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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
    “你抛头露面、舞刀弄枪,有违女德!”
    “然而王爷还是宠我”
    “你……”画语气卒。
    第两百四十章出嫁
    红烛攒动,房中来来往往,脚步声未曾停息。
    瑾瑜正襟危坐,直直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眉黛如墨,凤眼传神,施了胭脂的脸颊上白里透红,透着红晕,唇间赤色轻点,宛如花汁浸染,娇嫩欲滴。
    稍一眨眼,睫毛扑朔,更显灵动。
    “今晚我要带着妆入睡么?”瑾瑜轻轻动了动嘴唇,害怕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坏了这副精致的妆容。
    “睡?今晚你还想着睡呢!”秋菊带着侍女进来,手里端了玫瑰花汁调好的石,正好落在额前堆砌的发结上。
    凤头栩栩如生,工艺精湛,又有两颗红色玛瑙镶嵌为眼,更是传神,左右各有长短不一六根金羽毛散开,将隆起的发髻稳稳包住。
    凤头戴好之后,又有两对大小不一的金钗,一对祥云图案,一对红珠镶嵌,两鬓再配金边步摇,金丝流苏漫过耳垂。
    瑾瑜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头上忽然重了好几斤。
    “晋安侯夫人到”门外侍女忽然传报。
    瑾瑜原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都这么晚了,眼角瞟到被人簇拥着进来的身影,才慌张地起身,迎上前去。
    “老夫人怎么这时候来了?”瑾瑜行礼之后连忙问。
    侯夫人笑笑,伸手扶了瑾瑜坐回到镜子前面,随即伸手接过秋菊递上去的木梳,“林安去府里请的老妪,请老妪为你梳发。”
    “啊?”瑾瑜微微有些惊讶,忙又说:“这事怎么好麻烦您。”
    “这倒是老妪的荣幸了!”侯夫人笑说着,便拿起手中的梳子放到了瑾瑜脑后披散的头发上。
    梳子慢慢地从发丝间滑过,侯夫人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待瑾瑜听清楚候夫人嘴里念叨的话语时,眼里早已经蒙了泪水。
    之前自己只是期盼,激动,就连秋菊她们忙里忙外,自己也只是感慨,但是侯夫人嘴里念叨的,却让瑾瑜鼻头发酸。
    打从有意识起,瑾瑜便没有父母,从未感受过来自父母的疼爱,而侯夫人现在正在扮演着自己母亲的角色。
    自从提亲之后,这婚事便一直都是宫商和林安在操办,原本让两个未婚娶的男人来做这种事情便已经很是为难,只是没有想到这两人竟能考虑得这么周全,再用眼角瞟瞟屋子里的旁人,更是感动不已。
    “哟,可别哭花了妆!”二夫人笑说着连忙拿了帕子凑到瑾瑜面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眼角快溢出来的泪花。
    瑾瑜眨巴眨眼睛,忙将眼里的泪水挤了回去,抿起嘴角,朝着众人笑了笑,“谢谢。”
    “好了好了,梳完妆该更衣了。”秋菊笑说着,打破了这低沉的气氛,“快把嫁衣拿来!”
    “是!”侍女们说着赶紧断了嫁衣过来。
    原本这嫁衣该由金鱼自己缝制,可惜瑾瑜连穿线都不会,宫商便请了京都里最好的绣娘,以金线和孔雀翎为装饰,让人做了这身豪华的嫁衣。
    “美!”待衣服上了身,众人纷纷称赞,瑾瑜问了时辰,刚过四更。
    “略坐坐,王爷的迎亲队伍就该来了。”侯夫人轻声说。
    瑾瑜点头,复又坐下,心中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院子里却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瑾瑜勿地起了身,自己好像听到了曹的声音!
    【小剧场】
    作者高举小喇叭,召集所有人开大会!
    “开会啦,开会啦,应读者要求,各对cp上来撒狗粮,要求形式多样,分量充足,你们谁先来?”
    “这种事自然是主cp来咯”暗羽最是积极,目光立马瞥向瑾瑜。
    “对对对,主cp”赫连铨钰立马起身凑到瑾瑜身旁,一把揽住瑾瑜的肩膀,“撒狗粮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本宫和小瑜儿啊”
    “你这胳膊是不是不想要了!”
    七伏烈日,赫连铨钰只觉周身一冷,抬头对上说话的魏子渊,顿时气焰消了一半,默默地认怂,将手抽了回来。
    瑾瑜瞧他认怂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侧身倚在魏子渊身旁笑说:“王爷与他气什么,本将视她为姐妹!”
    “那也不许他碰你!”魏子渊沉声说着瞥一眼远处的乌殇,“管好你的人!”
    乌殇面色一沉,上前一步,直接将赫连铨钰往肩上一扛,便离开了会场。今日两篇小剧场,下次再写了再贴哈希望大家喜欢
    第两百四十一章东珠发兵
    曹他们也回来了?
    瑾瑜脸上一喜,连忙伸手提了衣裙,步履小心地往外走去。
    天还未亮,屋外黑沉沉的,瑾瑜在门口站定,听着门外的叫喊声,果真是曹源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有些虚弱,让瑾瑜不由得皱了眉头,抬脚往外。
    “哎,小姐,这不能出!”身旁的侍女连忙上前拉住瑾瑜,“今日大婚,过了三更您就不能再出闺房一步了,只能等着王爷来接!”
    “曹?”瑾瑜将脚缩回,朝着黑暗中的身影问了一声。
    脚步声越靠越近,直到上了廊檐,瑾瑜才就着廊檐里的红灯笼光看清来的并不只有曹源一人,左右还有侍卫搀扶着他,他浑身湿哒哒的,面色憔悴,脸上还有干枯的血迹,双腿似乎都使不上力气了,半曲着,全靠左右的侍卫搀扶着,才没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