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曹峰从震惊中回过神，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引以为傲的魂师天赋，竟然败在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子手里。而且对方竟然还炼出了丹纹。
    这说明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鸿沟无法跨越。
    因为曹峰心中清楚，哪怕在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也未必能够炼制出丹纹。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你觉得不可能但别人做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白善淡淡说道。
    从拿出鼎炉，生火到最后炼制的过程，纵然面对在场魂师们的不看好与质疑还有来自对手的嘲讽，白善始终都不怒不悲，保持平和。
    哪怕丹药出炉之后，出现了丹纹的现象。白善的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波动。
    毕竟，帝魂殿里面的那些老家伙都是经常动不动就炼制出超完美状的成果，白善早就对这种已经麻木的不能在麻木了。
    “下一场。”
    白善抬手一扬，鼎炉便被收回到储物戒中，随后看向曹峰，说出了三个字。
    什么！
    下一场？
    从白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全场一片愕然。
    这句话的意思，难道白善还要继续对决与魂师的下一场吗？
    “这，这……”莫西活了几十年了，还没遇到今天这种情况，让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好半天才从口中憋出了一句话，他看向身边也是一脸懵圈的墨舒，问道：“她知道下一场的对决是铭文师之间的对决吗。”
    墨舒也是有些缓不过神来，如果换作别人，他可能还会怀疑是不是不知道这次魂师赌约的对决内容。
    但是白善，几次用事实的打脸经验告诉他。绝对不能把白善真的当十几岁的少年来看。
    因为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身上的潜力天赋，包括她的头脑与手段，都远非是他们这些活了半辈子的‘老人’可比的。
    所以白善不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对决的内容，这就说明了……
    墨舒突然回想起昨天，少年在离开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逆光中，那张俊秀清隽的侧脸映射出的是让人不容置疑的自信风采。
    “曹峰我自然会帮你击败。”
    “今天回去，你告诉魂师公会的人放心等明天就可以。”
    直到此时，墨舒才明白白善那句话真正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白善不仅仅是一名炼丹师，同时也是一名——铭文师。
    而墨舒能想到的，莫西自然也想得到。或者说在场所有魂师都同一时间对白善所说的三个字做出了解读。
    天呢。
    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
    怪物，绝对的怪物啊。
    墨舒和莫西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与惊惧的神色。
    就连曹峰队伍中的铁蒙也忍不住抽了抽脸皮，深吸一口气：“身兼双职，又如此年轻，此人……很不简单。”
    在说完这句话时，铁蒙盯着场中的白善，眼眸的深处闪过一抹晦涩的狠意。
    那名负剑的老者自从入席之后，就从未开口说过一句，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古井无波，可是在听到铁蒙这句话的结论时，视线第一次朝白善身上投去。
    至于那名气质妖娆的女子，盯着白善如同盯上了一个有趣的猎物，伸出舌头稍微舔舐了一下涂抹着鲜艳口红的嘴唇，浅笑道：“这个少年，我很感兴趣。”
    “在这个年纪能有这般成就，此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如此天赋，早该被人注意。但是整个天牧国在此之前，都没有此人的消息。毒娘子，你可千万别乱来。”
    被称为‘毒娘子’的妖娆女子听出了铁蒙话语中的警告，发出了如同毒蛇吐蛇信子的笑声，眼眸中有异光闪烁。
    “就算我不出手，你以为曹公子他会轻易的放过这个踩着他大出风头，如此年轻又这般有天赋的少年吗。”
    场中，曹峰盯着泰然处之的白善，眼眸深沉，他突而笑道：“不知阁下师从何人，这般有天赋，在整个天牧国内，之前竟然从未听过阁下的名声。”
    这是试探么。
    白善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唇角微微掀起：“我的老师么。”
    “你还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