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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
    她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惊喜?兴奋?抑或是有点淡淡的自卑。
    是的,你没看错。
    于白可可来说,她的好闺蜜好朋友拥有神奇的能力是她所羡慕的,也是她所自豪的。可当自己的男朋友也拥有这种能力的话,兴奋激动之余,却又掺杂了失落与惶恐。
    对方那么优秀,而她呢?
    在专业上,对方甩她好几条街,哪怕她因为那场比赛已经获得很多人的认可,但是她和他,仍然有着鸿沟般的距离。
    但是这些她可以经过努力去追,与他并肩一起,不说以后成为什么世界黑客第一,至少她会努力跻身进前十。
    这些都可以经过她的努力去实现。
    可如果是另一层她所触及不到的身份与能力,无论她如何努力,她都不可能达到。
    那么,她与他,真的配吗?
    左星远并不清楚白可可心中所想,但他是个敏锐的人,听出了白可可这句问话里的紧张,想了想,他说:“不,我是个普通人,只是祖上曾经是玄门中人,到我这一代,几乎灭绝。”
    似乎是在斟酌语气,他慢慢道:“本以为我从家里流传下来的那本书里学到的东西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今天事情发生时,我也没想过帮忙。因为我觉得小鱼儿都那样说了,显然她成竹在胸,并且我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出乎我意料,没办法,豁出去了。”
    他笑得轻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他几乎是慌乱又害怕的——当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管,危险。
    当然,这些他通通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只是想到江小鱼和白可可的关系,他如果真的什么也不做,事后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所以最后他放下白可可,冲了上去,结果没曾想,他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江小鱼已经完全解决了。
    不过也是奇了,左星远长这么大,一次非科学事件都没遇到过,他几度怀疑家中祖辈上的历史,结果这次回来,这么快就遇上了。
    白可可几乎大松口气,刚刚她憋气憋的狠了,这会儿忽然松气反而让自己呛着,不停咳嗽。
    左星远眉头一皱,站起来从床沿处往里看白可可。
    左星远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人,比起床沿还高一个头,白可可好容易缓过气,看他,笑:“男朋友,你的嘴唇怎么那么红?”
    左昨远摸了摸红如鲜血的唇,想了想:“天生的吧。”
    白可可就乐,她也不知道乐什么,反正就想笑。
    朱淘淘与姜豆对视一眼:“她疯了。”
    福尔摩斯豆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懂的朱淘淘,也不知为何,唇畔的笑意加深。
    江小鱼比他们想像中还要快的回到寝室,她一回来,迎上几人热情的目光注视,尤其是在看到姜豆和左星远时,江小鱼瞠目结舌:“你俩怎么会在这?”
    朱淘淘几下就把她们如何掩护两人的英勇行为给说了出来,江小鱼哭笑不得。
    几人问她事情真相是什么,江小鱼没有隐瞒的把胡曼梅的事全告诉他们了,听罢后白可可张大嘴巴:“卧槽,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她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朱淘淘已经从床上下来,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男人这么渣,还有这么多女人跟他?这些女人没脑子吗?!”
    姜豆和左星远理智的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江小鱼耸望肩:“谁知道呢,我们又不是她们。”
    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吐槽一番,江小鱼忽的问:“小星星,今儿你怎么回事?”
    ——之前在天台的时候,江小鱼那会儿看到左星远时问他是不是玄门人,左星远说不是。当时江小鱼忙着,也没细问,现在事情解释了,自然得问个清楚了。
    左星远是在愣了两秒后才发现江小鱼口中的‘小星星’在喊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反驳她这个称呼——她对姜豆的爱称,姜豆不也没反驳吗。
    他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把给白可可解释的话再给她说了一遍。
    江小鱼可是行中人,听罢后,直接问:“你祖上是什么流派?”
    左星远摇头:“不知道,我都只是靠那本流传下来的书学了个半吊子。”
    江小鱼拄着下巴很是好奇:“你的身体能无惧阴煞之气,这可着实不简单,可惜你什么也不知道。”
    江小鱼叹口气,好容易遇到一个懂一点的人,结果对方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硬要说,只能算半个玄门人。
    江小鱼从家乡的镇上出来这么久,遇到的玄门人可以说寥寥无几,有时候她其实也想多遇到几个,好交流交流呢。
    最后朱淘淘嘀咕:“想知道你说的胡曼梅会怎么对付史良吉。”
    江小鱼眨眨眼睛:“很快就会知道了。”
    *
    江小鱼看到微信上傅景生发的信息,因为之前忙着,一直没回,这会儿她回了一条:“忙不?”
    刚刚发过去,手机就响了,傅景生打来的。
    江小鱼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她拿起手机接电话,欢乐的喊:“傅景生。”
    屋内朱淘淘和白可可白了她一眼,各自找男朋友亲亲我我去了。
    傅景生问起坠楼事件,江小鱼惊讶:“你怎么知道?”她没给他说呀。
    傅景生:“网上都上头条了,我能不知道?”
    江小鱼嘀咕:“这些记者速度可真快。”
    这件坠楼事件曝在网上,江小鱼的脸也被一些好事者拍了进去,当时混乱中,没有人认出江小鱼来,后来传到网上,自然有许多人把江小鱼给认出来。
    也不知怎的,许多人在此条新闻和江小鱼的微博下感叹:
    “我觉得小鱼儿也太倒霉了吧,之前b大校外爆炸,被小鱼儿遇到;离离山事件,被小鱼儿遇到;现在坠楼事件,又被小鱼儿遇到。这还是被曝出来的,我在想,以小鱼儿的遇事尿性,估计还遇到好多事故,小鱼儿,你这是所谓的事故体质吗?”
