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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也就是这样的原因,蔡京罢相后依旧是领袖。而换个人,如果是奸臣老爸或曈贯一但失宠被贬,那会当即就死的很难看,所以他们总是活的如履薄冰小小心心,活的很没有尊严和骨气,老蔡虽然是超级大坏蛋,却活的很大气又霸气……
    高方平手撑着香腮发呆,非常的郁闷。
    作为穿越大杀器之一的诗词歌赋什么的,所知太少,偶尔有知道的还基本记不全。也就缺少了让美女名臣纳头便拜的资本了。
    除非是真爱,否则现代人谁个闲着没事去背诵一脑的古文诗词。杯具啊。
    回忆了一下,恩恩,其实诗词歌赋也还是有些许的,但那是留着考试作弊用的不是,不能乱来啊。
    大宋考进士科的时候诗赋所占据比重还是大的,以前有个逆天叫王安石,曾经有段时间把这等冠冕名堂废止了,不过后来又复辟了。又听说有段时间时考时不考,主要看官家心情。
    高方平怀疑目下的这个年景,就属于时考时不考的阶段,不过根据现今官家的为人嗜好,考诗赋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啊。
    没办法,皇帝赵佶就这德行,反正怎么考,就是他一张嘴说了算。
    甩甩头,高方平初步订下计划,当务之急找个人成亲……额不是,其实是拜师。不是找个梁山高手学武艺防身,而是找个有影响力又远离官场的清流大儒,拜入其门下,学不学那个另说,但是在士人当中的出身和声望,那就和现在完全不同了。
    然而谁个瞎了眼的文宗大儒,会收花花太岁呢?
    思考间,听闻小九纹龙忠心耿耿的语气在外间道:“衙内的安排已经办了,妥妥的。”
    高方平当即出门,拖着富安走,“赶紧的,咱们走一趟开封府。”
    富安现在不傻了,一个劲的往后缩,就差说出那句“去打点酱油”来了。他当然是听说了少爷早先在街市吃了开封府大人的亏,依照以往这个白痴衙内的智商和性格,难保不是带人冲击开封府啊,那是诛族的大不敬之罪啊。
    “赶紧的,利索些。”高方平催促道。
    “小的……不太方便,今个为衙内爷挡黑刀,动不了了。”富安几乎想哭,欺负林冲一个小小的军职教头那是妥妥的,然而去开封府大堂闹事,吃了豹子胆也不去啊!
    高方平很没耐心的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快走,别以为我蠢,不是去送死,而是去见见林冲。”
    一听是这事,小九纹龙的霸气回来了,拍胸脯道:“衙内尊贵,开封府好见,而狱卒此等小鬼难缠。上面是上面,但下面和小吏周旋,自是另一套规矩,有卑职在,保管不叫衙内被那些吃死人钱的吸血鬼蒙了。”
    这就是高方平叫上富安的目的了,其实小九纹龙还是有些用处的……
    去了开封府,绕开正面,去了另外的狱卒班房,富安也不进去,隔着窗口大叫:“王五我孙子滚出来,有事说。”
    “吆,富爷来了,今个吹的什么风,有好事照顾兄弟?等这边换班少不得一起喝两盅。”
    狱头王五笑着走了出来,见富安身边有个穿华服的贵公子用扇子遮掩着脸,也不多说,很懂事的笑而不语,知道好事来了。
    而通常,这种好事来的时候,不能和正主说话,只能和富安沟通,这是规矩。
    然后两个蠢货狼狈为奸的时候,富安手里的一块银子已经进入了王五的手里……
    始终用扇子遮掩着脸,跟随着王五进入了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富安留在外面,他不能进来,高方平也不要他进来。
    险些被臭得晕过去,各种屎尿的气味弥漫,许多被杀威棒折磨得晕死的囚犯,就这么血迹斑斑的躺在屎尿之中。
    好不容易走到了底部位置,一个囚牢中,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林冲,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戴着邢枷的大汉没有睡,不言不语的靠在石壁上发呆。
    “这便是了,贵人请自便,有需要知会小的。”王五顺便把这边的牢头也带了出去,给高方平留出了说话的空间。顺便还给高方平拿来了一把简易的椅子。
    隔着囚牢坐正,高方平收起了手里的扇子。
    原本很沉静的林冲看到这个面孔,猛的握紧手,激动之下想起身,却最终又忍住了。
    林冲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两目含泪的样子悲愤的道:“衙内真的不死不休吗,都这样了,还来干什么。”
    林冲就这德行,较为懦弱能忍,相对脾气好,多少有点优柔寡断。他现在为了保护娘子张氏,不但写了休书了清,也依旧不愿意得罪高家,因为他知道得罪了改变不了什么,相反娘子身在汴京可怎么活。
    就是这样的思维性格,导致他始终在忍耐,一直到了沧州被陆谦杀上门去烧了粮场,毫无退路的时候才暴发。
    高方平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没说话。
    林冲目光中怒意却又慢慢的隐忍了,最终化为了一种哀求道:“衙内,林冲不怨你,只恳求给林冲一条活路,给张家一条活路,只要有活路林冲绝不多想,绝不怨恨。”
    “我是不是听错了?”高方平道,“都这样了你还忍?”
    林冲落寞的道:“不忍又能怎的。”
    “这句说的倒是有趣,从武人口里说出来不容易。”高方平道。
    林冲愣了愣,这个高衙内像是换了个人,有些不一样了。
    第7章亲军营出事了
    “你说,我听。”高方平笑道。
    林冲又愣了愣,这厮来看人,却让别人说,什么意思呢?
    “观衙内此来,似乎没有恶意?”林冲试着道。
    “所能做的恶事都做完了,你还让我做什么。”高方平笑了起来,“我就喜欢你的性格,一群贼寇中顺眼的没几个,你是其中一个。”
    林冲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说说看,你怎么想的。我今日在张家的事想必瞒不住你的耳朵。这座开封府大牢看似坚固,实则四处漏风。你是好汉,捕快中,狱卒中,江湖中朋友必然不少,所以家里发生的事你肯定知道。”
    “以往看走眼了,衙内好聪明。”林冲道,“陆谦是什么人,林冲算看清楚了。点奇怪,衙内这么聪明的人,先前为何做出如此多的愚蠢事来,被陆谦小人牵着鼻子走?”
    高方平道:“那有很多原因,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事情发生了它就是发生了。不往回看,往前看。本衙内想知道,你觉得我今天在张家的作为像什么?”
    林冲道:“有点像……好人,我也说不清。”
    “好,你有这个感觉就行。”高方平点点头:“现在问你,有可能把以前发生的事当做不存在吗?”
    林冲眼里闪过愤怒,但随即又落寞的道:“当做发生了如何,当做没发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