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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五两?”她露出一脸难色,她一年的饷钱不过十两,还是因为她是贴身宫女,而且存下的银子有一部分已经捎给了娘亲。
    “我能让你比晓兰更漂亮,胸更挺,腰更细,皮肤更光滑……想想,端贵妃有孕,皇帝最爱来谁的宫里?”
    颜千夏轻描淡写地说着,那宫女一咬牙,居然真答应了,“那我回去拿银子,烦姐姐给我把药准备好。”
    “可以。”颜千夏点头,等那宫女一走,她脑子里又开始盘算,她还要研制一些粉儿膏儿出来,化妆术也很重要,只要一炮打响,她的生意将源源不断地上门来,便是出宫之后,这些也会给她带来极大的财富。
    慕容烈,我包你吃得开心,射|个不停。
    她开始细心地开方子,刚刚那宫女的肤质她看过了,有点儿偏黄,一白遮千丑,短时间里肯定是白不下来,那化妆就重要了……还得教她几招床上之术,要佯装羞涩,其实豪|放……
    颜千夏,你真坏,你推别人入火坑!
    她骂了自己一句,将手里的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边。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还懂,给慕容烈作妃子,并不女子的好归宿。
    那宫女没多会儿就回来了,一脸香汗淋漓,想来是跑着来的。
    “姐姐,给你,给我药。”她兴奋地摊开手掌,把一只小锦帕打开,里面是几块碎银子,不多不少,五两。
    颜千夏看着银子,又看向她,小声问道:“你确定要这样吗?就算你被他幸了,也不见得能封妃做嫔。”
    “姐姐,不要劝我,我不要做人下人,我要做人上人,请你帮我,我会报答你,到时候给姐姐的,绝不止五两银子。”她双眼放光,摇着颜千夏的手,满脸期待。
    “你叫什么?”
    “彩儿。”她抿唇一笑,其实也算是个清秀的丫头。
    颜千夏心一横,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她只是帮她一把罢了。她又坐下来,开了方子,配了药,又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再给你一些别的东西。”
    颜千夏抄了几张床术,配了一小盒添了花粉的胭脂膏子。彩儿红着脸看着那几页纸,听她轻声讲解了几,然后用力点头,兴高彩烈的走了。
    可怜的姑娘,你的未来到底是妃的荣宠,还是惨烈的收场?
    颜千夏不愿意往下想了,各人的路各人自己走,都是自己的选择。
    正文 第66章 你把银子还给我
    化妆比药效来得快,十两一份的脂粉膏子很快涨到了三十两。
    这些宫女儿还挺有钱的,颜千夏把银子收进了自己的小黑木盒,拍了拍,小心地放进了床底最深处。
    七天过去了,听说慕容烈夜夜宿在叶嫔那里,倒是帝妃恩爱,一夜都未去过殊月那边。
    不是挺爱殊月的吗,巴巴地自个儿出了宫,冒险去了暮谷,居然带了回来就往那里一搁,闻都不闻一下了。
    男人果真无情。
    颜千夏照了照镜子,身上这套衣裳也是宫女们送的,全新的青布衣裙,比充满臭味儿的旧衣好多了。
    “姐姐,月贵妃宫里来人了。”宫女叶子在外面轻轻地推开了门,笑嘻嘻地看她。
    她和颜千夏关系好,也免费得了些擦手的膏子,长年被污水浸蚀的手不像往日那般粗得发痛了,所以很是感谢颜千夏,来了人,都是她悄悄引到颜千夏的屋里来。
    “嗯?”颜千夏丝毫不奇怪,想要争宠,自然会知道叶嫔用了什么法子,她让叶嫔变得皮光|肉|滑的,殊月不嫉妒才怪。别人看不穿,颜千夏却总觉得这殊月不是个好东西。
    “什么事?”颜千夏转过身来,微抬着下巴问她。
    “月贵妃说久未见吴姑娘,甚是想念,请请吴姑娘辰栖宫一聚。”
    殊月会想她?颜千夏眼波一转,坐到了床上,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下等奴婢,进不了辰栖宫,妹妹回去吧。”
    “吴姑娘还是去吧。”宫女抬起头来,一脸央求,“而且,姑娘不想见见宝珠姑娘么?”
    颜千夏深吸了口气,宝珠到辰栖宫这么久了,只偶尔听说她是负责打扫的宫女,再无消息,她确实有些想这可怜的丫头,全是被她牵累了的。
    “走吧。”她起了身,跟着宫女往外走。
    辰栖宫中新种了许多牡丹,竹子已不留一根,如今牡丹正艳,她目不斜视地从牡丹花丛中穿过,径直走向了后院的小亭。
    殊月正在那里抚琴,白衣裙,青丝如绸,侧脸一笑时,确实我见犹怜。
    许久不见,她没胖没瘦,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妹妹来了。”她停了下来,缓缓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奴婢站着便好。”颜千夏依礼磕了头,静立于一边。
    “只是和你说点儿家事,你不必拘谨。”殊月一面说,一面端起茶碗,手指上一枚金澄澄的凤式,这是后宫主事人的象征。
    见她看向凤戒,殊月一笑,轻声说道:“端贵妃有孕,皇上让本宫打理后宫杂事。”
    苏锦惠干吗去了?慕容烈不是最信任她吗,怎么会让殊月主事?颜千夏垂下眼眸,没出声。
    “妹妹最近很忙吧?”殊月又问。
    “不忙。”颜千夏淡淡地回了一句。
    “妹妹何苦还这样犟,不若认个错,让皇上消了气,不是挺好?”殊月沉吟一下,柔声劝她。
    “那娘娘岂不又多了个对手?”颜千夏忍不住讥笑一句,她其实知道不应该和殊月顶撞,天下最难缠者,不过小人罢了。
    殊月还是柔柔地笑,摇头说道:“妹妹还是这样的性子,不过皇上倒是喜欢……”
    她顿了顿,又拿起了琴边的几张薄纸,“这是妹妹写的么?要知道,在后宫中传阅此等东西,可是大忌讳。”
    那是她从媚|术上抄写的招势,颜千夏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静待她的下文。果然,她又搁下了纸,轻声说道:“把原书交出来吧,本宫不会为难你,以后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