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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那一瞬间沈缘福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再来一次?就这一次就要羞死人了,还再来一次?想得美!
    沈缘福正懊恼着自己方才那没脑子的举动,这时候亲上去,不是显得自己很满意他的样子?
    那接下来的事情还怎么谈?自己可还有正事要和他讨价还价呢!
    沈缘福的脑袋又往陆景之胸膛上挤了挤,表明了自己不愿意的决心。
    陆景之看不到沈缘福的脸庞,可是光看那晶莹剔透似上好红玉般的精致耳朵,就能想象的此时的她该是如何的一脸娇羞,不禁让陆景之更加意动,恨不能把那张笑脸拽出来,任凭自己好好□□一番。
    可陆景之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自己亲上去的,和心上人自己吻上来的,这滋味哪能一样?
    得了,先哄回家再说,到时候嫁给了自己成了自己的人,还怕没有机会不成?
    陆景之勾了勾唇角,揉了揉沈缘福头顶的发丝,手掌顺着发丝而下,经过那对通红的耳朵时忍不住伸手捏了两下。
    “这便当做是你同意这门婚事了,我也不用再去找祖父解释提亲之事就此作罢,把聘礼再抬回去了吧?”
    今日时辰已经晚了,陆景之再也耽搁不得,因此也不再和沈缘福绕,让她亲口说出愿意嫁给自己的这种话,直接开门见山自己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当然,陆景之一向记仇得很,沈缘福欠着的这句话今后定是要她千百倍的讨回来的。
    脸蛋儿在陆景之的胸膛上贴得久了,沈缘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听到陆景之的话,心想着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难道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至于再问自己一次吗?
    沈缘福不想理陆景之的明知故问,可耳边陆景之的心跳近在咫尺,听着怦怦有力的心跳声,沈缘福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可没机会再反悔了。”
    陆景之叹气,虽说按照他的性子来说这过程一切都不如他的意,可不管怎么样,这事儿算是成了,也算是可以让自己定下心来了。
    第一步大战告捷,陆景之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那我走了?”
    陆景之的声音愈发柔和,带着浓浓的不舍。
    方才有一刹那陆景之甚至想过去他的三皇子,去他的狗皇帝,此时陆景之只想留下来和心上人好好温存一番,要知道两人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感受到紧拥着自己的怀抱一松,沈缘福忙拉住陆景之的袖子,生怕他一转眼又直接跑了自己来不及阻止他,这还有一桩迫在眉睫的大事儿没有说呢!
    “不舍得我了?你若是不舍得,那我便不走了。”
    看着自己宽大的袖口上捏着的那段葱白指节,陆景之心里一暖,这话也不是哄沈缘福的,是真打算她一挽留自己便真的留下来陪着她。
    “不是!我有事儿要说!”
    沈缘福一着急,也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要知道陆景之那么小气的一个人,哪里能容忍心上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没有不舍得他走这种话。
    “就是……你……”
    “什么事儿直说便是了。”
    陆景之难得的没有同沈缘福计较,刚刚哄好的人可别又惹她跳脚了,先积着以后再一起慢慢算吧。
    “下个月就成亲……我觉得有点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嫁妆呢。”
    看着沈缘福一脸害羞的扭捏表情,陆景之不禁笑出了声。
    “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来吓吓你罢了,你还当真了?”
    玩笑话?吓吓你?
    听到陆景之调笑的话语,一时沈缘福恼羞成怒,抓起陆景之一只手就一口重重咬了下去。
    亏自己还这么委婉的找借口说没有准备好嫁妆,他居然有脸说就是一句玩笑话?
    骚年,你这样是会找不到老婆的你知道吗?
    沈缘福决定收回前面说过的话,今后哪怕信鬼也不能再信陆景之的瞎话了!
    那么问题来了,陆景之的保证可以去见鬼了,自己是嫁,还是不嫁?
    作者有话要说:  陆景之:你觉得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沈缘福:……我说说也不行哦?
    最后那句嫁不嫁就是女主随便说说而已啦,肯定嫁,大家不要误会~~~
    本来今天要放糖的,可是码字前看了一些影视cut,就是好几个回忆杀电视剧最感人的那个片段,看了一个多小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啊我的灵儿我的月如~~我的紫萱长卿~~我的小七童远香雪海 夫子和二姐也很感人啊~~~我的海棠一刀~~~还有莲花殷十娘~~~
    哭得最惨的是郑儿对高炜说“药有毒,别吃了”,而高炜说“我知道”那一段,简直鼻子好酸心都痛了。
    嘤嘤嘤~~~今天沉浸在悲伤里的作者君甜不起来。(似乎暴露了年龄??)
    ☆、第110章 不讲规矩
    陆景之走后, 沈缘福拿起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下子灌了三杯, 这才觉得身上火烧般的感觉压制下去了不少。
    一手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脏, 沈缘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今天一早的心情大起大落的, 让沈缘福觉得尤其不真实, 一度怀疑是自己三月未见到陆景之, 太过想念他了才会做出这么稀奇古怪的梦来。
    自己和陆景之就这样定下来了?
    这压根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啊!
    沈缘福原本计划再拖上一年, 如今一夕之间居然就这样毫无预兆地与陆景之定下亲来。
    一想到自己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再过上几月怕就要出嫁了,顿时两颊发热,沈缘福再也坐不住,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对了,方才自己可是在娘亲面前失了态。虽然对娘亲说了让她们同意这门亲事, 可是娘亲看自己的模样不大对劲,万一疑心自己不满意这门亲事, 拒绝了该如何是好?
