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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只在t恤外面套了一件年级服的乔奕泽,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刚还挺严肃的脸突然又不正经了起来,龇牙看着脸色绯红的乔轻,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拉着她的衣领往自己那边拉:
    “过来点,站稳了。”
    乔轻低着头,往他那边挪了一小步,手拉着他的书包肩带,乖乖的挨着他站好,两个人一高一矮并列站在一起,身高差带来的视觉效果,让两个人看上去更像是兄妹。
    后来等到汽车平稳了,乔轻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乔奕泽,那人拉着手环站的笔直,左手则是微微握拳,放在鼻尖上,那样不说话,不看着她的模样,倒有点酷酷的。
    察觉到乔轻看着自己的目光,乔奕泽偏过头去,那丫头马上就把目光收回去,也学着他看着窗外,那双握着他书包肩带的手却捏的的格外紧。
    汽车路过一个种满垂丝海棠的街道,风一扬,两个人的脸迎着粉色的花,似乎也变成了这样梦幻又漂亮的粉红色。
    其实,并不是一般般好啊,他希望是,很亲密的那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后:
    乔二:媳妇儿,今天想不想?
    轻轻:(*/w╲*)
    乔二;说实话,我不生气
    轻轻:不太想,你每次都喜欢把我榨干
    乔二:今年的西瓜那么甜,你尝尝,我不生气,我真没生气
    作者君家网速炸了,手动再见,传了好久(╯‵□′)╯︵┻━┻
    第25章
    今晚天气不太好, 汽车到半路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了, 到了乔家老宅, 雨势渐大, 伴随着雷鸣,像是要掀翻了屋顶,汽车开进宽大的庭院里,早已有管家在门口撑伞。
    看到乔奕泽先出来,管家忙着上去撑伞,乔老爷子脸色不悦的轻呵了一声:
    “老刘, 给他自己打。”
    老人的嗓音本来就很严厉, 夹在浸湿的雨水里,有些冷冰冰的。
    乔奕泽没说什么, 并未和乔老爷子问好,抬手一把接过伞,挺直了身子站在车门边等乔景延出来。
    乔老爷子没有回应乔奕泽, 而是先他一步走到从车里出来的乔景延面前, 给他撑伞,扶着他:
    “下着雨的,不方便就不用来了。”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此时正微微眯着, 满是和蔼。
    “哪有什么不方便, 都一样。”
    突然被爷爷扶住了手腕,乔景延并未拒绝, 脸上带着些淡淡的笑意,这地方虽然很久没来, 但从小在这里长大,那时候的记忆还挺清晰。
    往前走了几步,乔景延停了下来,往后面看去,其实并不能看到什么,天色一暗沉下来,连微弱的灯光光线都要感知很久,老爷子拉他:
    “好着呢,担心你自己。”
    老爷子完全没有多看过一眼跟在身后的乔奕泽,只拉着乔景延往庭院里走,偶尔抬手抹掉他肩膀上的水渍,很是心疼。
    乔奕泽独自撑着伞进去的时候,只有爸妈出来迎接,用毛巾给他擦头发。今晚来的都是自家人,乔老爷子生了一儿一女,余下的便是姑妈姑父那边的亲戚,乔奕泽的表弟看到他进来,主动站起来,礼貌的说了一句:
    “小表哥,你放学了?”
