“嗯”了一声,问他:“你怎么来了?”问完脸上一热,觉得自己犯蠢了。
    果然,在他身后跟着他出来的苏日月听到他这话嗤的一声就笑了,后小声道:“五哥,你是不是傻啊?”
    肯定是来接你的呗,还用说吗?!!
    薛文瀚倒是没有笑,看了他一眼,说:“天黑了,过来看看。”
    薛文瀚说的隐晦,但苏日安知道他的意思,嘴角微微弯起,有些高兴的笑了。
    之后,薛文瀚又问了何建宏——也就是大伯姆的好,问罢又在哪里跟苏世平和苏日明说了几句话,说罢,抱着苏豆子跟苏日安一起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大伯姆突然对苏日安说:“记得我说的话,别忘了。”
    苏日安知道他说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呐呐的“嗯”了一声,后又害怕大伯姆觉得敷衍,连忙又说了句:“我知道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
    因为月初,月亮也不亮,黑漆漆的,苏日安在跄了一下后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薛文瀚的胳膊,抓完后又想起薛文瀚还抱着苏豆子,默默的收回了手。
    薛文瀚呵的笑了一声,后一手抱着苏豆子,另一只手伸过来将他准备离开的手抓住。
    牵着继续往前走。
    苏日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惜天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
    偷偷的笑了下,心里自豪的想:这是我家夫君。
    刚想着,就听到薛文瀚问:“刚才大伯姆跟你说了什么?”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日安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跄倒,脸也在瞬间涨红成了苹果,也幸好天黑薛文瀚看不到,要不然苏日安觉得自己囧的都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才开口,问薛文瀚:“咱们要不要再要个孩子?”问完又意识到苏豆子还在,连忙说:
    “豆子别怕,到时候就算有小弟弟了,阿姆也会很疼你的。”
    薛文瀚笑了下,等他说完,才道:“豆子睡着了。”
    “嗯?”
    苏日安朝着薛文瀚怀里看过去,苏豆子的脑袋搭在薛文瀚的脖子上,他还以为没睡。
    刚想说:“我还以为没睡。”就听到薛文瀚抱怨:“那你前两天还要把那簪子取下来,回去再带上。”
    “我,我……”
    “我什么我?”薛文瀚打断他,“不是要孩子吗?”
    是要孩子,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戴上那个簪子后,他总是特别特别想要,薛文瀚稍微一撩拨他就忍不住了,原本他还以为是他多年没做,所以比较饥渴……可是这两天没戴那个簪子后,虽然偶尔也想要,但也就是偶尔,跟之前完全没法比。
    所以,根本就不是他的原因,一切都是那个簪子在搞怪。
    现在,薛文瀚又要他戴那个簪子……
    说实在的,苏日安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的,抬头瞪了薛文瀚一眼。
    可惜,天黑,薛文瀚完全看不到。
    算是瞪了瞎子。
    薛文瀚走着前面,见他半天不说话,捏了捏他的手心,后道:“你不想戴就算了,以后我多多努力就是了。”
    苏日安一惊,手差点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你还想怎么努力?”
    “你不是要孩子吗?”薛文瀚轻声笑了一声,后不怀好意的问:“你说要怎么努力?”
    “!!!”苏日安惊得半天没说话。
    想起每次事后第二天他都起不来,腰酸背痛的,薛文瀚居然还说要努力,好半天才喃喃的道:“不用再努力了,那样就已经很那啥了。”
    他的声音小,薛文瀚没听清楚,问了他一句:“你说啥?”
    苏日安连忙摇了摇头:“没啥。”
    心中隐隐有些不好,这种不安在回到家薛文瀚将苏豆子放到他前些天和苏豆子睡的那屋的时候得到了印证。
    他被这样那样了一晚上。
    他说不要的时候,薛文瀚就说要孩子,折腾的他……深深懊恼自己不该说生孩子的话。
    就薛文瀚那个频率,就算他不说孩子迟早也会有的。
    第二天躺在床上,苏日安暗骂自己嘴贱,听了大伯姆说的就巴巴的跟薛文说了。
    结果……
    最讨厌的还是苏豆子,自个去玩耍不好吗?偏偏要站在炕前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问他:“阿姆,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苏日安:“阿姆没事,就是有些困。”
    “困?”苏豆子眼睛一亮:“是有小弟弟了吗?”
