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上来就拉扯那妖兽,却不想,那妖兽就像是犯了病一般,不管那二人如何拉扯都不好使。
这妖兽攻击性不高,但是防御力却是一顶一的好,个头也大,要是它不配合,这些人还真奈何不了这妖兽什么。
那管事看着二人如此磨蹭,当场便都要自己动手。
却不成想,他这边还没动手呢,那妖兽忽然之间吼叫蹦跶了起来,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猛然奔着一个方向而去。
双喜比较惨,原本被那妖兽压着就觉得难受的很,这会儿那妖兽发狂,直接从她的身上压了过去,当下双喜便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双喜就不清楚了,而她却不知道,她的这一出诈死,却是坑苦了那云管事。
云管事跪在阴暗的祠堂当中,身上有不少鞭痕,祠堂内部那阴冷的鬼气丝丝缕缕的顺着伤口进入到他的体内,那种感觉,那是真的难受非常。
他们家族对双喜本身就多有期许,之前就说过想要把双喜打成自家奴仆一劳永逸,这还是云管事顶着压力没让家族的人插手,然而这一次,双喜不小心被妖兽踩死这件事发生的太过于突兀了,等云管事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双喜已经被踩成肉酱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云管事在受到了宗门的谴责之余,也被家族里的其他人给恨上了,祖辈更是气不过,直接拿起了加法抽了他几十鞭。
好在这云管事本身也是这一辈的杰出者,在他们家族当中,算得上是希望一般的存在,因此就算气急懊悔,最后也只是把他打发到了祠堂这边,小惩大诫。
云管事这会儿一声不吭的跪在那里,直到夜深人静,监视他的视线远去,他原本挺得笔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身上的疼痛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小时候他可没少挨这家法,所谓的修炼天才,那可不是只有天赋便能做到的。
只是这鬼气,想要拔出却是需要花费一些力气才成。
手指微微动了动,他抬起了有些僵硬的手,一枚布满了裂痕的玉佩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这便是他给双喜的那枚防御法器。
只是这法器被人硬生生的破开,法器已经严重受损,当时双喜被踩成了肉酱,情况看起来有些乱,他无意间才在那废墟当中发现了这枚玉佩。
然而玉佩拿在手中,他的嘴角却勾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弧度。
这玉佩是法器,在吸收了双喜的血液之后便于她有了一丝丝的感应。
这会儿这玉佩虽然受损严重,但是那一丝丝的联系却依旧存在,他依旧能够感受到玉佩的当中那属于双喜的血气。
也就是说,那双喜,应该是还活着。
那肉泥云管事是亲眼看见了的,那人定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这法器却给了云管事不一样的答案。
云管事活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事情没见过,现如今闹出这么一出儿,他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明悟。
这双喜,八成是自己跑掉了。
对于这个结果,云管事到没觉得有什么差异的,毕竟离开了也好,否则就她那么一个小姑娘,八成被人生吞活剥了也不清楚。
只是,这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跑了就跑了,这尾巴依旧扫的不够干净。
手指微微一用力,原本就已经破损严重的玉佩更是发出了不剩重负的咔咔声,在他持续不断的用力下,那玉佩法器,最后还是碎掉了。
就此,唯一能够追中到双喜的东西也不存在了。
一定一点的把地上的碎块收起来,他好像有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云管事的模样。
祠堂外面忽而传来喧哗之声,这大半夜的,原本修炼起来的看管的也猛然惊醒了起来,之前消失的监视再次出现,不过也只是扫了他一眼罢了,之后便专心应付其那不请自来之人了。
云管事跪在这祠堂当中,外面的声音传的并不真切,模模糊糊的只能听见一些不成句子的词儿。
只是,单单就那么几个音,他便知晓来人是谁了。
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云管事的微垂的视线却是越来越冷。
后来也不知道是上面有人受益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来人并没有被放进来,等被人打发走了之后,他这边就又陷入了安静当中。
云管事小时那也是过过一段时间的幸福生活的,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如今这个冠有天才之名的修真者,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多么高的理想,最大的愿望便是像是自己的父亲那般当个管事,安安稳稳的过那一辈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父亲和妹妹无辜惨死,母亲外出想要带回他们的尸骨,却不成想最后也折在了其中。
那时候的云管事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然而还没等他从父母亲人全都死亡的消息中走出来,他便被丢进那族内孤儿集中训练的地方。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仅仅只是依附着道宗而存在的小小修真家族,内里有多么的疯狂病态。
云管事闭了闭眼睛,遮掩去眼底的神色,依旧跪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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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猛然惊醒,第一个反应便是摸索自己的身体,在确认自己身体安全无无,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之前的只是梦……
双喜如此拍着胸口安慰自己,但是这边这口气还没松,她便发现,自己居然换了一个地方。
这里,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她之前居住的那个房子。
茫茫然的下了床,推开房门站在外面,双喜这下子是有些傻眼了。
不是,那个啥,她能申请倒带重来吗?
好在那乌余泽虽然动作快了些,不安常理出牌了一些,但是做起事来还是蛮靠谱的,至少,她被弄到了这么一个方圆百里空无人烟的地方,那乌余泽还给双喜留了一个小册子和她讲了讲她现在的情况。
双喜现在已经不是道宗的弟子了,道宗那边也因为她已经被踩死成肉泥了。
对此,双喜只想‘呵呵呵’。
不是,这逃出来的也太顺利方便了吧,说好的一旦判处宗门,就严惩不贷呢?
