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叶染一眼。
    叶染眼眸流光四溢，微微一动，仔细的瞧了瞧白善的侧脸，随后应了一声：“哈？”
    白善顿时被气笑了。
    这厮肯定是故意的，她曾经跟叶染讲过前世一部很有名的神话故事‘封神榜’，里面就有提及过‘哼哈’二将，没想到叶染用这个梗三两拨千金的给接上了。
    白善觉得还是不解气，回头狠狠瞪了叶染一眼，没好气说道：“你以为是对接暗号呢，还‘哈’。”
    叶染跟着笑道：“笑了就好。都这般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白善一听这话，半点也没觉得羞噪，说道：“在你面前我可不就是个孩子。”
    叶染忙应道：“是是是，在我面前你永远都可以当长不大的孩子。”
    白善又溜圆了眼，不服气的抬着精致的下颚：“我哪里长不大了。”
    叶染突然觉得脑袋有点疼，他觉得应付一个灵尊级别的对手都要比面对小姑娘要轻松些。
    白善看到叶染难能的露出无奈模样，这才笑了，就不在为难后者了。
    “说说这一天都做什么去了。”叶染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块方巾，在灵泉中泡了泡，一边拭擦着白善的小脸。
    谁能想到这个大陆最尊贵的男人用最无价的一双手此刻捧着一方帕巾亲自给一小姑娘净洗。
    于是白善就把这一天的经历给叶染说了一遍，说到故意让秦琅和唐月入队，让他们免费为自己开路当打手，白善则是隐瞒曾经自己第二人格跟秦琅告白，被轻辱之后，才会为了出这口气才有了这个动机。
    自然，除了这件事，白善也隐瞒了韩沐白跟自己告白的事情。
    白善觉得这样的小事情，实在没必要跟叶染禀告。
    至于在北溟山脉遇到的那头小羊驼，白善也没跟叶染细说，毕竟通天大陆的异兽图鉴，她都倒背如流，深记脑海。
    叶染把他所知的，能够教的，全部倾囊相授给自己。所以这个大陆并没有那小羊驼的相关记载，白善觉得问了叶染也是白问。
    不妨日后再遇到，仔细做个调查就是。
    说到射杀那刀疤眼时，叶染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人懂白善，那就是目睹过白善重生后全部经历的叶染。
    他自然知道白善当时杀掉那伙人，可不是好心为了救同院的学员，仅仅只是因为刀疤眼对白善的举动，刚好触及了白善这辈子不可触及的伤痕和记忆。
    古炎国的覆灭，老人皇白烈擎的生死未知，白善真凰气运被夺，第二人格的分裂，全是因那个金羽族女娃引起的。
    白善灌顶当日，正是金羽族女娃手持大弓，射穿老人皇白烈擎的一眼一臂，还准备将白善射杀在祭坛上。
    当时刀疤眼对白善举弓射箭的举动，自然勾起白善最深恶痛绝的回忆，这才是她动了杀心的根本。
    “总有付出因果的一天。”
    叶染知道白善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变强。
    “不过此人在你身上留下了灵魂印记，你不将其抹除，还想做什么坏事。”
    最懂白善的莫过叶染，就是白善眼神一动，嘴角一撇，鼻子一皱，也差不多知道这小坏包在动什么心思。
    以白善的魂力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在她身上被留下了灵魂的追踪印记。
    那刀疤眼被废之后，忍受不了这种羞辱，最终自爆而亡，死前还说要让白善付出代价。
    白善知道一些超级氏族、宗门出身的人身上都佩戴有其氏族、宗门的魂牌，就是将自己的一缕神魂气息印在其中。
    一旦为人所杀，那么身上的魂牌也会爆开，其中一缕神魂气息将会附在仇杀者身上，让其氏族、宗门的人追查到其下落并且报仇。
    白善唇角一挑，眼底掠过一丝精光：“当然是为了方便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