    “……”
    不等苏日安说话,苏豆子就又说:“昨天我们去大爷爷家,柳儿说他娘亲怀了小弟弟,这些天特别爱睡觉。”
    “……”苏日安:“没有,阿姆就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小弟弟?”苏豆子问,问完又想了想,说:“三伯姆说你要给我生小弟弟。”
    “豆子,早饭吃了吗?”苏日安发现,从昨天从苏世平家回来,他家情况就有点不对了,哪哪都能听到生孩子的事情。
    他原本还觉得生个小孩特好的,可现在……他觉得臊得慌。
    只好转移话题。
    好在小孩不长性,听他问吃饭也没多想,当即就把生孩子的事情抛在了一边,回答他:“吃了,阿姆镇上买的小糕点,福奶奶蒸的包子煮的鸡蛋。”说着又跟苏日安炫耀:“阿姆,我今天早上吃了两个鸡蛋。”
    “……”以前一个月都吃不了一个鸡蛋,现在……一天两个。
    苏日安穿好衣服,下炕,摸了摸他洋洋得意的小脑袋。
    恍然间,苏日安发现这才过了两个多月,苏豆子脸上不但有肉了,隐隐还有些朝着胖子的路上发展。
    苏日安看了几眼,最后隐晦的提醒他:“豆子,你每天吃那么多,小肚肚不涨吗?”
    “不涨。”苏豆子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小糕点,“我还能吃更多。”
    “少吃点。”苏日安没办法隐晦下去了,“再吃下去就像村里的小数,掉进水里都捞不上来。”
    “……阿姆。”苏豆子委屈了。
    苏小树实在是太胖了,胖的有些不正常。
    明明也没吃什么,可就是胖,胖的连走路都成问题了,他才不要那么胖呢。
    “少吃点,再吃下去就成猪了,到时候长大了都没人要了。”
    “阿姆,你不要豆子了吗?”苏豆子说着,嘴一张哇的一声哭了,嘴里没咽下去的小糕点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边哭一边还喊着:“阿姆有了小弟弟了不要豆子了呜呜呜……”
    “……”苏日安直接被气笑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里,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阿姆没有不要豆子,乖,别哭了。”
    “可……可是……你说都字长大……长大了就没人要了。”一句话,哭的好半天才说完。
    “……”苏日安:我是那么说的,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怀念以前乖巧懂事的苏豆子。
    现在这个太糟心。
    糟心的都想送人了。
    第四十九章
    集市不是每天都有的, 一般不是集市的日子,镇上的人会比较少。
    这时候去铺子里的人也少, 原本薛文瀚打算没有集市的时候让苏日安一个人去镇上, 他自己去山上砍树, 然后做手环和簪子。
    可昨晚折腾的太晚了。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苏日安还没有醒,薛文瀚想了想, 手镯做起来特快的,也不差这一天两天,就自己去了镇上。
    铺子里人确实如他想的, 不多。
    但也不是没有。
    早上来了几个,有买普通簪子的, 也有卖特殊功效的簪子的。
    但买普通簪子的相对多些。
    昨天那四个小姑娘今天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薛文瀚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店门口等着了, 见薛文瀚来, 四个小姑娘连忙排成了一排,恭恭敬敬的问好:“薛老爷好。”
    薛文瀚看了他们一眼,打开门, 后告诉她们:“你们以后除了赶集的日子, 其他的时候就不要过来了。”
    “可是……”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女孩欲言又止。
    另一个看着胆子大些, 纠结了一下, 说:“可是,蔡少爷已经把我们送给你了。”按理, 你应该给我们安排住处, 可现在她们还住在蔡少爷家。
    因为有渣攻的思想, 薛文瀚倒也能理解把人当礼物送这种行为。
    只是他不太喜欢。
    说了一句:“我会跟蔡老板说的。”也没管几个小姑娘什么反应,径直开了门进了小店。
    不赶集的时候,小店里基本没什么人,一大早,一个大男人,四个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进来的人,看到这个组合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多看他们几眼。