这一转眼就换了一个地方,这宗门也是不能好了!
双喜这会儿有些麻爪了,但是却也明白,她既然已经出来了,在想要回去,那边是困难重重了。
至少,在她不想供出乌余泽之前,她是别想回去了。
深吸一口气,双喜最后拿起了乌余泽留下的小册子。
册子上和她简单的说了一下修真世界的风土人情以及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同时,册子上还指给了双喜一个阵盘——一面巴掌大的镜子。
这东西双喜一开始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看到册子上面提起,这才注意到了这东西。
这阵盘上面刻画了一个完整的法阵,其中有隔离,控温,加湿等功效,想要使用的时候,直接把阵盘放在某一个地方,使用灵石激发便可以了。
册子上言明说这是留给双喜种植紫明花用的。
同时,乌余泽还言明,说它也很需要紫明花花蜜,如果可以,希望双喜能够给它留下一些。
最后,乌余泽说希望双喜能够离那道宗越远越好,办完事后之后,它会自己前来找她。
册子上面零零总总说了一大堆,一张不薄的册子愣是被这些写满了。
双喜不清楚自己现如今的心情如何,总之,这会儿的她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然,对于双喜来说,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灵石问题。
她这会儿是真的‘身无分文’了,没有趁手的法器,在不想引起太大的主意之前,双喜只能选择售卖灵米。
好在,双喜手上的那种灵米本身也不少见,基本上属于是大路货的那种,种植不难,只是概率难得。
双喜拿了一大袋子的灵米出来,根据册子上的介绍,很快她便找到了可以贩卖的集市。
双喜现如今的身份是一个散修,拿着一大袋子灵米过来售卖,倒也并不显得突兀。
这集市本身便有些私人举办的架势,商店什么的是没有的,想要卖东西,直接那块儿布扑在地上售卖便可以了。
双喜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左看看右看看,难免有些惊奇。
这里买的东西的种类还是蛮多的,基本上她能想象到的,不管是有灵气的还是没有灵气的,这里都能找到。
而且有那么一些人,还承接指定任务,要是这集市上没看见自己想要的那也不打紧,直接找他们便可以了。
其实像是这样的闲散集市很多地方都有,没什么人管理,但是这些散修都还是墨守着一些规矩。
乌余泽给双喜挑选的这个集市便是风评最好的一个了,规模不大,同时也不见有什么搅屎棍,大家互相买卖一下东西,倒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双喜逛了一圈,很早就把灵米卖掉了,一大袋子灵米,最后也就得了三枚下品灵石,这还是那店家看双喜还只是一个孩子的缘故。
灵米本身也分很多种,像是双喜拿出来的这种,那价格是真心低廉。
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双喜到也没有想要换一个灵米种植,毕竟,这种灵米的肥田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那‘苔藓’在成熟之后,会吐出的那一丝白色的东东让双喜很是在意,她总觉得,随着那些白色的东西增加,她现如今拥有的土地当中也会出现一些变化。
这变化应该是好的,但是却也需要大量的积累才行,所以双喜是半点儿都不着急,简直稳得很。
在逛的过程中,双喜也看见了售卖紫明花花蜜的,只是这样的摊子,基本上刚摆出来,便会有人上前搭讪,然后两人说会儿话之后,便会相携离开,一副很是神秘的模样。
双喜不了解这其中的规则,因此,她暂时倒也并不想售卖花蜜了。
拿着灵石溜溜达达的回了她所在的小屋。
这小屋在就被设下了法阵,其法阵强度和之前她得道的玉佩差不多,别看外貌不扬,其实内有乾坤。
就这样,双喜虽然觉得不舒服,她还是留了下来,甚至还开了一亩田,专门种植糙米。
是的,双喜并没有直接一上来就接着种植紫明花,而是把紫明花的种子好好的保存了下来,转而去种植那堪称大路货的糙米。
这糙米的成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段时间中,她也遇见了一些其他的散修,多数都是一晃而过,大家互不干涉。
其中一少部分会过来和双喜搭讪,而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双喜总是会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会不着痕迹的表现出自己的贫穷,间接的告诉那些人,自己并没有油水可以捞。
事实上也是如此,那田里种植的是随便种种就能活一大片的糙米,灵米的产出全看运气完全没什么好下手的。
因此,这一部分当中,很多人都在和双喜打过招呼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只有那么三三两两的成了双喜这里的常。
这其中,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小姑娘是表现的最无害的,她是机缘巧合下踏入修真行列的,很多事情都不懂,在发现双喜的存在后,很是高兴的在双喜的房子不远处也起了一座房子,并且还管双喜要了一些糙米的种子,自己也尝试着开了一块儿田地。
修真者便是这点儿好,不管到了什么等级,身体素质都要强出普通人一大截,因此她们就算只是女子,种起地来也是简单的很。
更何况,种植糙米本身也没什么技术可言。
除了这名叫鸢儿的小姑娘之外,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的名字双喜不晓得,但是这人的脑子有问题她却是晓得的。
一开始双喜是在集市上遇见这人的,当时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双喜见了,便立马躲开了。
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居然跟着她回了家,等她发现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蓬头垢面的在她家不远处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