    乔奕泽点头,和姑妈问了好,表弟和乔奕泽是同年生的,并未相差多大,见到表哥乔奕泽进来,表弟周承天主动奉上了礼物:
    “小表哥,这是我从华盛顿带来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表弟一副小大人的做派,引得乔老爷子忍不住莞尔,抬手摸他的头发:“还是承天乖啊。”
    乔奕泽单手接过去,本想随便找个位置放着,被一旁的陶颖双手接过去:“承天有心啦,是那么精致的跑车模型啊,我家阿泽也喜欢车。”
    几个大人不过聊了几句话,开始入席,乔奕泽把乔景延对他说的话放到了心上,宴席上很低调,话也不多,一直在乔景延旁边,偶尔给他夹菜。
    姑妈乔馨看乔奕泽今年相比往年低调了很多,便说道:
    “那么多年没见,阿泽长的那么高了,多帅啊,挺像我哥的。”
    乔馨不过是顺口夸奖了一句乔奕泽,乔老爷子就把筷子放到了桌子上,阴沉着脸,说话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
    “我们乔家没有这种尖酸刻薄的长相。”
    乔景延抬手放在乔奕泽的肩膀上,轻拍,看向爷爷说话的那个方向,给他夹菜,老爷子起身接走,听到乔景延说:
    “爷爷,奶奶可是很喜欢阿泽的,您怎么说她不高兴的?”
    陶颖适宜的站起来,给老爷子盛汤:“爸,喝点汤,天冷,暖胃。”
    没人想去提起过去的事情,家人也都偏向他,也只有这时候,乔奕泽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学校里的小霸王,更像躲在屋檐下对着雨幕瑟瑟发抖的小麻雀。
    哥哥说,讨厌是会随着时间一点点淡忘的,可是爷爷对他的这一切冷漠,实则和八年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岁月并不能把一切磨平,有些东西和情感,会在心里扎根发芽,化为压着他背脊的那棵大树。
    乔奕泽知道的,无论他怎么改变,怎么去讨好,爷爷心意早已扎上了一根刺。
    ——
    周末两天,乔轻倒是按时去了补习班,乔奕泽没去,听乔哥哥打给顾老师的电话里说,乔奕泽感冒了,请病假。
    乔轻始终没有见到乔奕泽来补习,甚至周一一大早,班主任进学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她乔奕泽请病假了,不用收作业。
    难得见到这个人会因为病假而提前给老师请假,要是以往大概会直接旷课,连电话都不打。
    背后突然少了个爱揪她辫子的后桌,乔轻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这时候乔轻的书包里还剩下两枚鸡蛋,早上乔轻还和乔妈提过了,乔奕泽不喜欢蛋黄,乔妈专门摇均匀煮的。
    贝海芋从食堂打了饭,从乔轻的碗里挖了一半她剥好的鸡蛋,问她:“轻轻,你没参加这次的运动会吧?”
    乔轻个子那么矮,小短腿跑不快,怎么可能参加冬运会,最多当个后勤。得到乔轻的回复,贝海芋这才满脸期待的和乔轻说:
    “轻轻,这次冬运会是最后一届,高三就无缘了,班主任说每个女生都必须参加,女孩子就当拉拉队,给他们加油。”
    “我也去?”
    “去啊,一个都不落下。”
    乔轻很少参加集体活动,通常都是观众席上的唯一看客,这次能去拉拉队,倒也不错。
    “落下什么?”
    两个女孩子在教室,还没开口讨论拉拉队的具体事项,就被乔奕泽的声音打断,乔轻寻着看去,那家伙在羽绒服外面裹了一件大棉衣来上课了。
    班级里几个留在教室里吃午饭的学生看了一眼乔奕泽身上裹着的大衣,忍住不敢笑,偷偷的塞饭到嘴里。乔奕泽身上裹着的棉衣,就是那种老大爷专用的军绿色棉大衣,乔奕泽一套上去,滑稽的不行。
    他似乎并未察觉到到自己穿的有多搞笑,把书包往桌子上一甩,从里面掏出作业本,走到乔轻和贝海芋坐的那个位置上把屁股往桌子上一抬,坐上去,把作业本哗的一下,土豪丢钱一样的,霸气的丢到乔轻的桌子上:
    “语文作业全部做了,拿去给班主任。”
    “哟。”贝海芋心塞的扶额:“数学呢,你好歹写个字!”