    有时候还会露出别有深意的眼神。
    好似他们有什么似得。
    薛文瀚心中感叹:这个时代的人们,有时候开放的可怕,但有时候又保守的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文瀚害怕这样的事情会影响到苏日安。
    别看苏日安那样,其实有时候也特敏感的,但敏感之余,又有这个时代人们所有的卑躬屈膝。
    特别是对自家男人。
    如果自己真和这四个人有什么,他会难过,但难过之后……大概可能会是会接纳。
    想到这里,薛文瀚突然笑了。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
    快到中午了。
    跟几个小姑娘说了一句:“你们几个先看会儿店,我先出去一趟。”说着伸手指了指旁边的货架:“这边,这边,还有这边,这些簪子每根卖三文钱。”说完,又指了指最里面的两排:“那边的你们别动,要是有人买你们就告诉他等我回来。”
    “听到了。”几个小姑娘答应。
    薛文瀚“嗯”了一声,出门。
    去了赌场。
    这次去赌场,薛文瀚不是去赌的,而是去找蔡强蔡老板,他不知道蔡强住哪里,但知道蔡强一天有很大的一部分时间待在赌场——因为蔡强也好赌。
    薛文瀚到赌场的时间有点早。
    赌场刚刚开门,还没几个人。
    见到薛文瀚,赌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薛文瀚已经好久没来了。
    不过惊讶归惊讶,在看到薛文瀚的时候,他们还是齐齐的问好:“薛爷好。”
    薛文瀚点了点头,问领头的:“你们老板今天过来了吗?”
    “还没有。”领头的知道薛文瀚认识他们老板,再加上薛文瀚是大主户,态度特别好:“不过估计快到了。”
    他们老板一般中午吃了饭过来,这时候已经中午了,“要不您等会儿?”
    “好。”薛文瀚说。
    之后领头人又问了他要不要赌一把,薛文瀚拒绝了,“我今天来是来找你们老板的,就不赌了,改天再说。”
    领头人见薛文瀚语气坚定,也没有多说,带着薛文瀚到了赌场的休息室。
    赌场的休息室很豪华。
    饶是薛文瀚又渣攻的记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豪华。
    就算放在二十一世纪也绝对不逊色的那种好。
    漂亮的弹琴女,优雅的琴声,上好的茶,舒适的座椅,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在赌场,薛文瀚甚至都以为他进了勾栏。
    想到这里,笑了。
    刚笑,蔡强就来了。人薛文瀚还没看到呢,声音隔着老远就传到了耳朵里:“怎么样,薛爷还满意吗?”
    “蔡老板今天有点晚啊。”薛文瀚没回答他的话。
    他记忆里,蔡强来赌场从来没这么晚过。
    当然,也有可能是渣攻以前在赌博,没注意,这会儿他专门等了,所以觉得慢。
    当然,也有可能是渣攻以前在赌博,没注意,这会儿他专门等了,所以觉得慢。
    蔡强笑着走过来,说:“那应该是你的错觉,我一直这会儿过来。”说着,眼睛扫到薛文瀚面前的茶杯,呵斥身边的人:“都怎么伺候人的,没看到薛爷茶杯的茶没有了吗。”
    气势特足的。
    吓得跟他进来的那个小厮脸色都苍白了。
    看来,蔡强平时也不是个善茬。
    不过也是,开赌场的能有善茬吗?
    薛文瀚看了那小厮一眼,不动声色的说:“是我没让倒的。”
    说完,薛文瀚不用看都感受到了那小厮感激的眼光,蔡强听了薛文瀚的话,“哼”了一声,后说了一句:“滚。”
    那小厮连忙替薛文瀚满上水,后又给蔡强倒了一杯,提着水壶一溜烟的离开了。
    小厮离开后,薛文瀚才说:“我今天过来找蔡老板有些事。”
    “什么事?薛爷请讲。”蔡强说着喝了一口茶,身上的戾气也随着那一口茶消失殆尽,瞬间变得温文尔雅。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清楚,任谁都不能想到他是刚才那个一脸凶相说滚的人,也想不到他是赌场的老板。
    最大可能会当他是一个书生,还是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偏偏……欺骗性太强。
    因为有渣攻的记忆,薛文瀚倒没有惊讶。
    薛文瀚将那几个小姑娘的事情跟他说了,刚开始的时候蔡强还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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