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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江漠看了她一眼,绷唇:“跟我来。”
    他已经走在了前头,南乔愣了几秒,立马跟了上去。
    办公室内都是堆积如山的档案文件,南乔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男人的对面,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我能不能先见见我弟弟?”
    江漠摇头,他默了半响,平缓扯唇:“他现在更需要见的,是律师。”
    南乔心头一凛。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攥紧,眸子赤红,红唇轻颤:“不可能,南木他怎么可能会杀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江漠皱眉,平静的打断了她:“现场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南木,而且人已经死了,不管南木怎么解释,都已经死无对证了。”他停顿了下,眸色微沉:“除非能够找到南木伤人属于自卫的证据,否则,谁都帮不了他。”
    南乔的心徒然一沉,她脸上血色褪尽,无助的看向江漠。
    她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江漠看着她呆滞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最后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他本来现在思维就有些絮乱,此时看见女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办公室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南乔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腕。
    江漠落在门把上的手一顿,他回头看去,直直撞上了女人猩红又迷惘的眼眸。
    南乔死死抓着他的手,过了好一会儿,哽咽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江漠,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
    两人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还是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服软。
    以前他们每次见面了都是带着硝烟,女人跟他说话字字句句都好像带了针一样恨不得戳死她,现在她突然变得这么乖,江漠是真的有些不习惯。
    他复杂的看着她。
    南乔对上他深沉晦暗的眼眸,默了良久,继续说:“只要能洗清南木身上的罪名,要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我以后都不骂你了。”
    她的态度真的是十分诚恳,仿佛只要他摇头,下一秒随时就会跪下一样。
    江漠沉吟:“做牛做马倒不必了……”他看向女人精致漂亮的脸蛋,眉梢轻扬,半开玩笑:“做媳妇就可以考虑考虑。”
    南乔一怔,抓着男人的手明显松了几分。
    江漠不由的冷下眼,他轻轻拂开了女人抓着他的手,轻嗤:“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他拉开了办公室的门,睨了一眼杵在原地的南乔。
    他一副逐客的模样,面色冷漠。
    南乔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她走了两步,停在了江漠的身旁。
    她侧头去看了一眼男人线条流畅的侧脸,嚅嗫:“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好人。”
    话落,江漠的身躯明显一顿,他单手扶着门,歪头,鼻尖不偏不倚擦过了女人的额头,鼻息之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他垂眸看向她,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默了半响,玩味的讽笑:“是吗,可惜老子不是好人,是疯狗呢。”
    他恶意的俯身,南乔心头一惊,本能的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江漠。
    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眶里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可是就是迟迟倨傲的没有落下来。
    两人无声的僵持了片刻,南乔收回目光,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江漠反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转身的时候,发泄一样踹了下脚边的椅子,继而走到了窗口的位置。
    他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支烟出来含在嘴边,拢火点燃后,青白的烟雾霎时朦胧了他的五官。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半眯着眸,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之后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走了进来。
    他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对着站在窗口的男人说:“头儿,你要的资料都给你找来了。”
    江漠缓缓的吐出口中的白雾,他眸色幽暗,声音听不出喜怒:“命案发生的那间酒吧,是谁的地盘?”
    警员想了一会儿,如实说:“我记得好像是周氏集团,周公子名下的资产。”他说着,挠了挠后脑,迟疑的问:“头儿,这起案子已经证据确凿了,嫌疑犯也已经抓到了,你还要查什么?”
    江漠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出声。
    燃尽的烟灰落在了他的指间,可是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陷入了一阵沉寂。
    *
    温哥华,傍晚。
    吃完饭,冬夏和陆河去商场买了新的生活用品,回公寓的路上,天空飘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们刚回到公寓没有多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变得了滂沱大雨,整座城市像是被罩在了雨幕里面,雷声作响,乌云滚滚。
    客厅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雨势。
    走了一天,冬夏有些疲倦的坐在沙发上,脑袋趴在扶手上,眼巴巴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大雨。
    狂风呼啸,外面的树木都被吹的东倒西歪。
    陆河进门的时候因为护着陆太太,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了点,他上楼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后就看见了陆太太懒懒趴在沙发的一幕。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
    刚刚坐下,冬夏已经有所察觉的靠了过来,她的脑袋枕在了男人的大腿,仰头看着他。
    陆河勾唇:“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