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姚被我的喊声惊醒了,揉揉双眼,看着赤裸上身的我,眼睛都直了。
“大小姐,我说这事和我没关系,你能不打死我吗?”我小心翼翼的说,同时缓缓的向床下移动,最怕她会突然发飙伤及无辜。
芸姚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依旧伸伸懒腰,好奇的看着我,不过当她低头看了看一丝不挂的自己时,一声尖叫,顿时枕头,水杯,遥控器,一顿乱扔,我闪躲不及,任凭她发疯似的尖叫,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房间里芸姚大喊吼道:“流氓,变态,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
傻子才不跑呢。我心想着,立刻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穿好衣服,趴在门口听着门外的骂声。
原来昨晚我们都喝多了,送走老白他们之后,我跟她回到房间,醉意一下子把我也按倒在了她的床上,呼呼睡了起来,而大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再加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身体很热,索性就闭着双眼脱得一丝不挂的钻进被窝里,她完全想不到我就在她身边,她还以为是她的毛绒小驴在陪着她,所以又搂又抱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就这样睡在了一起,但真的什么也没发生,直到第二天中午醒来。
我听着门外的喊骂声突然不见了,犹豫了半天,才敢打开房门,只见芸姚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气冲冲的准备出去了。
“大小姐,你去哪?”我喊道。
芸姚还在气头上,当做没有听见我的话,不理我。
我有些焦急的拦住了她,想抱着她却被她远远的躲开了。
“不用你管!以后不想见到你!”她很生气的摔门走掉了。
一瞬间,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猛烈的关门声还在回荡。
其实我知道她只是回家去了,而且也知道超不过半天就会回来的。于是我很自信的并没有追出去,而是跑到芸姚的房间,搂着还残存着她体香的被子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边有一股很强烈的杀气,而且此刻还有人在狠狠的掐我的肩膀,我努力的睁开睡眼,惊吓得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那个带着恶魔般神态的芸姚就在我的身边,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了整个大脑。
我本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被毛巾紧紧的赌上了,手和脚也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着。天啊,真是大意失荆州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大小姐会搞突然袭击。这下算是玩完了,被大小姐一顿毒打是小,要是她发起疯了对我施以极刑,类似于断子绝孙啥的,那才是最可怕的。我心中默默的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别乱来啊。
我支支吾吾的想解释,但却只发出了呜呜的响声,大小姐却一反常态不紧不慢的拿出了那把我刚到她家时见过的水果刀,那一刻吓得我不敢出声,只能满心恐惧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放过我。
这时大小姐压低声调的对我说:“挣扎也没用,我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捆结实,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让你逃脱呢。哼,现在我问你的问题,不用你说话回答,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听明白了吗?”面对满脸杀气的大小姐,我狠狠的点着头。
大小姐憋着嘴有些脸红的说:“中午起床,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我直摇头,心想就算看到了也不能承认,何况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大小姐又问:“那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又是一阵摇头,摇得我眼睛都冒金星。
“哼,嘴真硬啊!那我再问你,这份协议是怎么回事?”这时芸姚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我潇洒的手印,我一看,心里凉了一大半,这是我和老白他们打赌的协议。当时我极力的让他们毁掉,他们却笑嘻嘻的竟然还说要留住纪念,现在可好,被拿来当作‘杀人’的动机了。不过它怎么会落到大小姐的手里呢?我细细的回想,肯定是昨晚大家都喝多了,老白遗落在我家的,这帮家伙也太不小心了!
芸姚看着我死活不承认,竟然说了一句让我笑了半天的话:“你这是笨蛋,现在都毕业了,还帮你写什么作业啊,而且你们也太过分了,竟然拿个破游戏机和我做你们的赌注,我有那么便宜吗!”
我心里笑得波涛汹涌,要不是嘴被堵住,估计能笑晕过去。我心中暗想:你当然没那么便宜了,你身价几百万呢,为了你,我都变成穷光蛋了。
芸姚看我突然笑得那么猥琐,气得她起得拿着刀逼近我的脸,我吓得立刻狠狠的摇着头,嘴里呜呜的依旧说不出话来。
“大变态!!还敢笑!就知道那天你突然亲我肯定是什么阴谋,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芸姚的怒气值应该接近燃点了,再让她不顺心的话,估计就要爆炸了!
我真想解释一下,无奈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转着脑袋传达我的意思。
此时,大小姐很阴险的说:“既然你不说就算了,反正今早的事咱俩没完,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哼,趁着我喝多了就欺负我,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芸姚本想吓唬我,但她平时都不进厨房,不做家务,竟然滑稽的重力不稳摔倒在我身边,没想到那把水果刀的刀尖却很巧妙的划破了我的脸,等芸姚起身,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脸看,原来鲜血正顺着伤口滴滴的流了下来。
芸姚吓得扔掉刀躲到了墙角转过身不看我,真有种鸵鸟受惊吓把头埋进沙子的意思,我支支吾吾的示意她给我解开,她才手忙脚乱的动了起来。
我冲她憋着嘴故意的显得很委屈,她看着我竟然又要开始哭起来,我安慰的掐了一下她的小脸便来到卫生间,用清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照照镜子,还好只是刮破了皮而已。当我漫不经心的再回到屋里时,看见芸姚依旧傻傻的盯着床单和枕头上的血渍一动不动,不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什么。