    如今沈缘福心底里不再排斥这门亲事,还隐隐还有些期待, 再一想到爹爹和娘亲可能拒了这门亲, 反而着急了起来,忙出去叫了个小丫鬟,去打探打探前头的情况。
    沈缘福在房里头等消息, 越想越觉得爹娘真的可能会拒了这门亲事。
    沈缘福知道爹娘希望自己嫁一个家里人口简单,最好是好拿捏些的人,这样的人是万不敢欺负自己的, 从哪里看陆家都不符合他们的期盼。
    爹爹向来不大喜欢和官宦之家来往,从前永修县的那个吴县令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可爹爹不依然不爱同吴县令打交道?
    更何况陆景之他祖父当初官拜右相,沈缘福想也知道爹爹定然早骂过他老奸巨猾之类的话了。
    再一想咱们沈家与他们陆家身份悬殊,将来自己受了欺负也没有那个能力护住自己,怕是不舍得自己嫁到那种人家去。
    而且……沈缘福现在再回忆起来,方才同娘亲说那句话时表现出来的,可不明明白白告诉娘亲,自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越想越心慌,等待的时间便觉得愈加漫长起来,忍不住探出头去张望那去打探消息的小丫鬟。
    在沈缘福第四次探出头张望之际,终于等到了人来。只不过来的那人不是沈缘福院子里的小丫鬟,而是沈母亲自来了!
    沈母一路脚下生风,陆谦前脚刚走,沈母与沈钱商讨了几句后,后脚便来找女儿了,看看女儿这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说法。
    沈钱倒是也想跟着来,沈母怕女儿脸皮薄,害羞了反而不敢跟自己说真心话,便将相公给打发了回去。
    沈缘福见母亲来了心里一喜,踏出房门忙要迎上去,急着想问问母亲前边的情况。才走了两步,这才惊觉自己反应着实太大了些。
    以一般女子来看自己此时的行为定然是极为不矜持的,关起房门来同母亲两人时这副模样便罢了,被其他人看了去自己还要不要见人了?这可不是自己永修县的小院子里啊!
    沈缘福脸上迅速收敛好表情,好在院子里的人一早便被翡翠给打发了出去,只有跟着沈母前来的红桃红杏两个丫鬟,可看着迎面而来的三人,沈缘福脸上也不免有些僵硬。
    迎上去显得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干站着又尴尬,沈缘福干脆一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反正自个儿这个未嫁的姑娘脸皮薄,就让她们以为自己害羞了呗。
    趁着沈母还未进来,沈缘福又猛灌了一大杯凉茶,企图让浮躁的心沉淀下来,好把母亲那里先应付了过去再说。
    身后关上房门的“嘎吱”声响起,沈缘福知道只有沈母一个人进来了,便迎了上去,正好在屏风处碰上了沈母。
    “娘,你来了。”
    “你这孩子,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沈母一脸焦急,眉目间满是化不开的愁绪,一把执起女儿的手握在两掌只间,两人相携往里头走去。
    闻言沈缘福心里一紧,光这话也听不出来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可这门亲事绝对是让二老担忧了。
    “娘,陆老爷走了吗?爹爹同意了吗?”
    沈缘福急着想知道前边儿如何了,一口气便问出了两个问题来。
    沈母摇摇头,眉头蹙得更加紧了。
    “已经走了。”
    那沈母摇头的意思便是拒绝了。
    “娘,你,你们拒绝了?”
    得到这个结论,沈缘福脑子里瞬间懵了,睁大了眼睛有些无法相信。
    看着女儿这副神色慌张的样子,沈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女儿这是真心想要同意这门亲事?
    “乖乖儿,听娘一句劝,这陆家水太深,不适合咱们这种商贾人家,别看……”
    沈母正要长篇大论,试图说服女儿放弃陆家,沈缘福心急着要知道今日前头发生的事,便打断了娘亲的话。
    “娘,女儿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的道理女儿都懂,这些事女儿早就想过好久了……”
    “什么?你一早就知道?你认识那个陆公子?”
    沈母越听越不对劲,感情女儿这话里的意思是早认识了那个陆公子。
    就说人家前右相的嫡亲孙子,听老管家说那陆公子名声极好,风姿华茂,有的是上赶着想要与陆家结亲的人家,如此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怎么会偏偏来咱们这个小小的沈家提亲。
    沈母身居沈府数十年,别说永修县,就是沈府的门也少出,可再是深居寡出沈母也知晓,永修县首富这个名头,也就在永修县及附近的几个县城能糊弄糊弄人,放到贵人遍地的京城来,哪里够看?
    可女儿认识这个陆公子这事儿,自己这边怎么会瞒得密不透风,一点儿都不知晓?
    说到陆公子,沈母脑海里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来,可理智却又告诉她,这两人怎么看也没什么关联。
    仿佛被娘亲识破了自己的私情一般,方才被焦急慌张掩盖过去的羞涩蜂拥而出,让沈缘福一下子便羞红了双颊,忍不住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娘亲。
    “女儿……女儿是认识陆公子,可真不知他今日会突然来提亲。”
    看着女儿一双美目盈盈满是春水,红润的双颊像是春日里枝头上初初绽开的娇花,带着鲜嫩的露珠,含羞带怯,满目娇态,一如自己年轻时初遇上沈钱时的模样。
    女儿这是早已经深陷进去了,只怕是拉不回来了。
    沈母心里似是欣慰,却又有些复杂,也不知女儿选的这条路,后面有多少难关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