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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性子这么野,跟谁学的?”
    不理她气急败坏,程牧饶有兴趣问一句,薄唇总算从她颈侧离开,那只先前放在她大腿的手掌也移了上去,改而掐住她脸颊。
    他用了巧劲儿,不至于使她觉得疼,偏偏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对峙半晌,陶夭脸色变了又变,终于败下阵来,声音低低,“放我下去。”
    “喜欢他?”
    傅远?
    陶夭不晓得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渊源,可,为了脱身已经没了脾气,抿唇道:“不喜欢,今天只是给他当女伴。”
    “想跟我?”程牧眼眸一眯,又问。
    陶夭:“……”
    这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她脸色冷到极致,“没有。”
    话出口对上程牧似笑非笑的神色,又顿时撑不住,朝他吼,“没有!没有!没有!你有完没完,放我下去!”
    “如果我说不呢?”
    “程牧!”
    两个字,失控般落在他耳边。
    程牧轻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脸色,松开手,轻拍她的脸,“挺好。哪天想跟了,我会考虑。”
    神经病!
    陶夭猛地推开车门,啪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车外站了半天,徐东目送她背影很快走远,上了车,发动以后,有些纠结地开口道:“二少,没有你这样追女孩的。”
    “谁说我在追她?”
    程牧扯着领带,声音一冷,“想太多,开你的车。”
    徐东:“……”
    ------题外话------
    有小天使说想看萌萌哒小段子,(*^__^*)嘻嘻,卖萌傲娇版二爷,接好啦。
    【小剧场】
    程二:放眼香江,谁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夭夭:(举手)我。
    程二:乖,别闹,你是猫,不往人数里面算。(温柔哄完,话锋一转,再问一遍)放眼香江,谁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
    阿锦:小程程。
    程二:小混蛋还没出来,不算。
    阿锦:好吧,木人了,你是老大你牛b!/(ㄒoㄒ)/~
    ☆、058:滚!
    一路脚步飞快地往回走。
    十二点,陶夭到了酒店,坐电梯上楼。
    刷卡进门。
    整个房间亮起来,她直接将包摔在床上,踢掉鞋子,深吸一口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气疯了!
    这世上怎么有那么自以为是的人!
    人渣,神经病!
    有权有势了不起是不是!
    去死去死去死!
    她气急败坏一通咒骂,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陌生号码。
    陶夭勉强定定神,接通电话,“喂?”
    “到酒店了?”
    那头传来一道气定神闲的低沉男声。
    她一愣,声音骤冷,“滚!”
    话落,干脆利落掐了电话,扔到床上去。这一下,气儿顺了很多,人也慢慢平静了。
    身心俱疲。
    她懒得洗澡,想就这样直接睡。
    可——
    下意识又想起车上那一会。
    猛地坐起身,找了睡衣和浴巾,打起精神去洗手间,洗澡。
    水流冲下来的时候,肩膀一阵刺痛,她才突然想起程牧在自己颈边咬了一口,关了水去镜子跟前看。
    齿痕不浅,边缘隐隐渗出血。
    变态!
    一个男人,和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真特么有病!
    咬牙蹙了眉,她又重新站到了花洒下,拿着澡巾,从上往下仔细搓,搓着搓着,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了。
    之后,无法避免地想起了程牧在车上那句问话,手下动作慢慢放轻。
    谁给你的胆子?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那一次发疯正好撞上他,又或许是因为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他撞见,让她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已经那样,没什么形象可言,也就无所谓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已经这样了,又能糟糕到哪去?
    陶夭心烦意乱地出了浴室。
    擦着半干的头发,下意识又瞥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一眼,发现再没有什么电话,松了一口气。
    这一晚,她一觉到天明。
    ——
    翌日,陶夭被手机铃声吵起来。
    “喂?”
    睡眼惺忪,她接通了。
    “夭夭,你和苏瑾年怎么回事儿?”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带着焦急和关心。
    陶夭反应了好一会,低声道:“可人啊。”
    “是我,你睡觉着呢?”
    “嗯。”
    尤可人愣一下,柔声道:“一点了,你怎么还睡着?没什么事吧?”
    “一点?”
    陶夭下意识坐起身,四周看看,才想到剧组放了假,只有她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
    “是啊。”
    “嗯,昨晚睡太晚了。”
    “因为苏瑾年?”
    陶夭勉强笑了一声,半晌,声音低低道:“我们分手半个月了。”
    “是不是因为余婧那个蛇精脸?!”不等她再开口,尤可人就愤愤不平道,“先前我还觉得苏瑾年对你不错,现在一想,就他那不懂拒绝的性子,早晚得给你委屈受,分了就分了,我们不难受啊,夭夭。”
    尤可人气急败坏,听着她说话,陶夭却一直沉默着。
    难受吗?
    怎么可能不难受?
    可——
    最难受的时候好像已经过去了。
    从云川市回来,她胡思乱想煎熬了半个月,收到苏瑾年的短信,行尸走肉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这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压抑得很。
    到现在,已经能勉强笑着开口说起“分手了”这样的话。
    其实也好。
    苏瑾年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他从小顺风顺水无忧无虑地长大,根本没见过这个社会丑陋的那一面,如何会相信,自己那和蔼爽朗的母亲,在他身后,那样对自己呢?
    陶夭苦涩地笑了一下,问尤可人,“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忙着拍戏,都没能去看你,抱歉。”
    “挺好的,孕吐没有那么厉害了,饭量都好了很多呢。”
    “那我明天过来看你吧?”
    尤可人犹豫了一下,突然又问她,“你真的没事吗?那个,反正已经这样,就当瞎了眼,谁这辈子不遇上两个人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