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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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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小姐第一次见过这等风格的混球,陷入了无语状态,但也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虽然这家伙长的不如燕青,却也算是宋人中的美男标准了。
    大宋的风气就这德行,以文弱白皙为美。
    “你到底是不是宋人?”梁小姐好奇的道。
    “你见过我这样的蛮族?”高方平道。
    “倒也是。”梁小姐点头道,“然而柳三变的词……”
    高方平打断道:“主要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家伙大多描写市井小男女的情和爱,描写苏州杭州扬州汴京的繁荣与安乐。”
    梁小姐皱眉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高方平摇头道:“没什么不好,女人喜欢是正常的。如果写点北地蛮族的凶残,边关将士的血与火,老子会更爱看些。一般的文青秀才写点情词泡妞这个我理解。但是身为朝廷命官,格局却仅仅如此,真的老子无意冒犯,但柳三变在我这里不算人才!”
    这次梁小姐倒是没有反弹太严重,以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然而,怎么看此君都是个流氓无赖。
    “听你对柳三变的评词,或许你还有救……”梁小姐迟疑着道,“李易安能容忍你兴许就是这个原因。”
    “你拉倒吧,她容忍我主要是因为我帅。”高方平嘿嘿笑道。
    怀疑这人脑子有病,梁小姐急忙带着丫鬟起身:“防火防盗防衙内,咱们快跑。”
    逃出了翠云楼后,梁家小娘子就感觉安全了些。
    登上马车前,小丫鬟好奇的道:“我觉得这人有点怪。”
    “恩,有点……”梁小姐思考顷刻之后道:“希望别把我弟弟带坏了。”
    “不至于,这两天衙内天天在外面打架,却是也没听说谁去告状了。”小丫鬟道。
    “人家那是敢怒不敢言。”梁小姐嘀咕道……
    关胜在大口喝酒,其实是拿高方平的钱装豪爽,奶奶个熊,是这里的名酒啊,五贯一坛,算价值和后世的茅台也接近了,卢家就有那么心黑,严格来说的话这酒不算好。
    高方平会酿造紫米封缸酒,如果卢俊义的酒五贯能卖出去,高方平的酒十贯肯定也卖得掉。
    不过高方平不太喜欢这类奇技淫巧,严格来说酿酒是糟蹋粮食,目下大宋虽然全地球最发达,但还远没达到可以挥霍的地步。酒酿造的太多,会造成粮价上升,这对老百姓没好处,对高方平的养殖业也没多少好处。
    目下的大宋酒是官营的,不算泛滥,对粮食的压力也不算严重。但有个问题是,这种少数人的专营,也就成为少数人敛财的工具。从这里来说,这也算是大宋的一大弊政,真正肥了的人是卢俊义这类有资格酿酒、又还顺便偷税漏税的豪强。
    当然了,酒不是必需品,在大宋算是奢侈品,所以官营、抽取重税,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宋的盐政就比较坑爹了,都是蔡京搞出来的。
    高方平一边吃豆子,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同时,等着那个传说中给卢俊义戴绿帽的李固来。
    但是等了许久李固也没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李固就在这楼里,此点高方平可以肯定,应该在某一个包间里偷偷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但原则上高方平和李固是“不认识”的,所以不方便点名召见。
    “不给面子算了,咱们走吧。”既然等不到人,高方平扔了一个银锭子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离开了翠云楼,在街市上遇到了那个卖米糕的小娘子。
    “大人,吃一块米糕吧。”小娘子真的很水灵,上次她也对高方平有印象,于是热情的拿出了一块热腾腾的米糕给高方平。
    关胜比富安小气多了,扔了两文钱在她的手里,一分也不多给。
    高方平一边吃米糕一边盯着她看,严格来说她幼稚的气息还有,还小呢。
    高方平好奇的道:“你几岁了?”
    “好教大人得知,民女十四岁了。”她低声道。
    额,十四岁在高方平的标准里,还是算萝莉范畴,不算女人。
    “嫁人了没?”高方平很八卦的询问。
    米糕娘吓得脸色惨白,唯唯诺诺的摇头,“还没嫁人。”
    高方平正打算施展大纨绔术调戏一下她,却听闻较远的地方敲锣打鼓的乱了起来,看去,北门坊那边有滚滚的浓烟升了起来。
    “什么地方起火了?”高方平愕然道。
    米糕娘回身一看,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推着小车就朝起火的方位跑,还摔了一下,但是站起来接着跑,一边哭道:“家里走水了,我娘的腿残废了,走不动的……”
    高方平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们也去瞧瞧。”
    林冲抱拳道:“起火的时候很乱,没什么好看的,自有大名县的军巡捕救火。”
    “赶紧的,我有些好奇。”高方平不管,率先背着手朝那边走……
    来到的时候,这边的街坊乱做一团,很难挤进来。
    算好关大胡子彪悍,踢飞了好多个拦在前面等着浑水摸鱼的混混,这才挤到了内中。
    大名县令裴炎成正在指挥现场,只见他脾气非常暴躁,指着救火队头目怒斥:“还愣着干嘛!还不带人冲!”
    目下火势已经很大,无法扑灭了,军巡捕头目抱拳道:“县尊,现在已经救不过来,没必要进入火场,否则兄弟们会有很大的危险。”
    裴炎成铁青着脸,一字一顿的道:“屋社烧毁本县不怪你,但如果火场内有人烧死而你没有及时发现,你就不要怪本县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