    “感觉小鱼儿好惨,到哪哪儿会出事,此刻一张图可以代表小鱼儿心情(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jpg)。”
    “小鱼儿摸摸头,表怕,爱你么么哒。”
    “我总觉得,上次b大变态周永安事件,不是说有人发现不对劲,揭发他反而被他劫持了吗?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小鱼儿。”
    “听楼上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有个朋友就在b大念书,他说小鱼儿那段时间请了假。”
    “真的真的吗?要真是这样,我们小鱼儿太惨了,呜呜@呵呵哒,抱抱你,mua!”
    “@呵呵哒,小鱼儿,你能不能改一下你的昵称,每次看到这个昵称,我分分种出戏。”
    “小鱼儿v5,棒棒哒,么么哒,啾啾哒!”
    ……
    江小鱼匆匆看了下评论,她和傅景生由电话转成了视频,抬头对着手机,无奈的撇嘴:“我太红了。”
    傅景生:“当着宁姐的面,脸皮不要太厚。”
    傅景生正在化妆,不过化妆室里只有他和化妆师。
    这个化妆师是傅景生的专用化妆师之一,傅景生大部分戏都是她化,不过之前这位化妆师请了一年的婚假和产假,近期才回来。
    江小鱼和她见过几次面,傅景生和她也很熟,算是朋友关系,所以才敢当着她的面视频。
    她边化边说:“唉,你们俩当着我的面视频,总会分我的心。”
    江小鱼:“宁姐,你可以假装看不到我的。”化妆师姓宁,叫宁月。
    宁月:“除非我瞎了聋了。”
    江小鱼哈哈大笑。
    有外人在,江小鱼不好和傅景生详细说当时的情况,傅景生看江小鱼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这会儿也没在视频里细问,两人聊了一会儿,狗粮洒够,便挂了视频。
    宁月看他,笑了笑,说:“你怎么没安慰一下小鱼儿?她可是亲眼见到人从她面前砸下来。”
    傅景生:“放心吧,她胆子大着呢。”
    宁月想起之前看到江小鱼关于离离山的视频,想了想,几千米的半空靠一根丝巾都挂过,还怕人砸下来吗,当即失笑,安心替傅景生上妆。
    *
    监狱
    警察从朝天大厦天台的废弃水箱里捞出一具已经化成枯骨的尸体,根据dna检验,确属于胡曼梅。
    有了目标点,警方很快就搜查到证据,他们自然也要审问史良吉为什么要杀胡曼梅,但是史良吉自被捕后,一直大喊大叫冤枉,一点也不配合。
    哪怕警察把证据都找出来,他仍然一口咬定杀死胡曼梅的是他的三个情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警方对他的垂死挣扎极为愤怒,也不再搭理他,反正证据板上钉钉,无论他怎么辩驳,他杀人的罪名肯定会坐实。
    现在他被拘捕在警局的监狱当中。
    他是单独关押的一间房间。
    狱警发现史良吉在晚上的时候会大喊大叫,说着‘有鬼’这样的字眼,并提出要求把他关到多人房间里。
    通常这个时候,狱警会不耐烦甚至愤怒的走过来,毕竟大半夜的这么叫实在是让人厌恶。
    然后用警棍敲的要铁门:“如果再闹腾,就让你尝尝警棍的味道。”
    史良吉眼睁睁看着狱警离开,他不敢回头,背后黑暗空旷的空间,让他惧怕不已。
    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虽然恐慌不已,但这个世上只要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他有钱。
    而且他不光是有钱,他好歹也是一个小官,这几年来他巴结了许多人,送过许多好处,这个时候他要是向他们求助,他们不敢不帮,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很聪明,就算一直自信着他杀胡曼梅的事不会被曝出来,但是他也一直做着被发现的准备,他早就布置好一切。
    他不明白那三个女人怎么会突然死亡,这个时候,死了也正好,到时候让他的律师把所有事推到三个女人身上,他们是合谋杀害了胡曼梅。但三个女人是主犯,而他只是一个从犯。
    反正三个女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从犯的罪可要轻很多。
    关进监狱里的时候,从刚开始的愤怒、害怕、恐慌到后面的镇定,他的律师会救他的,因为律师有把柄逮在他手上,他们是一体的,律师必须救他。
    只要不判死刑,他就还有机会,服刑时间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但是他开始做梦,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开始嗜睡,一睡觉就会做梦,梦到胡曼梅在水底朝他笑,皮肉一点一点剥离,但那泛着肿泡的眼珠子却一直盯着他,如影随行。
    他醒来后还会听到胡曼梅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是幻听,是做梦的后遗症。
    可是那股冰冷的感觉,他能感觉到,他甚至能感觉身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死死盯着他,他皮肤上的汗毛一直倒立,冷汗就没停过。
    “转头啊,转头看呀。”那个声音幽幽的、冰冷的在他耳边响着。
    然后他不受控制的转身,入目的却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声音却一直在他耳边响着,多么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曾经听过十多年的声音啊。
    到了晚上,这个声音会变本加厉,他看不到‘她’,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