    “数学太简单,不想写。”
    乔轻觉得自己好久没见他了,听到这个家伙说话的声音,心里就没来由的雀跃,有点小欢喜,收下他的作业本翻开检查,不忘抬头看一眼坐在旁边的乔奕泽,真的,穿着棉大衣的乔奕泽,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可是这人颜值高,这么一看,倒有点时尚的感觉。
    乔奕泽看乔轻在看自己,弯着腰从乔轻的碗里把那半个鸡蛋夹出来,毫不客气的塞到嘴里,问乔轻:
    “前桌的二十四,两天半没见面了,想我了没?”
    这人说话就是给人吊儿郎当的错觉,明摆着的调戏乔轻。
    班级里午休的学生纷纷把目光落到乔轻这里。她顿时满脸羞红,把脸埋在乔奕泽的作文本上,抬眼看了一眼,那家伙就坐在隔壁的座子上,晃着大长腿,弯着腰和她说话,这时候嘴角还带着痞气十足的微笑。
    乔轻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微微皱眉,没有回答乔奕泽,倒是贝海芋拿作业本打了乔奕泽一下:
    “别调戏良家少女,滚蛋!”
    乔奕泽抬手一挡,问乔轻:“二十四,你可别总对我脸红,我可会误会。”
    乔奕泽痞气十足的发问,简直和开玩笑没什么两样,乔轻脸更红,结结巴巴:“不是,我的脸总是很容易红。”
    女孩子笨拙的回答,就像是往乔奕泽的脸上丢了一颗糖衣炮弹,原本想耍帅的那个人,顿时觉得脸被打的刷刷响。于是自觉无趣,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拉起棉大衣蒙住头睡觉,刚刚把头埋下,乔奕泽想到了什么,顺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丢给乔轻,然后继续睡倒。
    “轻轻,这是什么?”
    “糖。”
    “他干嘛给你糖?”
    乔奕泽竖着耳朵听乔轻的回答,等了半天,才听到女孩子的小细嗓子说道:“我也给他鸡蛋了,是互换。”
    乔奕泽抬手捏了捏眉心,顿时心里还雀跃的那种期望再一次落空,于是抱着脑袋敲了一下课桌,睡觉!
    乔轻因为乔奕泽敲课桌的声音,转过去看了一眼,在心里腹诽,还以为这人是正能量带病来校学习那种,原来不过是换了个午睡的地方。
    ——
    这一觉就是大半节课,班主任知道他感冒,睡觉也由着他,可怜的乔轻还要主动给他抄笔记,到了放学,乔轻看乔奕泽一直趴在桌子上,把笔记塞到他的手膀子底下,还没塞完,乔奕泽就醒了,顺手翻了翻本子:
    “谢了啊,抄写机。”
    说完,随手丢到书包里。他睡的很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书包里翻药瓶,随后打开,囫囵吞了一颗进去。
    这会儿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乔轻还不知道他今天去不去顾老师那里,本想等他自己说,乔奕泽就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凑到她耳边问:
    “你在等我补习?”
    乔奕泽可是很想念和乔轻在顾老师家里补习的,家里有爷爷那尊老佛爷,当然是选择“带病上课(睡觉)”。
    心事被猜中的乔轻有点脸红,不好意思承认,站起来背上自己的书包,很快就出了教室,乔奕泽赶紧追上去。
    出了校门,乔奕泽看乔轻的脸还在红,心里开心,一直尾随她:
    “那就这么定了,以后一起去顾老师家。”
    其实,并不用什么刻意的约定。
    乔轻觉得和乔奕泽去顾老师家里补习,还挺好的。
    走到半路,天空又开始打起了空雷,像是要下雨。乔轻停下来,站在大马路牙子上翻书包里的伞,结果翻了好久,连影子都没见到。
    乔奕泽停下来,弯着腰问:“你干嘛?”
    乔轻哭丧着脸,小圆脸一下子就塌了下去,眉毛也拧起来,不带伞就是落汤鸡的下场,她说:
    “要下雨了。”
    乔轻皱着眉,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带伞,还是忘记在抽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